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从昏迷中清醒,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如同冻僵了一般,连手都抬不起来。
“啊!陆哥,你快点。”
陈东还没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了不堪的声音,还特别熟悉。
“小扫货,如果不是有事,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知道陆哥厉害,等这部剧真的火了,以后所有要求我都答应你。”
“哈哈,没想到在电视上清纯可爱的苏苏,居然这么骚!”
躺在地板上的陈东表情扭曲,愤怒的快要炸了。
他老婆苏媛,竟然和别人当着他的面偷情!
苏媛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平时一直是温柔可爱的形象,就连他也以为自己老婆是个清纯玉女。
当年,苏媛的爷爷是陈氏集团在青州分公司的一个小股东。
陈东和父亲五年前来青州时见过苏媛,那时的她温婉雅致,柔美纯真,和他对视都会脸红。
在长辈的撮合下,两人定下婚约。
两年前,陈氏集团遭遇破产,父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日记本和一颗青铜珠,从他带上那颗珠子起,人就整日神志不清,像疯了一样。
但即便如此,在苏家爷爷的主持下,他们还是完成了婚礼。
爷爷去世之后,苏家人立刻翻脸,连婚房都不给住,把他赶到了只有五平米大小的储藏间,不但要承担所有家务,还动辄打骂,恶语相向。wWW.ΧìǔΜЬ.CǒΜ
苏媛更是借口拍戏、录综艺,常年不回家。
但陈东却从没有怀疑过苏媛,毕竟她是个牵手都会脸红的纯洁女孩。
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个!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陈东艰难的爬起来,对着两人愤怒的骂道。
“那神经病醒了。”
苏苏扭头鄙夷的看了陈东一眼:“看什么看,闭上你的狗眼。”
“贱人……”
陈东心如刀割,扶着床想站起来。
陆少淫笑着抬脚踹在陈东的脸上,将后者蹬到在地:“疯子,你不是喜欢叫吗?多叫几声,给哥助兴。”
在外人看来陈东是精神病,经常自言自语,疯了一样喊着“尸体、血”。
每次犯病,他像是癫痫犯了,整个人抽搐不已,动弹不得。
“去你妈的!”
陈东缓了一会,奋力爬起来一拳砸在陆少的小腿上,但如挠痒一般,反而激发了后者的脾气。
陆少抽身下床,一脚一脚踹在陈东的胸口:“傻逼,给你脸了是吧!”
“啊!”
陈东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他胸前戴着父亲送的青铜珠,在陆少的猛踹之下卡进胸骨,疼的差点晕死过去。
“还敢跟我动手,去你马的……”
陆少抬脚将陈东踹翻在地,叫嚣着上前对着他的胸口一顿猛踹:“给你脸了、给你脸了是吧!”
“噗……”
陈东蜷缩在地,疼的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吐血不止。
“哈哈哈,还没死吧,没死就好好看着。”
陆少说着,转身将苏媛拽到床边趴好,边征伐边淫笑:“苏苏,叫大声一点,让你那废物老公也体会一下,哈哈!”
苏媛满脸妩媚,配合得大叫,还时不时的朝陈东看过来,满脸的鄙视。
人生之耻,莫过于此!
这一刻,绝望和愤怒充满了陈东的内心,他从来没想今天这样渴望强大。
两年来在苏家任劳任怨,苟且偷生,卑微的承担了所有家务,结果在他们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会把所有侮辱我、鄙视我的人通通踩到脚下!”
陈东额头青筋暴起,两眼喷出怒火,捂着胸口,疼痛令他意识渐渐模糊。
不过几分钟,狗男女结束了战斗。
陆少坐起来让苏苏清理战场,抚摸着她的秀发得意的笑道:“啧啧啧!小子,看到了吗?这才叫男人。”
“要么杀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陈东擦着嘴角的鲜血,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凭你这废物?哈哈!”
陆少狞笑着推开苏媛,下床踩着陈东的脸:“做王八就要有做王八的自觉!我把苏苏干的那么舒服,你应该心存感激,痛苦流涕。”
等苏苏进了浴室,陆少一拍手,外面进来两个男人,粗暴的将陈东身上的衣服扒光,丢在床上。
“你们干什么?”陈东拼命挣扎。
“啪!”陆少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老子看你可怜,赏你一个女人,让你也风流一把。”
陆少换好衣服,对外面喊道:“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脱掉衣服,上床钻到陈东怀里。
“你滚开……”
陈东意识到有问题,试图推开女人。
呼啦啦,三个拿着摄影机、照相机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对着床上赤果的两人一阵狂拍。
“啊!”
怀里的女人尖叫一声,拽住被子挡在身前,哆哆嗦嗦的坐了起来:“你们干嘛?不关我事,我是被逼的。”
“为什么?陈东,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在浴室换好衣服的苏媛走了过来,对着镜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为了照顾你,我几乎放弃了事业,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个女人是谁?”
看着眼前“哀痛欲绝”的女人,陈东脑袋“嗡”的一下炸开,所有的事瞬间想通了。
这两年苏媛不温不火,任凭她百般运作却连个女配都混不上。
现在好不容易勾搭上金主陆少,两个人合谋污蔑自己出轨。
不但能甩掉自己,还能凭借绯闻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陈东咬牙坐起来,指着苏媛鄙夷地冷笑道:“贱人,你卖一万次也火不了。”
“闭嘴。”
陆少上前一巴掌将陈东打倒。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蜷缩在床头颤抖,哽咽着道:“救我!我是酒店的服务员,是他硬拽着我说自己从来没碰过女人,非要我陪他一晚。”
“我不从,他还用皮带勒我的脖子,你们看。”
女人抬起头,果然脖颈上有一道鲜红的印记。
陈东挣扎着掐住女人的脖子,悲愤的喊道:“你个表子……”
“赶紧拍、多拍点!”
陆少得意地笑着,等摄影师拍的差不多,飞起一脚踹在陈东胸口。
“砰!”
陈东捂着胸口从床上栽下,嘴角鲜血弥漫,终于昏死过去。
尸山血海,人哭鬼啸——
幻境,又是幻境。
陈东习惯性捂住额头,却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宏伟大殿上。
紫色祭坛上,一枚盘龙模样的古铜令牌悬浮。
一道苍老的声音凭空响起:“来者以青龙珠激活令牌。”
“青龙珠?”
陈东低头看去,不由自主将嵌在胸骨里的青铜珠取下,塞进青龙口中。
“持令者掌青龙殿,当顺应天道、泽被苍生!”
“轰”的一声,天地万象瞬间幻灭,磅礴的的信息不受控制的往脑海袭来,仿佛随时都能将他的脑袋撑爆。
……
“姑姑,别催了,我已经到酒店了,是1116房间对吧?”
夏君怡刚出电梯,挂了电话,脚踩高跟鞋往深处走去,投资人非要在酒店谈合同,她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她已经走投无路……
路过房门半开的1108,一声微弱的呼救引起了她的注意。
循声走过去,一个年轻男人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被子堪堪盖住隐秘部位。
夏君怡犹豫着走过去,鞋尖轻轻一踢:“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眼见男人毫无动静,她探身把手放到陈东鼻下,有点慌张地想到,这男人不会是死了吧?
陈东只觉得一阵香风传来,吃力睁开双眼,还以为是苏媛去而复返,心中怒火爆发,拼尽全力一巴掌扇了过去:“贱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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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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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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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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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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