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原本是个局外人的童绍唯,在见证了这一切之后,被童羽拉扯着,也将成天笑拜为师父,做了他的第四个徒弟。
回到教室,外面地面有些湿,成天笑心里疑了一下,但没太放在心上。他以为是晚上的露水,或者是灯光照的,是眼睛的错觉。
可是第二节晚自习上到一半,坐在窗户边的一些同学忽然就躁了起来。成天笑抬头看,看到窗户边的几个,拉开了窗户伸着脖子往外看。看什么呢?他问文晶晶:
“窗外怎么了?”
文晶晶的声音传回他的耳畔:
“外面下雪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成天笑听到了弟弟陆东阳的声音:
“哥!外面下雪了!”
然后后边的熊倩祎也说,林梦梦也说,大家的声音全都在他的脑袋里。
才十月份就下雪,这显然不正常。成天笑就尝试联系熊神,熊神的声音传回来,说他也在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wWW.ΧìǔΜЬ.CǒΜ
而到放学回家,回到了家里,熊神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可能是很难查吧。成天笑这样想着,躺下睡了。但还没睡着,就听见耳朵里有文晶晶的呼吸声。
“狸狸,还不睡吗?”
“睡不着,害怕。”
虽然文晶晶每天在家里也是自己一个人睡,但往日里有父母在,而今天,偌大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傻丫头,等我过去找你。”
“别,外头还下雪呢!”
“没事,不就是个雪嘛。”
成天笑已然知道了文晶晶家的地方,而且之前在雀神陵墓阴差阳错使出了传送法术,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过,就想现在拿来试试。
于是他反着念出那隔空取物的咒语,却忽听到卧室门外有动静。忙躺下蒙了头。
果然,呼啦一声门开了,母亲的声音传过来:
“睡觉了?”
“嗯?睡了啊。”
“我咋听你跟谁说话呢?”
“没有啊,咱家就仨人啊,你们俩在外头,我还能跟谁说话呀?”
母亲走过来,掀开被子,又翻翻枕头,走掉了。但门没关严。卧室门是木制的,质量也不是很好,常年的热胀冷缩有点变形,关的时候必须用力推,听到“咔”的一声才算碰上,不然的话,有个风吹草动门就又开了。但母亲也不管这个,随便把门合上就走了。成天笑还要下来用力推,把门关严。
回到了床上,成天笑心想着,在家里施法可能不太好使,于是他想,怎么能出去。
家里是一楼,离地面不到两米,跳下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窗帘拉着,想跳下去必须先拉开窗帘。而窗帘滑道上面有轮,拉开的时候噪音特别大,母亲那边一定会听到。
怎么办呢?成天笑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从下面钻不就行了。
于是他翻身下床,从窗帘下面钻过来,扒着窗户上了窗台。动作很轻,窗帘的滑道果然没有一丝响动。接下来就是开窗户了,窗户的滑道也有声音,也要小心地慢慢地开。
为了保暖,家里是两层窗户。成天笑把两个窗户都打开,然后站在外面一层窗户的窗框上,把里面那层关上。一点点扒着窗框滑下来,踩在下面下房小窗的窗台上,胳膊向上够着,把外面那层窗户也关上。就这样,成天笑成功地逃了出来。
在外面他就不怕出什么声音了,站定了,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眼前的景致如颜料般搅在一起,等再分开,成天笑就已经站在了蛋糕店的门口。
“狸狸,我到了!”
“到哪了?”
“你家蛋糕店正门。”
“你来背面,走正门我还得拉卷帘,麻烦。”
“好。”
成天笑就转过来进了小区,找她家的单元口。转角老柳树的树干好像更枯了,雪在树根上包了个厚实的外壳。
走过来的时候,文晶晶都已经出来了,穿着睡衣,披了一件外套站在外面朝自己这边望。
“呦,小祖宗!”成天笑见了紧跑两步上前去,“快回屋快回屋,别把你给冻着。在里头给我开门就行了,还出来干啥。”
“没事,这不是怕你找不着嘛。”
说着话,两人就进了屋。文晶晶一边换上拖鞋,一边说:
“我以为你也就是说说,还真来了。”
成天笑已经等不及了,从后边就抱住她:“这不是想你嘛。”
到家来了,成天笑也不能一直穿着外衣,文晶晶就给他找睡衣,可是自己的太小,母亲的太瘦,最后只好拿父亲文天星的。可是父亲生的虎背熊腰,睡衣的尺寸也大,成天笑换好了,文晶晶一看,就像穿了件大袍子,不过好歹是高度差不多。
“甭找了,也不是穿出去逛街,睡个觉而已,凑合凑合得了。”
说着,成天笑就一头栽进文晶晶的床上。文晶晶的床软,被子蓬松,躺上去就像是被床裹进去似的。
文晶晶关上柜子门,看着成天笑的样子,两手叉在腰上。脑袋里不由得回想起六十万年前,熊神贝卡星辛从传送门带回他的金枪两月戟,那时的文妮洁还不知道什么是轮回。那时的她,以为生命只有一次,斯图雅特死了,与斯图雅特有关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文晶晶记得在最后的时候,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血红,她昏倒在地上,灵魂离开了躯壳,看着自己,融化,化作一滩血水。
而现在,她和她的斯图雅特又在一起了,她的斯图雅特,就那么活生生地躺在面前。文晶晶微笑着,轻叹一声:
“真不敢相信。”
“怎么?”成天笑睁开眼看她,文晶晶就坐下来,蹭到他身边。他便做起来,搂着文晶晶的肩,说:“都过去一下午了,还没缓过来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和心情。很高兴、很意外、很……”文晶晶摇摇头,她觉得这些词都太无力了。
成天笑把一只手伸到文晶晶的面前,说:“你看,这肉体,只是我们在一起的媒介。真正相爱的,是我们的灵魂。我们等了六十万年,只为了等这两个能够承载我们灵魂的躯壳。”
“如果我们的灵魂可以脱离肉体在一起就好了。”
“那你说古代那些修仙的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肉体只是个媒介,他们最后就是掌握了灵魂离开肉体而独立存在的方法,也就实现了羽化飞升呢?”
