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贾张氏,恨不得的现在就让李卫华卷铺盖走人。
聋老太太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砰!”
半晌之后,突然将拐杖往地下猛击几下。
“好了!”
“卫华又没犯多大错,至于赶他走吗?”
聋老太太并非要帮李卫华说话。
她只是不想被街坊领居非议,说她这个‘院主’气量狭小。
四合院最近在参与‘文明小区’评选活动,撵走一个人,必定闹得人尽皆知。
“我记得那天,卫华不是和阎老西和解了吗?咋又去找警察?”
聋老太太看似老态龙钟,实则精明得狠。
这话一下将先前的焦点给转移。
众人的思维随之来到这个点上。
“对啊!既然和解了,又去找警察,这叫什么?”
“出尔反尔。”
“这阎老西的为人,还真不咋地。”
刘海中一向和阎埠贵不对付,直言不讳说道。
聋老太太扫视全场,没发现阎埠贵的身影,于是让何雨水去喊。xǐυmь.℃òm
何雨水来到前院,发现阎埠贵家,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里面飘出阵阵肉香味。
没错,阎埠贵得了李卫华一百三十块钱的赔偿,正在家里整大餐。
清苦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点钱,自然要奢侈一回。
一大家子围在客厅方桌前,吃的满嘴油流。
桌上有粉蒸肉,红烧鱼,炖鸡汤……还有两瓶烧刀子二锅头。
阎埠贵和大儿子阎解成,咪着酒好不快活。
二儿子阎解放也要喝酒,阎埠贵说他未成年,不让喝。
“砰砰!”
外面响起敲门声。
众人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倒不是怕人说闲话,而是怕邻居来打牙祭。
三大妈赶紧拿出一张幔子,打算将桌子罩住。
阎埠贵摆摆手:“瞧见就瞧见呗,搞得像见不得人似的。”
说完,示意最小儿子阎解旷去开门。
“嘎吱”
门被打开,发现是何雨水,一家人总算放心。
她哥傻柱经常带好吃的回来,不馋嘴。
“雨水,有啥事?”
“中院在开全院大会,老太太让我来通知你们。”
“又没什么事,开啥子会?”
阎埠贵一脸不情愿。
可聋老太太发话,他不敢不听。
“让他们等一会。”
何雨水传完话,随即离开。
阎家人猛扒饭菜,吃得差点噎到。
大约十分钟后,除了阎解娣,其余人都去了中院。
刚一来,阎埠贵就听到有人说他为人不地道。
“二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啥时候两面三刀了?”
“呵呵!”
二大爷皮笑肉不笑:“你前天得了李卫华一百多块赔偿,今日个就找警察将他抓了,这手段可以啊!”
听到这话,阎埠贵愣住了。
“李卫华被警察抓了?”
刘海中一脸不屑:“少装糊涂,李卫华被警察以暴力伤人的罪名的给抓走了。”
阎埠贵一脸无辜:“这……这不是我干的,我真没有找警察。”
这话,大家自然不信。
警察要抓人,必须要有当事人的口供。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肯定对被打之事怀恨在心。”
刘海中咄咄逼人的样子,让阎埠贵快要抓狂。
“天地良心,谁找警察,谁是王八蛋!”
大家见他信誓旦旦,有些相信他没说谎。
不过,平日里阎埠贵和李卫华穿同一条裤子,傻柱,许大茂他们打算借此机会整一整阎埠贵。
他们乐意看到阎埠贵和李卫华狗咬狗,一嘴毛。
“既然三大爷发誓,那肯定不是他,大家伙猜猜,到底是谁找的警察?”
许大茂这么一问,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到阎埠贵三个儿子身上。
只有他们是当事人,警察才会采信他们的话。
老大阎解成向两个弟弟瞅了瞅,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老二阎解放一脸无辜:“我没找警察啊!”
唯独老三阎解旷垂着头,脸颊通红,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
这表情已将他出卖,很明显,背后向警察打小报告的人就是他。
“老三,是你?”
阎埠贵出了名的会算计,为了撇清关系,丝毫没有袒护儿子的意思。
阎解旷垂着头表示默认。
“咱家和李卫华都和解了,你小子没事找事?”
阎埠贵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扬起手掌装出要打的样子。
阎解旷吓得往后一缩,连忙道:“是……是棒梗让我找警察的。”
棒梗?
众人惊诧不已,心想这小子最近咋这么多花花肠子?
“棒梗,是不是你找的警察?”
聋老太太脸色铁青,冷声问向棒梗,俨然一副‘主持公道’的架势。
“是我!”
棒梗压根就没指望阎解旷能守口如瓶,事已至此,还不如爽快承认。
“嘿!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还会挑拨是非?咱们四合院在参与文明小区评选活动,你闹这一出,不给搅黄了!”
聋老太望向棒梗,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旁边,贾张氏心疼孙子,赶紧将棒梗拽到自己怀中护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辩驳聋老太,胡搅蛮缠倒是有一套。
“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合伙欺负我孙子,还算不算个人啊?”
说完,拽住棒梗往自己家拖。
棒梗力气大,从贾张氏手上挣脱。
满院禽兽是非不分,他打算好好怼一怼禽兽们,否则以后他们还会拿这事来挤兑贾家。
特别是聋老太,动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那个,批判这个,着实恶心。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李卫华打伤人,我让解旷告警察,这有啥错?”
“我们学校,老师总教育我们,要维护公义,我这是见义勇为,你们凭什么指责我?”
棒梗的一番话,再次刷新众人对他的认知。
“嘴皮好利索!”
“脑瓜子好灵活!”
聋老太,易中海他们心中暗自惊叹。
面对棒梗一连串的反问,他们竟无言以对。
聋老太满脸尴尬,半晌没吭出声。
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即准备各自回家。
这时,一个身影跨过前院和中院的拱门,走向人群。
来人正是李卫华,他被警察叫去后,询问一番,确定不是性质过于恶劣的事情,口头训诫一番,便放他回来。
刚才棒梗说的话,他全听进耳朵。
心中惊讶之余,决定把棒梗列为头号打击目标。
这孩子才十岁,这么深的心机,还处处和自己做对,必须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卫华,你来得正好,我没干出尔反尔的事啊。”
阎埠贵凑到李卫华面前解释。
“我都听到了。”
李卫华应了一声,表情淡定,和众人擦身而过。
却在这一瞬间,使了一个小动作。
将旅行青蛙带回的道具‘月老绳’,分别放在了贾张氏和傻柱的外衣口袋里。
要整棒梗,首先要打垮护犊子的贾张氏,没有这个老虔婆碍手碍脚,自己还对付不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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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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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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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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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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