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水,到半路让金雅珍停车,说自己憋不住了。
金雅珍眼波流转,夹着嗓子说:“就在这里吗?”
这时候许惜年真有种想在这把她办了的冲动,但终究是膀胱和理智战胜了急速分泌的荷尔蒙。
后面的路上许惜年说他来开车,金雅珍有些惊讶,问他,“你有驾照吗?”,许惜年点点头。
他车技比金雅珍好了不少,原本有些缓慢的车速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金雅珍坐在副驾驶,一路上也不安生,对着许惜年挑逗来挑逗去,丝毫不知交通规则和伦理道德为何物。
中途又换了一次司机,许惜年想起刚才的挑逗,有些气的牙痒痒,一只大手不规矩的就放在了她的一条丝腿上。
而金雅珍刚才还媚笑着的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许惜年心想,小样,平时千娇百媚,一动真刀真枪,就怂了?
他也怕这女人真开车开出事来,就浅浅摸了一把便把爪子收了回来。
“怎么小娘子还有些害怕了呢?”
“哼,我怕什么,不过刚才得算进七次里面,现在只剩六次了。”
“这都算一次?那不行,刚才还没感受清晰呢,太亏了我得补回来。”
金雅珍没料到这小郎君还真敢轻薄自己,咬着嘴唇。
“不算一次,也得算半次。”
“半次?那我要真办起那些事情来,半次怎么算?”
她吐吐舌头,“那能怎么算,只进去一半呗。”
常安市的不发达就像青州省的缩影一样,有着省会城市之名,但也就只是个大了一点的玉城,在发展二十年后才能堪堪跻身进一线城市名单,还多半是评选者怕青州省一市未进,面子上不太好看。
许惜年也没打算在常安哪里玩耍一下,常安没啥出名的名胜古迹,现在经济没搞上去,娱乐设施那也别提。
其实如果要许惜年给金雅珍写歌,他在玉城一分钟唱一首,十分钟就搞定了,但金雅珍说起去常安,他想了想,倒是得去自己老姐那边预热预热,这场分手行动,就算不能一战功成,先去试探试探敌方深浅也是好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车子停到了一所看起来挺高档的小区院子里,许惜年下车,先伸了个懒腰,问了问金雅珍哪个房间,然后找了个角落蹲下,点上根烟,把刚才的未接电话一一打回去。
他还是有点防备金雅珍的,他不想自己太多事被金雅珍知道,毕竟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他去沪海借杠杆炒股的事,王晋文有没有和她说过自己赚了多少钱,他觉得应该是说过的,毕竟王晋文现在可是很想打听出自己背后的股神到底是谁。
第一个电话是邵亦波打来的,他兴奋地说易趣马上要发布了,就在八月,许惜年说,下次见面,邵老板可一定得请我去沪海最高档的馆子吃饭。
然后又给王晋文打了去,问了问他今天股市的情况,思虑一番决定按兵不动,八月左右的这段时间里,他记得没有哪支一下子窜上去的牛股。
有些意外的是有个电话是曾元纬打来的,许惜年以为是vv的事情,打过去才知道,原来是405寝室的几人要离开了,与自己打个电话告别。
想想与几人一起同吃同住的那段时间,也有些怀念。
许惜年打回去的时候,魏华已经上火车走了,曾元纬说这小子家里给他说了个对象,俩人还没见过,他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憧憬。
彭智文拿过电话和许惜年说了两句,他说要去京城闯一闯,许惜年说北漂不容易,家里还有积蓄现在那买套房,电话那头想了想说好。
姜超拿过电话,说现在不怕你许惜年了,那会骂我家小美的仇我还惦记着呢,然后俩大老爷们都在电话里傻笑,姜超说要回东北,许惜年说那就去阳城吧。
阳城有东软,而且多年以后,阳城也是那边最后的牌面城市了。
他们那头的电话很乱,许惜年估计在哪个电话亭里。
“还会再见吗?”
那就最好再见时还是当年模样。
......
金雅珍自己先回去了,许惜年想了半天没记起来刚才她给自己说的是哪个房间,又打电话问了一遍。
敲了敲门,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打开,金雅珍这女人已经换了一套便服,看起来有些清凉,平日一向被包裹的丝腿也终于见了天日。
“你一个人住?”
“怎么?你还希望我家里藏个小白脸?”
许惜年总觉得她明里暗里在骂自己小白脸。xiumb.com
屋子倒也宽敞,两室一厅,落地窗户的概念在这年代的建筑里可不多见,屋子里到处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但摆放的很整齐,看起来倒也不乱。
“你在单元楼里玩乐器,不怕被人往家门口泼油漆吗?”
“这隔音做的还不错,而且这些大多都是我收藏在家的,又不是一定要在家里玩。”
许惜年被墙上挂着的一把深褐色的电吉他吸引了过去,金雅珍给他介绍说。
“帅吧,和哈里森当年那把是同一款,通体玫瑰木的,哦,就是披头士最后一场公演他用的那把。”
许惜年确实对这把FenderTelecaster有点爱不释手,螺纹弦鞍的复古风格的琴桥,镀铬琴桥罩,带有“F”标志的卷弦器和带有GeorgeHarrison“Om”标志的琴颈连接板。
金雅珍斜倚着墙,媚眼如丝。
“想要它的话,那六次半就得抵消掉哦。”
聪明的女人,她看得出许惜年很想要它,那么这六次半的条件当做一次消耗掉,许惜年大概率会答应的。
不负她所望,许惜年点了点头。
“好啊。”
他心想,反正还有你求我的时候。
“你可以去那个房间休息一会,我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浴室的门关上了,又打开,金雅珍探出一颗头来。
“要一起吗?”
一起?你把我许惜年当什么人了。
这女人也就是说说罢了,许惜年可是清清楚楚听到她快速把浴室门锁上的声音。
他无聊的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敲敲架子鼓、弹弹电子琴。
只是浴室那边的水声确实有些让人心痒痒,好巧不巧地,他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看到了卷成一团的黑色丝袜。
“这...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原味奶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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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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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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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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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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