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现象真真实实的上演在洛阳地区的学术界。
如今洛阳的学子们,人人都以能够得到一张“墨纸”为荣,而那些没有的,却会受到人们无情的嘲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曹嵩和吕强却是罕见的凑到了一起。
“啧啧啧....大司农,您这一招真是高啊!不过四日仅仅一万页纸就卖出了五百万钱!”
“小意思,小意思!那些人的心思,老夫早就琢磨的透透的,他们在乎的哪是什么墨纸,分明就是面子罢了!!花钱买面子,他们还是舍得的!”
曹嵩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看着库房中堆积如山的纸张,眼中精光闪烁。
“哈哈~,大司农如此洞彻人心,咱家佩服!!”
“哈哈~,吕常侍过奖了,您也不差啊.....!”
曹嵩、吕强两人得意的相视大笑。
接下来的几日间,经过曹嵩和吕强一番操作,墨纸的价格再一次飙升到了八百钱一页,使得一些原本想要咬着牙购买的学子也是望而却步。
一时间,使得洛阳学子之间,攀比之风更胜,无数买不到墨纸的学子,无不恨的牙根儿痒痒,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他们买不起。
太学,一间学堂之内,蔡邕端坐于讲台之上,手中拿着一页墨纸记录的手稿,为台下的学子们进行着讲解。
台下数十名太学生,仅有那么几个人,拿出墨纸对蔡邕讲解的精要进行记录,而其余人则是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死记硬背。
课罢,蔡邕看着台下学子,一大半依旧处于茫然若失的学生们,不禁摇头叹息一声。
人的记忆毕竟是有限的,刚才自己讲了那么多,那些没有墨纸的学生们,能记下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相比于那些用墨纸记录下来,能够反复研习之人,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蔡邕明白,这些学子也明白,可是他们没办法,墨纸太贵了,学子们买不起,对此谁也没有办法。
蔡邕离开之后,课堂内,所有的学子顿时朝着那些拥有墨纸的学子围了上去,向着几人出言乞求,所有人都想重新再重温一下那些笔记,以巩固今天所学。
但是除了那么一两个大方之人同意传阅之外,其余人则是拒绝了人们的请求,他们自己都没学好呢,怎么随意外借?
那些没有借到笔记的太学生,失望之余,心中也是开始不平衡起来。
自己没钱,买不起墨纸就要落后于人吗?
那这纸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只是为了方便有钱人更快更好的领先我们吗?
一时之间,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此时的墨纸似乎已经失去了它原本出现的意义。
陈蕃、胡广等人一直在家忙于著书,是以对于外界的情况并未过多关注。
当听说外面的纸,已经卖到了八百钱一页的时候,几人也不禁心下大惊,赶忙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入宫见到了刘宏。
“什么??墨纸已经被卖到了八百钱一页??”
听得陈蕃几人的陈述,刘宏也是表现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
随后刘宏说道:“可是那些墨纸,朕还没开始卖呢!”
听得刘宏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应该是市面上“不小心”流出了少部分的墨纸,这才造成了一种物以稀为贵的情况。
至于是什么人能够那么不小心流出去,陈蕃和胡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曹嵩。
但是这件事可不能传出去,不然这个大司农怕是会遭到愤怒的太学生和学子们围攻了。
陈蕃赶忙说道:“还请陛下尽快下诏,开始售卖墨纸,尽快平复学子之心才是!”
刘宏点了点头,“嗯,太傅说的是,墨纸的意义本为帮助学子们更好,更方便的学习知识,朕这就令大司农和吕强准备尽快售卖!!”
“陛下圣明!!”
待陈蕃、胡广离开之后,刘宏将曹嵩和吕强叫到了德阳殿。
如今经过七八日的发酵,墨纸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随即刘宏便吩咐二人开始准备正式售卖事宜。
一月十四。
洛阳城北的坊市之内,此时天刚蒙蒙亮,就有足足有数千人齐聚于坊市之中,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那些人,除了一些商贩和百姓之外,大部分都是身穿长袍学子和太学生们。
只见这些学子们,在一家店铺前排列起了三排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目光殷切的看着紧闭的店门。
店铺上方,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
“皇家书店!”
周围的百姓和商贩,见到这么多读书人齐聚于此,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有些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读书人,突然跑来这里做什么,还那么安静的排起了队。
很快,众人就从学子们的闲谈之中得知,这家皇家书店,乃是当今天子令人开设。
为了帮助广大学子,都能够用得起墨纸,是以天子下令,今日开始“赔钱”大量售卖墨纸,而且价格低至五十钱一页。
这一消息,让那些曾经买不起墨纸的学子们顿时兴奋无比,称颂天子仁德的同时,一大早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哎~,还是陛下好啊,知道心疼这些学子们!”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学子们,对天子这种做法也满是赞誉。
就在一众学子翘首以盼之际,曹嵩和吕强带着十几名宦官和几名文书来到了“皇家书店”的门口。
“拆板,开业!!”
没有多余的废话,随着曹嵩一声高呼,那些宦官赶忙上前拆下了门板,打开了店门。
店铺外的学子们,看到里面一摞一摞的墨纸,眼中冒出的兴奋的光芒,尽管心中激动万分,但是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发生骚乱。
因为这是“皇家书店”,是天子为了照顾他们设立的,因而这些学子们也谨守礼数,等待着正式售卖。
在一众学子的目光下,吕强满面笑容的走到了店铺前方。
看着一众学子,吕强朗声道:“这墨纸乃是墨阳侯等人呕心沥血制作而成,数量不多。
为了让你们每个人都用的上,陛下特意吩咐了,每人每次只能购买十页,用完之后,再来购买!你们可记下了??”
“记下了!!”
所有学子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尤其是后方的学子,每个人面上都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
他们也知道天子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大量购买,以免后来之人买不到,是以对于天子这个做法极为支持。
“好了,墨纸售卖,现在开始!”
随着吕强一声宣布,店铺内的宦官和文书也都做好了准备。
一众学子也是井然有序进入书店开始购买,每个买到墨纸的学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将纸收好,然后一脸兴奋的离开书店,为后方之人腾出位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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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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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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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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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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