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钱氏语带颤抖,内心叫苦不迭。
她还没活够呢,可不想死!
都怪自己大哥,没事为甚叫自己来找丁墨谣的事。
她好后悔!不该为了五两银子跑这一趟!
宋大却心中暗喜。
都说男人的三大喜事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他虽然不能三样全占,能有一样也不错呀!
宋钱氏这个黄脸婆,不仅长得丑,脾气还又臭又硬,他早就不想跟她过了。
要是她这下中毒以后,真的一蹬腿走了,那就太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放心地跟村里的刘寡妇来往了。
嘿嘿!
他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偷乐,外人也看不出来。
面对宋钱氏的狠话,丁墨谣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没事!你不会死的!顶多就是难受些!
“你也可以去衙门告我,你要硬说我是狐狸精,那你家宋大叔也跑不掉!
“毕竟捉贼捉双,捉奸拿双!咱们要罚一起罚!”
听到自己男人也会受罚,宋钱氏立马缩了舌头。
宋大虽然又丑又没本事,但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怎么能叫他受罚呢?
在村子里面闹闹也就算了,去衙门?
还是算了吧!
至于自己身上的毒,晾她丁墨谣也不敢毒死自己。wWW.ΧìǔΜЬ.CǒΜ
只要不是要命的病,难受点就难受点呗!
自家大哥是大夫,虽不能亲眼查看,但自己可以告诉他是什么症状呀,到时候他自然有法子治。
到那时,看丁墨谣还得意什么!
“哼!丁墨谣,咱们走着瞧!”宋钱氏搀着自己男人,气哼哼地走了。
宋大心里稍微有些失落,本来还能自己支撑着走两步的,现在却一点也不愿勉强,几乎把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自家婆娘身上。
宋钱氏忍着手上的疼痛和自家男人的压力,硬是一声也没吭地把他扶回了家。
可见作为娘子的,是真的心疼自家夫君。
而作为夫君的,却未必也是这样想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小辰子噌地一下窜到丁墨谣身边,去扒拉她的袖子。
丁墨谣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急什么,别被人看见了,咱们屋里说去!”
到了屋里,丁墨谣先是取来了解药,给两人内服与外敷各来一遍。
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两人之前都碰了那个钱袋,手上或许都染了毒。
用完解药以后,丁墨谣这才拉起袖子,把手腕上那件神奇的东西递给小辰子。
这时,丁奶奶正抱着云清从里屋走出来,“墨谣丫头,事情都解决了?”
“奶奶,已经解决了,人都走了!”丁墨谣笑着接过云清,在怀里逗弄。
“好!我该做饭去了!”
丁奶奶并没有过多询问,因为问这个问题时,她已经心里有数了。
先前门口那些吵闹,她早听见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着急。
因为早在小辰子进屋拿钱袋的时候,就已经跟她透露了一点,并叫她放心。
她听了以后,知道自家孩子吃不了亏,也就真的放心了。
对于自家孩子的聪明劲,丁奶奶心里早就一分也不怀疑了。
短短半年多以来,丁家小院里出了多少事?
可每一次墨谣丫头都能解决得好好的。
这一次,丁奶奶相信,墨谣丫头一样能处理好。
所以,她安心地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没有出来。
小辰子一直在摆弄着手里那个神奇东西,越看越惊奇,越看越爱不释手。
如此精致而小巧的东西,他可是从未见过。
这是一件缩小版的连珠弩,在腕上带着大小刚刚好,是丁墨谣结合了现代的记忆和这个时代的技术想出来的。
当然,她只能大概描述一下,内里的构造和原理却一窍不通。
主要工作还是在工匠身上,他在她含糊描述的基础上,研究了一个月才做出来的。
在上次经历了江国舅骚扰以后,丁墨谣就吸取了教训,要为自己打造一件防身的暗器。
平时戴在身上,万一再遇到危险,也可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想到就做,她当即就去找了一位厉害的工匠去做了这么一件。
不想今天就用到了,而且完美发挥。
“墨谣姐姐,你说这个东西叫腕驽是吗?可真厉害!”
“当然厉害了!小心点玩,别不小心动了机关,误发出去!”丁墨谣小心提醒。
“不会的墨谣姐姐,我小心着呢!”小辰子又摆弄了几下。
丁墨谣见他十分喜欢,便说道:
“要不这个腕驽就给你戴吧!明天我再去镇上找齐工匠做一个!”
小辰子一听这话,忙把腕驽还给了丁墨谣,嘴里嘟囔道:
“不要不要!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怎能依靠一个小玩意儿保护?
“那样的话,我还怎么放开手,炼成绝世武功?”
他并不是不想到腕驽,而是深深地明白这东西有多贵重。
别看这东西小,却通体精钢打造,总共费了墨谣姐姐五两银子。
在他看来,每次打出去对敌的不是钢针,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其实东西越小,做起来就越费工夫。
齐工匠当时闭门谢客,花了一个月才做出来。
交货的时候,齐工匠当面就说了:
“要不是看这东西新巧,我才不愿意接这个活儿。”
照这情况来看,想再做一个的想法在他那里首先就行不通。
对于这个道理,小辰子是明白的。
不过,丁墨谣却没猜透小辰子的心思。
“你哪来的歪理,有了腕驽,你就练不成绝世武功了?”
虽然齐工匠那关不好过,可要是小辰子真的想要,她肯定会去想办法的。
“我说是就是,你不懂!我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小辰子不耐烦地走出去,快速地回了自己屋。
见小辰子这么坚决,丁墨谣便不再强求。
天黑时,常陆来了。
丁墨谣开口便问:
“叶大哥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丁大夫挂念!已经大好了!”常陆笑道。
“那就好!不过,重伤初愈,要注意多多休息才是,万万不可劳累着了!”
“是!丁大夫!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小辰子瘪着嘴巴,没什么好心情,“叶大哥自己怎么不来?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自从上次反围剿以后,几乎每天都有各地慕名投奔过来的英雄,叶大爷每日忙着安置他们,不得闲。他说等忙完这阵儿就来,今日派小的过来送点东西!”
说着,常陆取下背上的包袱,放在地上打开。
丁墨谣和小辰子围拢过去,见包袱里放着一堆的小孩玩具和一封信!
丁墨谣随手翻了翻兔儿爷和九连环,笑道:
“难为叶大哥时时想着孩子们!玩意儿都是好玩意儿,可是我那两个孩子还太小的,玩不了的。
“就这兔儿爷来说,给他们没一会儿准得咬下一口在肚子里。
“常陆,你回去跟叶大哥说一声,以后不要再在这上头破费了,上次买的小玩意儿还有好些没玩呢!”
常陆也笑道:
“这也是我们叶大爷的一番心意,不值什么,丁大夫就不要客气了!”
话音刚落,就见小辰子抱着九连环就不撒手,正玩得入迷。
丁墨谣轻轻一拍手,指着他笑道:
“得!小孩子是玩不了,可大孩子能玩!这也算物尽其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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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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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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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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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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