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的黄润,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面露喜色,但眼睛还盯着我。
毕竟,赢她的是我。
我不发话,她肯定走不了。
我回头看了邹晓娴一眼,微微点头。
好,可以!
邹晓娴立刻看向黄润,刚想说话。
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但你要替她脱光,从这里走出去!
你!!!
邹晓娴气的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明白,邹晓娴是怕得罪鬼叔。
毕竟,她现在需要有人支持。
但鬼叔也好,天叔也罢。
都是他们邹家的事。
所有一切,和我无关。
现在让我放过她,如果输的人是我呢?
谁又会放过我?是黄润,还是疯坤?
笑话!
黄润彻底没办法了。
但她是老千,知道千门规矩。
输了,就要认。
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狠狠的瞪着我。
你记住,山水轮流转,你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黄润放着狠话。
这种人,记吃不记打。
她之所以会搞成现在这种样子。
完全就是因为,她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些威胁的话。
我根本不理她,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
当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时。
几个小弟围成一圈儿,把疯坤和黄润圈在里面。
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
苏梅很想和我说点什么。
但我没给她机会。
我和老黑说了一句:
走,带你再看会儿热闹!
出了包厢,走到二楼的长廊。
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和听到一楼大堂的情况。
我俩站在栏杆前,看向一楼大堂,等着疯坤和黄润下楼。xǐυmь.℃òm
老黑也点了支烟,他好奇的问我说:
这里还有什么热闹?
别急,马上就来!
说话间。
疯坤一行人,已经到了一楼的大堂。
他们的出现,立刻引起一阵躁动。
毕竟,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并且还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嘴上血肉模糊,脸上全都是血迹。
这样的场景,难免不让人心生好奇,多看上几眼。
疯坤的小弟,驱赶着人群,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还走没多远。
忽然,就听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给我站住!
所有人,包括疯坤,都不由一愣。
回头一看。
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三个手下,正朝他们慢慢的走了过来。
这男的身材消瘦,个子很高。
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燃着的烟。
这人正是老烟枪朱哥。
他也是我通知的。
我告诉他,今天大胸女会出现在这里。
想要钱,可以来这里等。
只是朱哥万万没想到。
大胸女黄润竟然会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
朱哥盯着黄润的身子。
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这是又偷了别人的筹码,被人搞了?
大胸女双手抱着肩膀,狠狠的瞪着朱哥,骂了一声。
滚!
朱哥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滚可以,但要把那天的筹码还给我!
此时的疯坤,虽然已经成了血人。
但他还是指着朱哥,看向黄润。
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几句。
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到,应该是问怎么回事。
黄润冷着脸,说了一句:
那天我顺了他的筹码,他和楼上那个小子,是一起去的
本来疯坤就对我恨之入骨,一听他是和我一起的。
立刻血眼一瞪,冲着身边小弟,大声喊道:
啊,给偶啊了他,凸拉妈的
话音一落。
他把皮裤上那条铁链,也立刻取了下来。
奔着朱哥,就冲了过去。
朱哥明显也是有备而来。
见疯坤冲过来,他一伸手。
身后的一个小弟,立刻递上一把砍刀。
拎着砍刀,他朝着疯坤,同样冲了过去。
不过瞬间。
砍刀和铁链便交错在一起。
两人死死的想要挣开。
但又没有办法。
无奈之下。
只好拳脚相向。
一个是曾经的金牌红棍,一个是邹家二老板的头号打手。
这场架,一上来就打的难解难分。
我和老黑靠在栏杆上,悠闲的看着。
老黑忽然问我说:
要不要去帮忙?
帮谁?
不是帮老朱吗?他不是咱们的人吗?
我微微摇头。
朱哥不是我们的人。
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把我当成过自己人。
不然,那天在赌场里。
他就不会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执意和黄润一起加注了。
而我今天通知他来,就是逼着他,必须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
原因很简单。
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
和他对打的,都是邹家二老板的人。
我想,他如果知道。
绝对不敢贸然动手。
而现在,和邹家二老板的人动了手。
邹家,他也就彻底得罪了。
他想要保全自己,除了站在我这一边,和我抱团取暖外,朱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两人手中的家伙,已经全都掉在地上。
现在只能一拳一脚的肉搏着。
你说,他们两个谁能赢?
我问老黑。
半斤八两,不好说!
老黑憨憨的说道。
你觉得,你的身手,和他们俩相比,怎么样?
我又问。
老黑转头看着我,眼神有点怪异。
怎么了?
老黑嘿嘿一笑,撇嘴说道:
你就不该把我和他们一起比!
为什么?
初六爷啊,这么简单的事儿,你还想不明白吗?我是职业散打,加自由搏击。还学过柔术,摔跤。他们是街头出身,打架完全是靠经验摸索的野路子。他们怎么和我打?这就像初六爷你是职业老千,和老赌徒打牌,你会输?
啊?
我惊讶的看着老黑。
看来,我之前一直低估老黑了。
这么说吧,赤手空拳,他们两个一起,都不在话下!
那要是拿家伙呢?
那他们死的更快!
我更加好奇,不禁又问。
上次咱俩单挑时,我没感觉你有那么厉害啊?
我说的是实话。
而老黑憨憨一笑,说道:
其实有两点原因,第一,是你的确抗揍!
第二呢?
第二,是我没敢用全力!
为什么?
因为,我怕,怕失手打死你!
呃!
我哑然。
我现在有些佩服老黑了。
倒不是因为他的身手。
而是因为他这个X装的,够高级。
说话间。
场上的局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疯坤毕竟有伤在身。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便渐渐有些不敌。
他被朱哥逼到角落,连续挨了几记重拳。
眼看着,就要被打倒。
忽然,就见门口处,来了几辆车。
朱哥的一个手下眼尖,大喊一声:
老大,他们码人了
朱哥倒是很冷静,顺势捡起掉在地上的砍刀。直接说道:
撤!
几个人速度很快。
拎着刀,直接冲了出去。
刚刚还喧嚣的大堂,立刻变得一片静寂。
接着。
就见一群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这些人,应该是二老板的手下。
我以为,那位传说中的二老板,应该会来。
可惜,他依旧没有出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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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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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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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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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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