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同一个世界里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人,只要其中没有做出什么改变,那么便会被最基础的物理规则湮灭。
同样的,罗素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继承了【人理】领袖的身体。
那他也不会如同前身那般软弱,受尽所谓“上等人”的欺凌!
他的目的很简单,既然现如今已经有了反抗的资本,那么就是要将那些自诩正义的代表、伙伴,一个不剩全部宰了!
“嗡!”
还没等法官反应过来。
只是一道凌厉的风声,幕布缓缓笼罩住罗素的身体!
而令人吃惊的是,在布条上没有任何的轮廓显现,也没有落到实体上的声音发出。
缓缓的,缓缓的,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盖在罗素的身上,自此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
法官连忙与两名看守拉开幕布,发现罗素本人连同身上捆绑的绳条,都彻底的消失不见!
这个家伙跑了?!
法官气愤地捶打了一下空气,脸上显得很是不快。
“废物!”
不过,在这不快的表情之后,他也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那照这么看来的话,罗素也不过是个没骨气的软蛋,根本不可能有所作为。
这一场事件,足够令其身败名裂,永远不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他将幕布重新放在地上,肥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随后招手,吩咐两名看守。
“把这件事传出去,至少要让阿卡姆的每个人都知道!”
“在这处刑现场公然逃脱,也不知道是谁给了这位【人理】组织领袖的勇气。”
“恐怕现在的这个组织,便是连有我所在的裁判所,都难以力敌吧?”他露出嘲讽的笑容。
刚想要安抚台下渐起的民众呼声,法官的表情就顿时变了。
从一开始的不屑、嘲讽,逐渐通过眉与鼻的转变,改成了一种浓烈的不可思议——
因为他看到在幕布的下面,徒然撑起来了一个人影的轮廓,随后就从这块幕布内缓缓爬了出来。
而对方的眼神,相貌,身材,总体的总体,以及细节中的细节,此刻都与他一致。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个臃肿的法官互相对视着,脸上都是同样的难以置信。
紧接着,仿佛是思维同频,他们扭动着身体,晃荡着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朝着对方走去。
随后。
各自抬起傲慢的一只手,开始触碰对方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想要试一试是否跟自己衣服的手感也一致。
然而,就是这无意的举动。
“轰隆!”
触碰的声音,无限制的放大。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就在两名法官交汇的时刻,自指尖开始。
逃不了,根本逃不掉!
这种冰冷而死寂的触感,只可能在那无垠的深空之中,在那刮着冷风的怪诞幻境里才能感受到!
无比惊恐的眼神,瞬间展现在法官的脸上。
“??!”
法官在同一个时刻,忽然回忆起来了罗素所说的话语。
“——无论是谁,都绝对无法让一模一样的两个自己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世界当中。”
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这个突然出现的一个怪人,是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样,便是能力也一致的存在?!
“啪嗒,啪嗒,啪嗒。”
腐败的宛如枯木坠地的声音。
指甲首先化为齑粉,随后是手指,手骨,整个手掌,再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角落!
只要前一个部分化为齑粉,那么后续的所有部分——
也会跟着湮灭!
“啊!”
痛觉终于使得他尖叫出来。
裹挟着无限恐惧的尖叫,瞬间响彻整个审判场!m.χIùmЬ.CǒM
“Ohhhhh……?”
台下原本因为绞刑将要执行,而高声欢呼的人群。
此刻骤然变得宁静。
他们的表情也一样的惊恐,好像台上死去的人并不是裁判长,而是自己一样。
他们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优势者的身上,却没预想到这个审判台处死的并不是罗素,而是宣告罪行的——
裁判长!
这是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两名法官全然化作无意义的飞灰。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超凡力量的拥有者,能够如此迅速的毁灭另一个超凡者。
更夸张的是,阿卡姆的裁判长,他本身更是一位进化者。
进化者,在超凡者的分类里,虽然拥有的力量并不是怎么简单粗暴,但绝对是极度难缠。
在这个实力从低到高分化为E,D,C,B,A的世界里。
超凡者的流派分为两种类型。
一个是注重身外伟力的「异士」,以掌握风、火、水、土,以及各种超自然力量著称。
另一个则是注重个体进化的「进化者」,强化的是身体的元部件,例如躯体异化,精神突破。
而裁判长,则是一名拥有极强自愈能力的C级进化者。
在一般的情况下,便是攻击性极强的B级怪形,都不一定能够在几个小时内将他镇杀。
然而,倒是罗素。
这个在众人眼里失去了所有超凡力量的废人,居然奇迹般的掌握了匪夷所思的能力。
只在几秒钟,击杀了地位高高在上的阿卡姆裁判长,甚至本人在该过程之中没有出面,仅仅只是用了一个没做过任何手脚的幕布。
这如果传出去的话,定然会引得整个世界超凡势力的轰动。
偌大的裁判所,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静,死寂!
包括两名见证这一幕的看守,也瞬间哆嗦着身子,整个人惊慌地坐在了地上。
“啪,啪嗒——”
似乎从这一刻起,身边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轻信。
两名巡守坐在地面上,互相对视着对方的脸,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惊恐。
“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要死,真是令人唏嘘。”
一位看守缓缓将冰冷的枪管举到太阳穴,随后心意已决似的,猛然一枪叩下。
“砰!”
他的尸体横躺在了审判台上。
本来是审判“罪犯”罗素的地方,此刻却径直死去了两个本该见证其死亡的人。
而另一名看守看着这一幕,原本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终于也已经精神崩溃。
他缓缓拿起那一支放在地上的手枪,转了一次轮档,对着自己的头颅扣动扳机。
“砰!”
下一刻,鲜血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出老远,溅到台下许多还在茫然的民众身上。
“啊啊啊啊——”
下方的民众终于无法忍受,瞬间变得焦急,宛如离渠的水流一般四散逃开。
“快跑!”
“救命啊!”
所有人都仓忙奔逃,哪怕是举着摄像机拍照的媒体,此刻也大部分扔下摄像机,跟着众人向着出口逃窜。
唯有少数记者,不顾自己的生命,也拉扯着摄像机内的相片,向着外界逃窜。
——堪堪几分钟。
现场就空无一人,哪怕是乌鸦不断回旋的叫声,此刻也已经全然消匿。
这座面积可以容纳数千人的裁判所,变得有如太平间般安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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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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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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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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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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