“不知道,我没注意过。”
这时候,成天笑忽然一转身,把文晶晶按倒在床上。
“欸?你干啥?”
成天笑歪嘴一笑:“你说干啥?这大晚上的,什么修仙不修仙,我先修修你!”
一番颠鸾倒凤,成文二人终于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清凉的空气从黑夜中醒来,带着一整个冬天的寒意,悄悄渗透窗沿,从窗台上,静静流淌下来。
成天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惊醒过来。
习惯了自己的小床,冷不防地睡在文晶晶的家里,还有些不习惯。他转过脸,文晶晶正紧紧地裹着被子熟睡着,均匀的呼吸带着身上被子一起一伏,将她的体香吹上面颊。成天笑的心里就踏实了一些,他很怕这一切都是梦。
成天笑醒了之后,在床上就躺不住,怕给文晶晶吵醒了,就悄悄掩了被子起来了。到厨房去忙活忙活,给文晶晶弄点早餐吃。
半晌,文晶晶也终于随着这几年的生物钟而渐渐醒来,眼前模模糊糊,看什么都像是冬天里窗户上的窗花。
模糊归模糊,她记得成天笑昨天跟自己一起睡的,可是拿手一摸,身边没人。
“天笑?”
文晶晶又摸摸成天笑睡着的位置,还热着,一定也刚起来不久,但是屋子里并没有人回答她,以为是自己声音小了,他没听见,就又喊:“天笑?你去哪了?”
还是没人回答。文晶晶穿了件睡衣也没扣扣子,拽着衣襟裹着,从床上坐起来,狐疑地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外面的窗帘都被拉开了,整个清晨都进到大厅里了。小厅茶几上还放着那只木头箱子。
大厅中间有一条长桌。文晶晶注意到,在长桌上放着一杯牛奶,一只白瓷盘,盘子里放着一个新鲜的夹层面包,夹层很简单——一片生菜叶、一片煎鸡蛋、两片番茄、三片午餐肉,由两片白中泛黄的全麦切片面包结实饱满地夹在中间。
这是成天笑给她准备的早餐,很简单很普通,但在文晶晶眼里不一样。在一百二十万年前,在雨花岛上,他们的前世,斯图雅特每天都会给文妮洁做早餐,其中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组合。
文晶晶朝厨房望,以为他是做好了饭在收拾厨房:
“天笑?成天笑?”
还是没人回答,文晶晶越琢磨心里越慌,但昨天这一晚上被成天笑折腾够呛,肚子饿的不行,便先坐了下来。心想着,这死鬼,去哪了也不说一声。
文晶晶从桌上端起牛奶,还热着,但不烫。她又从盘子里拿起面包,煎鸡蛋是热的,热量透过面包片,暖在她的指尖。
刚咬下去,就听见耳畔响起成天笑的声音:
“傻子!”
文晶晶紧嚼两口,腾出点空来说话:“缺德吧你,去哪了?”
“我得在我妈醒来之前躺回我床上,不然事就大了。”
“所以你已经不知不觉回家了?”
“嘿嘿嘿嘿……”
“烦人,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一会记得过来找我,一起上学去。”
“放心吧!”
…………
还是那苦等万年的老地方,小区外的街角,那漆黑的柳树只剩下枯朽的老根,顽强地抓在雪窠里,依然见证着他们不变的爱恋。
文晶晶正等着,寒风吹来成天笑温暖的问候:
“嘿!吃饱没?”
文晶晶笑了一下,嘴上却倔强地说:“那多,再不吃饱,怕不是要撑死。”
“不对呀,你这身材跟食量也不相符呀?”
