笕十兵卫向后跳跃躲开了烈火的回旋踢,烈火趁这个空档拉开距离。
“只是这样还逃不掉哦。”
笕十兵卫身子还浮在空中却将重心向下压,在两股力的作用下,笕十兵卫双腿扎进泥地里,在泥地里画出两道痕迹。但这还没完,笕十兵卫迅速将手中的太刀回鞘,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态势。
烈火看见这个姿势就知道不妙,同属鸣神流的她知道一个以这种动作为前奏的武技,被誉为鸣神秘剑的武技。
“<百鬼乱闪>!”
随着笕十兵卫的喊声,灵刀——童子切安纲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刀鞘中解放出来,这已经不能称为拔刀了,就在刀锋出鞘的瞬间,成百上千的银闪从中迸发而出,正如其名般宛如百千之鬼脱困而出。
刀光转瞬及至,距离并不算远的烈火已经没有逃跑的时间了,于是烈火将手中的两把匕首反握,将细小的匕首当做盾牌来使用,然后不退反进,主动跳进了刀光的洪流中。
成百上千的银闪就像杀戮的风暴,阻挡在桥放的一切,包括泥石和房屋全被无情捣烂,很快就在原本就破烂的贫民区里清理出一块扇形的残缺废墟,满地疮痍中夹杂着残肢断臂。
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没被卷进攻击的废屋里的居民纷纷探头看向屋外,在看到了如同天灾一样的废墟和持刀的笕十兵卫后,纷纷发出惨叫,像是受惊的蚂蚁一样惨叫着逃开了。
笕十兵卫根本就懒得看一眼逃窜的居民,甚至连自己攻击的成效也没看就毫不迟疑地转过头。
左腹、左肩、右腿各有一道看起来就很严重的伤口的烈火背朝着笕十兵卫蹲在那里。
“鸣神最强的居合斩也不是那么有用,对吧。”
就算看不见烈火的表情,笕十兵卫也大概能猜到这不要命的女人脸上的讽刺笑容。
“不,其实挺好用的,再怎么说也是建功了。”
笕十兵卫挑了挑眉,用拇指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这是烈火掷出的匕首造成的伤口。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三道重伤换一条擦伤,你的武技才不是那么有用吧?”
“不。”
烈火慢慢的站了起来。
“出乎预料的好用哦,也许是对手太好对付了吧?”
这么说着,烈火右手抛玩着一把残破不堪的匕首,抛了两下就顺手掷向笕十兵卫,这种明知不会奏效却依旧攻击的态度是中挑衅。
“毕竟我的目的也达成了啊。”
因为最后的匕首也被当做远程武器使用了,烈火空出来的右手握住刀柄,一口气将曾属于老师的灵刀三日月宗近拔出。
笕十兵卫看着提刀转身面对自己的烈火,眼睛朝着自己的腰间一憋,果然原本挂在腰间的刀只剩下了一把。
“原来如此,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吗,不愧是阵九郎师范的弟子。”
笕十兵卫赞叹里没有一点讽刺,完全是货真价实的褒奖。为了从自己手上抢回刀,甚至不惜直面自己的武技<百鬼闪乱>,这果断的判断力实在无法不让人佩服。
“能和灵刀战斗的只有同档次的武器,我从一开始没打算用那两把匕首和你战斗。”
烈火将刀斜拖在身侧,身上的上确实很重,即使还没到能让人丧失行动力的程度也需要尽可能不去用那些对身体负担比较大的招式。
“而且三日月宗近原本就是老师的东西,怎么可能简单的交给可疑的外人。”
烈火比起阵九郎传授的剑术更喜欢暗杀者的战斗方式,因为她更倾向于注重效率和精准的战斗方式。而鸣神流的剑术更贴近武道,太过正面。
这并不表示烈火的剑术弱,反而烈火的剑术很强,虽然没有笕十兵卫那么夸张的才能但也没差多少,正因如此才能被称为希瓦最强之一。
“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战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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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站在房檐往下看,下面的街道是一片死寂。
就在刚才,露希娅的气息消失了,虽然不觉得有人能加害主人,但爱因斯坦还是第一时间丢下乔纳森看家,急速赶到了主人气息消失的地方。
遗憾的是这里剩下的只有一看就有问题的街道,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无论是主人还是索菲亚都不见踪影。
爱因斯坦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那个叫烈火的女人倒能找到,但看来也排不上什么用场,再说了,比起弱小的人类女人,爱因斯坦也更相信自己。
“出来吧,你在那里的吧。”
对这空无一人的角落,爱因斯坦突然开口说道。
角落的影子一阵晃动,就像水面一样,尸体般的怪人从里面冒了出来。
怪人扭动身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知道我们在,我们怎么暴露的。”
“不,你隐藏得很好,没有形体没有声响,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但这附近的街道明显被人动过手脚。”
真是愚蠢的问题。爱因斯坦的嘴角变成了嘲讽的弧度。
“是通过特殊手段掩盖了这段街区吧,不过用的不是凡人的魔法呢,更像是恶魔的术法,硫磺的味道太浓了。”
爱因斯坦说话的同时化作一道黑影,眨眼间就来到了怪人面前。
“而且我做了个假设,假设这座城里有什么躲在暗地里操控着整个城市,这样一来很多不协调的地方都会清晰明了起来。遗憾的是我似乎猜对了。”
说话的同时,一脸笑容的爱因斯坦手刀在电光石火之间划过怪人的喉咙,肌肉组织和骨骼被像豆腐一样摧毁,怪人的头颅掉在了地上,表情在定个在被杀死之前。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什么?为什么使用着恶魔的术法却没有恶魔的味道。”
爱因斯坦可不觉得这样就能杀死这个怪人,否则这人也不会有掌控王都的本事了。
“这只是一点点的赎罪,你胆敢把注意打到吾主身上的罪。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周围建筑物的影子开始扭动起来,一个个像尸体一样的怪人不断从影子里冒出来,其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有小,有胖有瘦,唯一相同的只有黑色的破烂衣服和脸上的面具。
怪人像是对同伴的死亡一点感触都没有,一人一句地回答了爱因斯坦的问题。
“我们是守护者。”
“我们是王的仆人。”
“我们是城市的眼。”
“我们是城市的手。”
“我们是城市的影子。”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老实坦白了,不过也无所谓,我也不是那么在意。”
爱因斯坦淡定的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怪人,爱因斯坦一点都不为这诡异的景象所影响。
“我只问一个问题,我的主人在哪?视你的回答而定,我会决定你能活还是死。”
怪人们无视了爱因斯坦的威胁,一人一句地说道。
“怪物的少女和公主在一起。”
“我们不会允许你干涉。”
“否则就杀死你。”
“我们说话算话,绝对做到。”
“呵呵,杀死我?真可笑。呵呵哈哈!”
爱因斯坦的笑容变得狰狞,明明脸还是那张偶像剧主角的帅脸,却总觉得像是面具里有什么要暴露出来般扭曲起来。www.xiumb.com
“不过真奇怪呢,你们为什么现在就对那个人类公主动手,这不符合逻辑……算了。”
爱因斯坦的身上飘荡起黑色的烟雾,让爱因斯坦看起来像是游戏里的最终BOSS一样充满了邪恶的氛围。
“现在重要的是撬开你那张腐烂得黏在一起的嘴巴,到时候一切就清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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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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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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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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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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