小可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给她攒了好多板栗、松子什么的,那松子有多香,板栗有多甜,如果小可爱冬天没有吃的,会饿死。经不住胖松鼠的诱惑,艾馥肚子里馋虫虫也催得紧,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她背着背篼,和小可爱一起上山取口粮。
天空微微有点飘雨,艾馥怕弄脏奔奔和逗逗的毛,没带上狗子,哥哥艾忠明正好出门去玩了,就趁着这个时候去拿坚果最好不过,拿完正好能赶回家吃午饭,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操作。
可是万万没想到,村子里的苏婆子看着艾馥背着背篼上山,也尾随她跟着上山了。小可爱带着她在山林里拐来拐去,来到一棵有树洞的树下,“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小可爱兴奋地跑上树,钻进树洞,看到满树洞的食物,大叫一声,“宝贝们,想我吗?我来啦!”小可爱高兴的在口粮里跑来跑去。
兴奋了好一会,它听到树下艾馥的叫唤,忙探出小小的脑袋,把里面的口粮扔出来,瞄准,一掷,扔得很准,颗颗入筐。
小可爱储存的冬粮很多,有松果、榛子、板栗、花生、核桃等,偶尔还会扔出一只晒干了的昆虫,小可爱一只鼠,忙不过来,又叫来其它树上的松鼠来帮它搬运。结果其它松鼠不仅帮着搬,还把自己的口粮又贡献了一些出来。实在是艾馥的背篼装不下了,松鼠们才作罢,这足足有十斤左右啊。
苏婆子在不远处看得真真切切,嫉妒得眼都发绿了,指甲用力地抠着树皮,丝毫也感觉不到疼。凭什么好事都轮上艾家,凭什么山上的松鼠都帮他们。如果不是他们,那远房侄女的钱就到手了,她也可以买鸡买鸭,不至于过得现在这么拮据,就连自己的儿子找个媳妇都找不到,不是嫌弃她家穷,就是嫌弃别的,没一个好东西。
本来她跟着艾馥上山,只是想教训一下她,骂不过李婆子,又打不过艾家人,至少可以把气撒在这个小讨厌鬼身上。但是,现在看到这些坚果,她的想法变了,她想要这些坚果,这些拿到集市里至少可以卖个十多两银子,然后她会生活得很好,家里会改善,儿子也能娶着媳妇。
她贪婪地看着,一步步靠近,趁着艾馥正在专心地收拾坚果,飞快逮住艾馥的双手,扯这着头发把她往林子深处拖去。只要跨过山涧,那里有个巨大的深坑,把她往下一推,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找到,反正这样就不算是自己杀人,是她摔进深坑里自己死的。
艾馥使劲挣扎,使劲叫“救命”,可这深山,哪里会有人来救她,四岁的小女孩完全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她被人抓着手,拖着走。
艾馥向后仰着头,才发现抓住自己的是同村的苏婆子。
“你想干什么?苏婆婆。快放了我。”艾馥惊恐的喊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苏婆子要抓住她。“求求你了。”她乞求苏婆子放了自己,但是苏婆子又怎么会放了艾馥呢?
苏婆子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要得到这些坚果,艾馥必须消失。“你给我闭嘴,小杂碎。”
小可爱一看艾馥被人欺负了,连忙上前帮忙,用爪子抓伤苏婆子,可是力量相差实在悬殊,很快被甩在地上。它又连忙跑回去树上,招呼其它松鼠来帮忙,等松鼠们快追上的时候,她已经被拖走至山间溪流。
冰冷的溪水刺激艾馥,凹凸不平的锋利石头划破她的肌肤,细细的血丝渗出来,让她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渐渐冷静下来思考怎么才能逃离苏婆子的控制。
溪边的小可爱奋力跳下水向艾馥游过去,却被水流冲走,幸运的是又冲回岸边。一群松鼠过不了溪流,急得在原地徘徊,隔岸观望。
此时艾馥心中感到万分后悔,自己仗着金手指,总觉得与众不同,超乎寻常,总是不在乎身边的一些规则,忽略潜在的危险,一次一次冒险,也让身边的小动物陷入危险,这是她的错。
“你去找奔奔,跟你吵架的那只狗,来救我。”小可爱听明白了,它飞速往回跑,它一定要找到奔奔,救出艾宝。
苏婆子也听到她的话,想了想,又把她拖回水里,在水里往上走了一阵子,才上岸,这样的话,狗也不容易找到。苏婆子因为过溪流,耽误了时间,于是更快地往前走,马上就要到深坑那里了,把她往下一推,就都结束了。
艾馥一路给她制造不少的麻烦,用脚背去勾挂着树或者用腿盘着石头增加重量,去拖延时间
“你挣扎没用的,你命不好,出生在艾家。你死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那是我应得的。”苏婆子狰狞地说。
“你要那些果实,你拿去就好,你放过我,就当是积福。为了你,也为了你儿子。”艾馥一边挣扎,一边试图用语言打动她。琇書網
苏婆子楞了一下,是呀,拿去就好,干嘛还要她的命?但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心软,只有死人才会保密。苏婆子瞬间冷静下来,冷冷地说,“小嘴还挺能说,放了你,艾家的人会放过我吗?你别做梦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只有你死了,才不会说出去。反正是你摔下去死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苏婆子一方面是铁了心得要置她于死地,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开脱。
这时,苏婆子已经把艾馥拖到深坑边,这是个巨大的山涧深坑,直径足有二十多米,让人望而生畏,探身一看,下面暗黑无光,深不见底,仿佛地狱之门张开了大口,正等待人的进入。
艾馥观察着四周,一面苦苦哀求,一面找机会想逃离苏婆子对她的控制。“求求你,不要杀我。”
“不用求,求也没用,你今天是活不了了。”苏婆子凶狠地笑了,笑容狰狞而又阴毒,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她正想把艾馥推进去的时候,艾馥瞅准机会,一个转头,狠狠朝着苏婆子的手咬下去,一股腥味入口,咬死不松口。
苏婆子吃痛,“啊”的一声惨叫,十指连心,这种疼痛简直要命,难以承受,下意识松开抓住艾馥的手,就是这个机会,艾馥撒腿就跑。
跑到一阵,艾馥有点跑不动了,速度渐渐慢下来,她刚回过头,心都快吓停了,苏婆子已经追上来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小娼妓,敢偷袭老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咳咳”,艾馥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双眼翻白,她使劲儿掰着苏婆子的手,却发现越掰越紧,呼吸困难,双腿使劲往后蹬,意识逐渐模糊。是快要死了吗?自己是不是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没多久就玩完,这回应当没有谁再来救她了。死猫,这回你救不了我了。
喵~土猫站在雨雾缥缈的仙山上望着远方,似乎谁在喊它,模糊不清,去它娘的,它的法力屁,鬼知道是谁在乱叫,算不出来。“喵嗷呜~喵嗷呜~”土猫仰头长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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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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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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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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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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