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阻止想要追上去的飞段。
飞段这家伙的战斗,极为惨烈。
敌人惨烈也就是算了。
问题是,他也很惨烈。
此时,身上还插着两把苦无,嘴角往外流着血,和那些死人比起来,他好像更加凄惨一些。
他习惯了这样,丝毫没当回事。
“为什么不追!!”
“邪神大人最喜欢他们这种祭品!!”
飞段狂躁怒吼。
“不要影响我祭祀邪神大人啊!!”
真正的战斗狂人,绝不会坐视敌人完好无损的逃跑。
飞段受不了,花火荒寺也是这般,心底杀意一直在翻腾。
不过,他的理智压过了兽性。
起伏的气息,逐渐平息:“角都大叔,这些忍者的战斗素质极高,非但不是山贼,极有可能来自大忍村。看样子,我们被坑了。”
角都有些庆幸,幸好带着花火荒寺。
否则,只有他和飞段两人,死倒不至于,但绝不会顺利脱身。
作为一个生意人,这笔买卖很显然亏了。
“这是刚才一个山贼的血,献祭你的邪神去!从这一刻起,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一个字。”
飞段接过角都递过去的一抹血珠,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花火荒寺嘴角上扬,飞段这家伙有点意思啊,刚才他那嘴型,分明说的是‘邪神不佑穷逼,但会保佑角都大哥。’
这孙子也太孙子了。
给点奶,就喊娘。
飞段躺在用鲜血画的符文上,进行他的邪神仪式。
打发了飞段,角都严肃对花火荒寺道:“刚才那些忍者的战斗风格,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岩忍。”
他顿了顿,继续道:“六百万委托金是对付山贼的价钱,不足以让我们对付那些岩忍。”
“等飞段的仪式结束,咱们回去。”
“别啊!”
花火荒寺可不希望,屎壳郎碰到窜稀的,白跑一趟。
他笑着说道:“生意嘛,价钱不合适可以继续谈,咱们来一趟不容易。”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飞段。
痛心疾首道:“因为他们情报不准确,导致我们的挚爱同伴,遭受这么大的痛苦,甚至损失,他们是不是给我们一个说法?”
想说服角都,必须要从金钱入手,成功率才可能较大。
相比较于赔偿金,花火荒寺更加好奇,岩忍为什么会伪装成山贼。
莫非大野木这个老爷子宝刀未老,对寡居俏邻居起了异心?
角都非常认同花火荒寺的说法:“有道理。草之国大名必须要给赔偿,另外,还有我们的车马费。”
飞段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
他正要拔出身上的那两把手里剑。
花火荒寺急忙阻止:“别拔,别拔...还有用!”
飞段不爽地叫道:“什么不拔啊,很痛的!!”
当啷两声,他把手里剑拔了出来,丢在地上。
花火荒寺淡淡道:“拔了也好,到了草之国大名府再插上去,也不费什么事。”
飞段:“...”
这小鬼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再插上去。
当自己是什么了,还不如风俗街的女招待啊。
想插就插的。
“喂喂,小鬼,你什么意思?”
角都有些不耐烦,飞段这个蠢货,没营养的话太多了。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事成之后,会给你足够的祭品,让你好好去侍奉邪神。”
飞段咂摸咂摸嘴巴,这还差不多,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总得让我知道要干什么吧?”
角都冷声道:“去草之国大民府,索要赔偿。你越凄惨,我们要起钱来,越理直气壮。如果你死了,那就更好不过。懂了没?”
“啊呀!”飞段将血腥三月镰背在后背,走向马车,惊叹道:“这阴损主意是谁出的,分明就是敲诈,是会下地狱的。”
花火荒寺额头青筋直跳,一脚把想要进入马车车厢的飞段踢了出去。
“喂喂喂,让我装死,总不能还让我当马夫吧?一个死了的家伙,怎么能做马夫。”
飞段有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
车厢里传来稚嫩的声音:“路上装给谁看,到了大名府再装!”
“嘁!”
飞段:“驾,驾,驾!”
......
到了草之国的大名府,天已经黑了。
角都不愧是一个狠人,在进入大名府之前,把一把忍刀,三把手里剑,和两把苦无,无规则地插入飞段身体。
并且吩咐他:“躺在马车上不要动,和做邪神仪式那样,你很擅长的。”m.xiumb.com
飞段痛的吱哇乱叫:“你这个该死的无神论者,亵渎邪神大人,神会惩罚你...”
角都不以为意:“只要邪神给钱,即使惩罚我,我也心甘情愿。好了,不要再说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死人。”
花火荒寺和角都步行,牵着马车,径直进入大名府。
一位脸上布满绿色忍纹的上忍,接待了他们。
这位上忍很清楚角都的大名。
“角都大哥,您怎么来了?委托完成了吗?”
角都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杀气:“六百万是杀山贼的价格,不是对付岩忍的价格。”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戏弄我。”
角都虽然有演的成分在里面,但的确很暴躁想杀人
“因为你们,我的一个同伴战死。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讨要说法,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杀光你们。”
说着,角都举了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就像水之国大名府那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说到做到。”
本林光皱着眉头,心中怒气勃发,阴冷盯着角都,藏在袖中的手里剑,几次将投掷出来。
只可惜,他不能擅自交恶角都。
“我去请示大名大人,请稍等。”
本林光离去。
趁着这个时间,花火荒寺和角都把飞段从马车上抬下来,放在客堂内。
草之国大名小玉晃太,和四个忍卫来到客堂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飞段横死的惨状,浑身插满武器,横流的鲜血已经结痂。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迎面对上角都充满杀意的眼神。
小玉晃太心中又是一紧,自己理亏在先,只想快点送走这个煞星。
“角都...”
角都打断他,伸出一个手指:“一千万!”
小玉晃太嘴里泛苦,深吸一口气:“一千万就一千万。”
角都沛然的杀意陡然敛起,放松地坐在椅子上:“谈完我这位死去搭档的赔偿,咱们再来谈谈车马费。”
小玉晃太:“什么车马费?”
“当然是我们一行人为了完成你的委托,一路上的车马费用。”
淦!
本林光从未听过还有车马费的。
这不是侮辱人吗?!
他气的涨红了脸:“这怎么需要我们出钱?”
角都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正在家里睡大觉,而我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们的委托。
你说这钱,该不该你们出?”
好他么有道理的样子。
小玉晃太:“该我们出!敢问多少钱?”
“十万两!”
“...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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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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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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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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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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