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到姜眠与宋祁琛分开的机会,再将他从市场上弄来的强效迷魂水,找机会撒在姜眠的杯子里。时机成熟后再将她往楼上一骗,把她和许星鸣反锁在房间里,就不信两人不闹腾点什么事情来。
等宋祁琛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不是杀人诛心。
宋希光一下子就被自己的脑补给爽到了。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忍。
偷摸盯了姜眠与宋祁琛整整半个小时,宋希光愣是没找到一个机会,被他注视的两人甚至连牵在一起的手都没分开过。
宋希光:“……”
不是,你俩难道是连体婴儿吗???
手这么一直握着难道就不会出手汗,不会觉得黏,觉得难受不舒服吗???
宋希光在心中悲愤大喊。
但紧接着男人就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只是干等的话,恐怕今晚姚家的寿宴结束了,他都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眼看筵席就要开始了,一旦开始用餐,用完了怕是这场宴会也到了尾声了,那还算计什么?
回家洗洗睡吧。
宋希光觉得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出来了。
微一偏头,男人便注意到在装满水的游泳池旁玩水的两个小孩子,宋希光挑了下眉。
五分钟后,扑通扑通两声响。
最先注意到游泳池边的黄贝贝就是一声尖叫,“有人……有小孩子落水了!快来人啊啊啊!”
这样的声音瞬间将留在后院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眼看黄贝贝快步跑到游泳池旁,蹬掉高跟鞋就要往水里跳,一旁被她唤做秦姐的女生,立马拉住了她的手臂,“黄贝贝,你找死是吗?你不会游泳你跟着瞎跳什么?”
“可他们……”
黄贝贝指着正在水里扑腾的两个小孩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两人争论不下时,又是扑通一声响。
离游泳池最近的宋祁琛就已经在姜眠的催促下,跳进了池中。
实在是离游泳池比较近的都是些穿着轻薄晚礼服的女生,要是弄湿了衣服可能都不好上来。男人们也只有宋祁琛离泳池比较近,他又会水,不是他跳谁跳。
再说了,宋希光急得这种恶毒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姜眠怎么好不“成全”他呢?
不过,他这一出,她记下了。
站在泳池旁,看着池中的宋祁琛将两个小孩子都救了上来,姜眠眼神微眯。
从小孩子落水,到宋祁琛救人连三分钟都没用到。
两个小孩子应该都没呛到什么,但肯定被吓坏了,回去父母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
之前姜眠离得远,精神力又在许星鸣的身上耗得差不多了。
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宋希光的小动作。
想到这里,姜眠直接转头看了不远处的宋希光一眼,却见这贱人竟也露出一片担忧至极的模样来。
察觉到姜眠的目光,他还冲她露出个温和有礼的笑来。
随即便缓步朝她走来。
“不好意思,姜小姐,刚刚我也是没注意。好端端的,怎么就有小孩子掉进泳池里了呢?”
宋希光满脸不解。
“不知道,可能是忽然出现个烂屁、眼的傻比,故意将孩子撞下去了吧。”
宋·烂屁、眼的傻比·希光:“……”
“呵,呵呵,姜小姐真会开玩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宋希光尬笑了两声。
几乎同时,宋祁琛那边也浑身湿漉漉地爬了上来了。
见状,姜眠立刻接下姚家佣人递过来的浴巾,披在了宋祁琛的身上。
“怎么样?冷不冷?”
姜眠急忙问道。
宋祁琛擦了下脸上的水,眼神先是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跟着姜眠一起过来的宋希光,这才轻摇了摇头,“不冷。”
“宋总,您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请跟我过来。姚先生知道这里的消息之后,已经在楼上给您准备好房间了,你可以去房间里洗个澡,再换个衣服。”
刚刚给姜眠递浴巾的佣人急忙这么说道。
她口中的姚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姚齐的父亲。
“姜眠你和我一起……”
因为看见宋希光,宋祁琛心里的感觉并不太好。
这种时候,他只想姜眠跟他一起上去,寸步不要离开他。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姜眠就拉了拉他的手,凑近了些,笑得眼睛弯弯,“这里到底是别人家,你去换个衣服我都要跟,你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那你……”
宋祁琛的眉头皱得很紧。
“黄贝贝她们都在这里,能出什么事?放心哈,你先上楼换个衣服,我就在这里等你。”
姜眠笑得温和。
“可是……”
“还可是,你看,黄贝贝她们都在笑我了!”
姜眠指了指一侧的豪门千金们。
果不其然,这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一个两个全都因为宋祁琛黏黏糊糊的态度,捂嘴笑了起来。直笑得宋祁琛脸上泛起一丝薄红。
没办法,他也只能先去楼上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临走之前还在贴着姜眠的耳畔交代,“我觉得宋希光笑得很不怀好意,一会儿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不要在意。我冲个凉换个衣服很快,你就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
“去买几个橘子?”
姜眠自发自动地接上了他的话。
宋祁琛:“……”
看着男人有被无语到的小表情,姜眠立刻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好的好的,宋爸爸,你赶紧去吧,不要操心我了,好不好?”
姜眠举手推着他的肩膀。
话都说成这样了,宋祁琛还能怎么办?