文晶晶听了立刻瞪起眼睛看他:“你咋那么多废话,快走!”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有甜蜜,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而恰巧这个时间上学的人多,大门口熙熙攘攘吵成一片。成文二人就假装不是很熟的样子,混在人群中进了校园。
上午的前两节课都是语文课,老师用整个九月份的时间讲完了课本的第一单元,现在差不多轮到考背诵的时候了。往常,老师进了教室站到讲台前,都要有一个仪式性的对话——老师喊:“上课!”,班长喊:“起立!”,老师等同学们都站好了,喊:“同学们好”,同学们喊:“老——师——好——”,老师鞠躬,同学们纷纷坐下。有的时候赶上老师心情不好,起立和坐下的动作不齐,声音乱成一片,老师就训斥着反复来上几遍,直到同学们能“夸!”地一齐站,又“夸!”地一齐坐,才算完。
可是今天,老师走上讲台来,用很沉很严肃的声音说了一声:“拿出纸来准备考试。”
说来也怪,这话也没有喊,班里也不是很安静,竟然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随着话音落地,同学们磨磨蹭蹭地开始翻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笔记本来。有的笔记本设计出来就是方便撕扯的,轻轻一扽,再向下一拉,一页纸就被撕了下来;而有的本子没有这种设计,于是便会听到“欻!”的一声,或者有的人动作很慢,纸张一点点“嘶叫”着被扯了下来,带着参差不齐的毛边。
“写好自己的名字,默写第一课全文。”老师的声音仍旧很沉很严肃。
整个第一单元都是近现代诗歌,而第一课是最为著名的两篇,所以通篇熟背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是成天笑几乎就没怎么好好上过课,甭说背,就算让他读,也不见得能读得通顺。但他会法术,他把看纸条的法术恰好可以用在这。
不知过去了多久,同学们只觉得写字写得手指骨软筋麻,随着一声下课铃,老师喊了一声:
“写上自己名字,每一列的最后一位往前收。”
教室里立刻热闹了起来,有的坐在中间的,把纸放在桌子上,拿笔压了就出去了;有的把纸放在桌角,拿出个面包啦、红薯啦开始啃。
第二节仍然是语文课,老师坐在讲台判卷,让同学们自己看书。但学生们到底是不是在看书呢?老师没心思管,只要安安静静的就行了。
童羽看看天笑,或许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望向窗外,窗外依然雪纷飞,一种静谧似乎透过了窗,围绕在身旁。
当再下课的时候,就不是自由活动,而是早操了。周一的早操时间与其他日子不同,学校要先总结一下上一周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比如通报批评什么的,然后再讲一讲新的一周要做些什么。讲完了才开始上早操。也就是说,周一的早操时间除了一个早操,还有一个周会要开,因此周一的这段“早操”要比其他日子长。但周会上说的东西,学生们根本理解不了。于是当天的值日生便有了一个特权——周会时可以留在班里打扫卫生。只是打扫完了要去操场旁边站着,等周会结束再去做早操。
班主任进来,看文晶晶、成天笑、熊倩祎、林梦梦、童羽、童绍唯几个人留在班里,就问:
“今天值日生是你们吗?不赶紧去开周会,在这等什么呢?”
成天笑正拿着笤帚像模像样地再后面扫地,听到班主任问,就大声回:“老师,我们是值日生!”
班主任觉得不对,值日生只留四个人,怎么可能有六个?可是看了值日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六个人,而且六个人的名字都是打印上去的,不可能是谁后来写的。
老师纳了闷,嘴里念叨:“怎么写了六个人呢?”
再看后边的几天,也都是安排了六个人。他把值日表撕下来,一边在手里叠,一边对他们几个说:
“今天先这样,我回头把这值日表改改,值日生四个人就够。”
说完就走了。
这值日表,其实是成天笑自己改的,他之前会用法术抹掉上面的字,也自然能改上面的字。
老师走后,班里就剩下他们几个了,他们就开始聊这雪。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间。
可是后边还要去做早操,童羽就忽然想起来看看表,一看表,她的眼睛就瞪起来了,嗓子里疑了一声。
成天笑就问她:“咋的了?”
童羽戴的是腕表,她拍拍手腕,说:“我表坏了么?”
然后把表摘下来,说:“现在已经第三节课了。”
“什么?我看看!”文晶晶就把手伸到童羽面前,童羽把表递给她。
表带是皮的,很是柔软。拿过来看,银白色的表盘上精致地镂刻出古典的花纹,机械在内部安静地抖动。分针偏离3的位置,歪向4的旁边,时针也刚好偏出10的范围。时间是十点一刻多。
成天笑就问:“咱们几点上第三节课?”
童羽说:“十点十分啊。”
文晶晶虽然不懂手表的结构,但看起来挺正常的,而且就凭这表带的质量,也不能是块随随便便就能坏的表,于是就说:
“这表不能坏吧。”然后站起来,把双手握在一起,从空气中拖出她的波涛巨剑,“铿”的一声撂在地上,说:“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成天笑忙说:“哎哎哎,出去看归看,这样大可不必。”
他们是从高一楼的西侧门出来的,也就是昨晚他们找童绍唯时候走的那个门。
然而他们才走出来,往操场那边一看,就见到从操场那边,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一座锥形雪塔不知何时,立在了这操场之上。
成天笑不由得说了一声:“欸?这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熊倩祎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流沙从袖子里涌出来,在她的手上变作那把“智慧之光”。她听到,虫神在她耳边低语:“熊倩祎,这是冰河之塔,一场大战,正在等着你们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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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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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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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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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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