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重新洗牌。
洗过牌,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请切牌!”
桌上一共是四副扑克,摞的很高。
我抬手,随意的切了几下。
接着,便在投注区下了一万的筹码。
荷官开始发牌。
我的两张牌,分别是8、K。
18点。
这在21点中,点数绝对够用。
根本不会再要牌。
除非,这人脑子有病。
而今天,我就是那个脑子有病的人。
转头看了小朵一眼,我笑着问她:
“要不要牌?”
小朵自然懂我的意思,她马上说道:
“还不到21点呢,干嘛不要?”
“好,这牌你看!”
说着,我便在桌上敲了下,示意荷官发牌。
一见我18点都要牌。
看热闹的赌客们,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有的人,甚至小声嘟囔着。
“这牌还要,有钱烧的?”
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我。
不是棒槌,而是傻X。
荷官发过来一张牌。
小朵学着老赌徒的样子。
把牌扣在桌上,先看横边,再捻竖边。
她这样一点点的晕着。
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没边,没边!”
没边,指的是扑克牌中的A、2、3。
一般在玩百家乐时,赌徒们喜欢这么喊。
她这么晕牌,后面的赌客也都抻着脖子,看着热闹。
晕了好一会儿,小朵也不开牌。
忽然,她抬头问荷官说:
“我不要牌了,你多少点?”
正常来讲,小朵是不可以这么问的。
她必须要先亮牌后。
荷官才可以把自己的点数亮开。
但这荷官,明显没把小朵当回事。
一听小朵说不要牌,她就把自己的暗牌掀开。
两张牌,17点。
庄家17点以上,是不允许再要牌的。
看着荷官的两张牌,小朵咯咯一笑。
“你输了,我比你大!”
说着,把手中的牌亮开了。
竟是一张梅花K。
加我之前的18点。
一共28点,爆牌了。
“你17点,我28点,28比17大,所以我赢了!”
小朵一脸的天真烂漫。
话音一落。
周围赌客,立刻哄笑一声。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小朵这是在开玩笑。
荷官也跟着笑了下。
把我下的一万筹码,直接收走。
刚要再发,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荷官跟前,直接对她说道:
“你时间到了,下去吧!”
说着,这男人看向我,礼貌说道:
“先生,现在由我负责这张台,您不介意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
“无所谓,发牌吧!”
说着,我又下了两万的筹码。
这男人我虽没见过。
但我知道,他是伪装成荷官的暗灯。
他开始发牌。
很幸运。
我发了对J。
两张牌,20点。
“请问,分牌吗?”
21点的规则中,拿到对子牌型。
是可以分成两门,继续要牌。
但一般的赌客。
都是拿到对A的时候,喜欢分牌。
毕竟这样,搏21点的概率,会大一些。
像我这种20点的牌,赢的概率。
本来就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一般人都会选择不分牌的。
还没等我说话。
我旁边的一个自认经验丰富的老赌客,便劝我说:
“小伙子,上把你们就不该要牌,结果要输了。这把可别分了,不合算的!”
他一说话,旁边的赌客,也跟着说话。
“对啊,都20点了,还分什么?”
我嘴角上扬,淡然一笑。
“赌博赌博,赌中有搏。不搏一把,怎么能赢到大钱呢?”
说着。
我又拿起两万筹码,放到下注区。
“分牌!”
两张J,分成了两门。
荷官继续发了两张。
哇!
当看到发给我的这两张牌时。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由的惊呼一声。
我的这两张牌。
居然又是一对J。
现在手里,是两个20点。
不出意外,我这把可以赢四万。
看着我的牌,中年荷官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但还是问我说:
“先生,还分吗?”
在有些赌场,对子只能分一次。
再有对子,不可以继续分。
但各地赌场规则不一样。
天象的场子,是可以继续分牌的。
“别再分了!”
“见好就收吧!”
周围赌客,又开始劝我。
而我看向小朵,询问她说:
“你说呢?分不分?”
“分!为什么不分?”
这是我第一次和小朵配合。
虽没经过演练。
但她很聪明。www.xiumb.com
只要一问,她就明白我的意思。
“好,继续分!”
说着,我又在下注区,下了四万筹码。
荷官的脸色,越发的凝重。
毕竟连续都是对子的牌型,不说百年不遇。
至少,概率极低。
他现在已经怀疑,我出千了。
四张J,分成四门。
荷官再次发牌。
当四张牌依次发好后。
周围的赌客,再次发出一阵感叹。
只是这种感叹,更多的是惋惜。
第一门发了一张3,13点。
第二门是5,15点。
第三门是2,12点。
第四门是6,16点。
在哈北的21点中。
这种牌,被称之为“半截牌”,也有叫“残疾牌”。
要牌,爆的概率很大。
不要,赢的几率很小。
刚刚劝我的老赌徒,见我这种牌型,立刻惋惜的说:
“哎,小伙子,就不听劝啊。这牌,难喽!”
他一说完。
周围的人,也都低声附和着。
一手天牌,被我要成残疾。
荷官的脸色,也缓和许多。
他看着我,指着第一门,微笑问说:
“先生,请问这门补牌吗?”
我看着他的手,慢慢说道:
“第一门,过。第二门补!”
荷官立刻发了一张。
牌一亮开,是张A。
第二门,16点。
“第三门补!”
荷官发牌,一张3。
第三门,15点。
“第四门补!”
荷官再次发牌,一张2。
第四门十八点。
四门半截牌,要了三张。
竟然,一门都没爆。
荷官再次抬头看了看我。
目光中,满是狐疑。
他怀疑我出千。
但除了切牌时,我再没碰过牌。
就连补牌,都是他直接亮开,我也没去碰牌。
轮到庄家。
荷官把自己的暗牌亮开。
一张K,一张6。
16点。
根据规矩,庄家必须要补牌。
荷官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牌堆。
开始,给自己补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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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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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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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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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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