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悦,坐在地上,也不敢动。
拿起一张纸巾,陈江澄竟帮李悦擦了擦脸上的血。
“我问你,刚有人逼你喝酒吗?”
李悦急忙摇头。
“有人打你吗?”
“没,没有,这额头是我不小心碰的!”
“嘿嘿!”
陈江澄坏笑一声。
抬起手,掐了掐李悦的脸蛋儿。
“还行,不太傻。就是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太烦人了。行了,滚吧。现在对你没兴趣儿了……”
李悦如蒙大赦,快步起身,直接跑出包厢。
而我也放开了红毛。
红毛虽然依旧愤怒的盯着我。
但没有陈江澄发话,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接下来,便是喝酒、k歌。
和所有的夜场玩的也都差不多。
玩了好一会儿,陈江澄忽然把红毛喊到身边。
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因为音乐声太大,我没办法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话一说完,陈江澄看向我。
带着几分酒意,问我说:
“听檬檬说,你找我是想让我帮忙,让我爸给你们结算煤款?”
我立刻点了点头,奉承了他几句。
陈江澄也不接话,又问我说:
“来,和我聊聊,你平时都喜欢玩什么啊?”
我心里一喜,这是勾他上局的绝佳机会。
“我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喜欢打两把麻将而已,也打打扑克。斗地主,炸金花之类的……”
我一说完。
他身边的红毛,忽然诡异一笑。
我虽然有些醉酒,但我清楚。
这两个王八蛋,肯定没安好心。
果然,陈江澄立刻说道:
“爱打牌,那好啊。我也爱玩,要不,今天教你个我们圈子的新玩法,怎么样?”
“好啊!”
我答应一声。
而红毛立刻递过一副扑克牌。
陈江澄拿着扑克,一边随意的洗着,一边傲慢的说道:
“我不喜欢磨叽,咱们就一挤两瞪眼。一人抽一张牌,直接比大小。大小王是最大的,可以赢任意点数。除了大小王,就是a最大。但a可以大过别的牌,唯独大不过2。剩余的,就是正常比牌。如果点数相同,就按黑红花片的花色比大小。怎么样?”
陈江澄给我介绍着规则。
我听着,心里一阵冷笑。
我想钓他,结果他先出一招儿。xǐυmь.℃òm
和红毛商量着,开始钓我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出千方式,来赢我。
但我还是装糊涂,问陈江澄说:
“陈少,输了一次喝多少?半杯行不行?我有点喝多了……”
我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立刻哄笑一声。
陈江澄更是一脸不屑,皱着眉头说:
“谁特么和你玩喝酒的?现金局,玩不玩?”
“那,那别玩太大了,我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
我故意吞吞吐吐,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带了多少?说实话!”
红毛瞪着我,大声问说。
这帮家伙,是真把我当成棒槌了。
我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二十万!但别玩太大了,行吗?”
陈江澄和红毛又对视一眼。
两人都不怀好意,轻轻一笑。
“够了!去,让老板过来。咱们刷卡换现金!”
我急忙掏出手机,给白婶发了信息,让她把密码告诉我。
我刷了二十万的现金。
而陈江澄则刷了四十万。
接着,他开始洗牌。
洗牌方式,完全棒槌。
边角露的很大,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张牌的牌序。
一边洗,陈江澄一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一手最低三万,上不封顶!”
“啊,这太大了吧?”
我故作惊讶,大声说道。
没等陈江澄说话,宁檬在一旁,立刻说道:
“表哥,你还想不想让陈少帮忙,要回煤款了?这才几个小钱,陈少开心了,你什么不都有了?”
我发现这宁檬很聪明。
无形之中,便让这局变得顺理成章。
我拿出三捆钱,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全都围到陈江澄的身边,看起了热闹。
陈江澄洗了牌,递给我说。
“切牌吧!”
我抬手切牌时,轻轻捏了下牌堆。
不对!
这牌明显少。
并且,最低得少了五六张。
这一下,我明白了。
这两个王八蛋,实际不是老千。
他们不过是提前藏了大牌。
摸牌后,利用围观的人遮挡,再进行换牌。
就算被我发现,他们人多势众。
加上我是外地来的,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到你了,摸牌吧!”
陈江澄摸完了牌,开始催促着我。
我随手摸了一张,还没等亮牌。
陈江澄便把牌亮在桌上。
是一张大王!
“陈少手气真好,直接开门红!”
旁边的人,吹捧着陈江澄。
也不等我看牌。陈江澄便把我的三万块,直接拿到了他的面前。
接着,他又装模作样的摸了一张牌。
等我摸完,他再次亮牌。
小王!
我又一次的输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样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出千?
这分明就是抢劫!
“大点下啊,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我已经输了六万。
结果红毛还嫌我下的小。
我故意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
看着陈江澄,和他商量说:
“陈少,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别玩了!”
陈江澄眼睛一立,马上说道:
“那不行,今天咱们就是桌上这些钱,输光为止!”
我故意装作无措的看向了宁檬。
而宁檬靠在陈江澄的胳膊上,也不看我。
思考了下,我装作酒醉加输上头的样子。
把手中的十四万,直接推到了桌上。
“那我全下了,输赢就这一把。不管怎么说,今天就让陈少开心!”
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窃笑。
“不过陈少,煤款的事,还得麻烦你啊!”
“打完牌再说!”
说话间,陈江澄摸了张牌。
接着,几个人便挡在我的面前,装作帮陈江澄看牌。
而此时,陈江澄和红毛捅捅咕咕。
看来,两人是换完了牌。
我的牌已经摸完了。
翘起一角,我像个棒槌一样。
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看着。
见我磨磨唧唧的,陈江澄把牌一亮,不满说道:
“我是方块a,你别磨叽了,亮牌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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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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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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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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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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