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出来了。”冯战敛眉紧盯着剑客手中的利剑,剑身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又是何人?为何来扰事?”冯战毫不屈服,怒目瞪着对方。
“少废话!先回答我。”剑客不想与冯战废话,怒斥道。
冯战也不惧他,大大甩了个脸色给对方:“我还就不回答你,怎么着?不服气你来咬我呀!”
“咬……?”剑客章邯无语,感觉自己无形被骂了。
对方居然叫他咬自己?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他可是个钢铁直男好吧?他不好男色的。
“噗……”一旁的便衣王胜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头一回见章邯吃瘪,属实有趣。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黑了,笑不出来了。
章邯冲上去还没出招,就被冯战一个回旋踢,瞧准破绽给踢中了肚子,直接飞出去十几米。
“哎呀!额滴个亲娘耶!”王胜惊得大呼,忙挥着大鉞骑马护在了车撵前,扬起的大鉞鉞柄将章邯护住。
章邯稳住身子后,再次跃身刺向了冯战;冯战一连好几个闪退,躲开了章邯的攻击。
王胜在一旁直呼:“高手!绝对是个高手。”
“王胜!”嬴政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身后,王胜惊得忙回头望向车撵,只听车内传来嬴政的命令:“你去帮他!速战速决。”
“喏!”王胜领命参与到了章邯对冯战的斗争中。
那抢钱贼子原是趁机要逃的,可见钱眼开不死心,就掏出匕首架在了冯征的脖子上。
正准备逼迫冯征掏钱的,又看到王胜离开了车撵,就心生了妙计;一手捂住冯征的嘴不让他呼救出声,一手支棱着匕首拖着冯征靠近车撵;趁打斗中的三人不注意,直接上了车撵。
他一把将冯征踹进了车撵中,驾起车撵就跑。
驾——的一声,伴随着车撵飞奔离去,扬起阵阵灰尘;章邯与王胜这才惊觉出大事不妙。
“哥——救我——”
车撵飞奔离去时,留下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冯征趴在窗口冲冯战的呼救声。
“都是你们!”冯战气结,瞪着傻眼了的章邯与王胜:“我弟弟要是出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冯战说完,向着车撵离去的方向追去。
章邯与王胜这才反应过来,紧跟了过去。
俩人同时在心中大骂那贼子无数遍了,他俩也很慌好吧?车撵里的那位可比你家弟弟重要的多好吧?若是车撵里的那位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用你叨叨,早自我抹脖子了好吗?
车撵跑得很快,一路颠得冯征摇头晃脑,晕头转向,在车撵里滚来滚去。
他都没站起身来过,脸上粘贴的假胡子、假浓眉都给颠落一地。
“你——你你你也是宫中的太监?”一个尖嗓音的青年,娘儿们唧唧的、兰花指姿势指着冯征,问。
冯征吓得一撅,浑身打了个寒颤:“你才是太监呢!你全家都是太监。”ωωω.χΙυΜЬ.Cǒm
“你——”小太监气结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即使一路颠簸,也正襟危坐的嬴政,嘴角微微上扬,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的眉宇间有着令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双灵动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特别讨喜。
从方才他被一股力送进车撵里,飞扑在地上滑行了数步开始,这个少年就连连给了他好多意外惊喜。
“嗯?这位大叔!你不怕吗?”冯征好奇地歪着脖子,看向小太监身后的中年男人,问。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不解地问:“寡……我为何要怕?”
冯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嬴政跟前有模有样的学他跪坐着,也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杯白水,一饮而尽。
看他那般没有规矩、不讲礼节,小太监急了:“放肆!唔……”
可下一秒,他就被嬴政寒冷的目光给堵住了嘴。
“我们被那——”冯征指了指身后驾马车的人,说:“家伙绑架了!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相互关照一下才是。你说对不对?”
嬴政好笑的狐瞥着他:“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的?”
冯征一怔:“嗯!这倒也是。毕竟咱俩也不认识。你会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我凭什么关照你?”
瞧他那说得理直气壮,冯征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是相互帮助,我又不占你便宜。”
“你咋还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扭扭捏捏的呢?”
嬴政蹙眉,脸色铁青;小太监可是吓得不轻。
他从未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少年,竟三番五次的把他家王上比作俗物!一会儿说他是蚂蚱,一会儿又说他像小媳妇儿。
哦!天呐!他感觉这个少年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折腾的了。
“怎么样?要不要合作一下试试看?”冯征狡黠的笑问。
嬴政还他一个腹黑的笑:“你想怎么做?”
“那家伙先前抢我钱不成,被我哥爆揍了一顿;肯定心里不服气,还会找机会揍我出气。”
“方才他直接将我踹进来,肯定也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然后呢?”嬴政似乎猜到了冯征的想法,有种跃跃欲试的冒险心理,问。
冯征忙附到嬴政耳边细语一番。
“好。”嬴政最后一副宠溺加期待的神情,应允了冯征的想法。
咸阳城南门,看着冲出城门向城外飞奔远去的车撵,守城的士兵们惊呆了。
在看到章邯与王胜骑马飞奔追出去时,士兵们顿时提高了警觉。
车撵他们可能不认识,可章邯与王胜哪怕是化成灰了,他们也能认出来。
看两人行色匆匆的追向那辆马车,守城士兵们各个都如临大敌般加强防守。
“你们——三十个人随我一起,追上章将军和王副统领。”守城的士兵领队,说着跃上马带着三十名士兵出了城。
冯战好不容易攀上马车后撵,险些被颠下车。
他悄悄爬上车顶,双腿勾住车顶后方的棱角,上半身坠下到车撵窗口处,拨开窗帘探望进去。
“哥——”冯征惊喜大呼,很快又压低了声音。
冯战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很快就留意到了冯征身旁的中年男人。
事出紧急,他没多问;低声说:“你在里面别动!我解决了外面那个再来救你。”
没等冯征说话,就只听见车撵外一阵打斗声,三两下后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车撵停了下来。
紧跟着,冯战将那贼子五花大绑,扔进了车撵里。
冯征尴尬的冲嬴政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来的那么快。他的小计谋都还没实施,对方就已经被自己的哥哥给拿下了。
冯征灰心丧气低头叹息:“看来还是拳头硬更简单便利啊!”
闻言,嬴政窃笑出声。
“怎、怎的还有两个人?”贼子抬头看见嬴政与小太监时,惊得大呼。
冯战敛眉,肃声道:“怎么?这两人不是跟你一起的?”
看见冯战手中的短刃直指嬴政,小太监吓得慌忙护在了嬴政身前,将冯战的手摁了下去:“哎哟!这位小公子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也是被这贼子给绑来的。”
冯战仔细打量着嬴政,又转向地上的贼人;看气质两人的确不像是一伙儿的。
他也就没再多言,走到冯征面前,上下其手一顿摸索,关心的问:“阿征!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冯征摇了摇头:“没呢!这家伙都没机会伤我,就被大哥你给拿下了。”
“阿征?”嬴政警惕的看着冯战与冯征。
两个少年看上去都差不多大,眉目间也有种神似的气质;大的身形比小的高大壮实,小的更显纤细文弱。
俩兄弟感情好,倒让他想到了蒙恬和蒙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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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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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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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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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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