只能先去楼上冲凉换衣服去了。
几乎宋祁琛前脚刚走,后脚宋希光就举着两杯香槟来到了姜眠的身旁。
“阿琛走了?不是我说,你们俩的感情真的好,好到连我都有些羡慕,有些想要恋爱了。”
宋希光笑着这么说道,格外自然地就将其中一杯香槟递到了姜眠的面前。
他计算得很准确。
一般人在听到他这样的话,又看见他主动递过来的香槟,出于社交礼貌,基本都会将他递过去的香槟接过去。
可姜眠是一般人吗?
只见她低头看了眼宋希光递过来的香槟,又抬眸看了眼面前笑容虚假的宋希光,却根本就没有把酒接过来的意思。
宋希光:“……姜小姐?”
他晃动了下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就快要撑不住了。
见姜眠充耳不闻,男人眼珠一转,便一脸颓唐地收回了手。
“好吧好吧,我知道,因为阿琛的关系,姜小姐你一定对我有诸多误会。可依照你现在与阿琛的关系,以后我们极有可能是要做一家人的。如果我们不睦,难受的只会是阿琛和爸爸。你应该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对吗,所以,不如一酒泯恩仇可以吗?”
宋希光再次将酒递到了姜眠的面前,眼神诚恳。
“一酒泯恩仇?我怕你在酒里给我下药,怎么办?”
姜眠微笑。
宋希光:“!!!”
“怎……怎么会呢?姜小姐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话,递给你的这杯酒我来喝,你喝我这杯怎么样?”
宋希光在赌。
“好啊。”
姜眠点头。
宋希光:“……”
很好,他赌输了。
男人抖着手就将没下药的香槟酒递到了姜眠手中,自己依旧捏着那杯有药的。
就在姜眠要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的时候,宋希光急忙开口,“等等……”
姜眠:“?”
“我……我看姜小姐你的鞋跟又高又细,站了这么久肯定不舒坦。不如我们去那边喝吧,有座位你也能休息一下,怎么样?”
那个角落基本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还是屋外的监控死角。
宋希光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闻言,姜眠顿时似笑非笑地朝他看来。
直看得宋希光额角的汗都差点冒出来了。
“好。”
但她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两杯香槟也被他们放在了桌上。
眼看姜眠连跟他交谈的意愿都没有,一副赶紧喝完酒赶紧撤的态度,宋希光的头实在太疼了。
“等等,你看那边是谁?看着怎么那么像阿琛呢?”
姜眠循声转头,宋希光趁机将两杯酒换了过来。
换好酒之后,男人顿时深舒了口气。
待姜眠皱眉转过头来,宋希光这才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不是阿琛啊,看来刚刚是我看错了。我说呢,他才去换的衣服,哪有这么快?”
“好了,姜小姐,这一杯酒我们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不如干脆就喝了吧?怎么样?”
举起手中的香槟,宋希光笑得真诚。
闻言,姜眠同样举起手旁的香槟酒,转动了下酒杯,微挑了下眉。
她就想说,以宋希光这样拙劣的手段,她不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你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恐怕都上不了他的当。
就他那换酒杯的噪音,和智障一样的迟缓动作,够姜眠将两人酒杯换上八十遍了。
啧。
跟蠢货打交道就是有这一点不好——蠢货太蠢。
简直毫无成就感!
眼睁睁看着姜眠将“药酒”喝了下去,宋希光的心也重新落了回去。
“那好,既然酒已经喝了,姜小姐,你就在这里等阿琛吧,我就不打搅了。”
宋希光收回了两个酒杯,意图快些去毁灭证据。
对此,姜眠单手托着下巴,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宋希光走后大约一分钟不到,就有个看上去很陌生的女佣来到了姜眠的面前,给她带了句话,说是宋祁琛现在正在姚家别墅,三楼尽头的那个房间里在等她,请她尽快过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
“哦,是吗?”姜眠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十分有韵律地敲着。
女佣几乎克制不住地就被她敲击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你也回去告诉你的合作对象,让他也去一趟三楼的那个房间,理由就是许星鸣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他,好不好?”
姜眠边敲着桌面,边笑吟吟地说道。
下一瞬,原先还眼神滴溜溜转的女佣,立刻双眼无神地点了下头。
“好。”她说。
她在末世学到的催眠,搭配着即将干涸的精神力使用。
效果还行。
姜眠收回敲打桌面的手,如是想到。
一分钟后,刚刚消灭完杯子里的证据的宋希光就从这位女佣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当即就在心里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种要命的时候,姓许的那小子找他干什么?
真烦!
可因为担心许星鸣真的有要紧事,宋希光也只能悄摸摸往三楼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跟他交代完这件事的女佣就立刻打了个激灵。
眼睛看了看身处的陌生环境,女人满脸的茫然,完全搞不清楚,她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得了这笔钱,今天晚上她就跟姚家辞职,之后干点小买卖,再也不来燕京了。
女人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好不容易避开众人,来到姚家别墅三楼最里头的一个房间门口。
拧开了门把手,宋希光依旧有些搞不明白许星鸣喊他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姓姜的女人力气太大,他压制不住?可那种药真的发作了,哪里还需要许星鸣压制,对方自动就会凑上来。
不对,等等。
宋希光忽然就发现了盲点。
这个女佣是他单方面联系的啊,他根本就没有告诉许星鸣这个人的存在,他怎么可能通过这人来找他呢?
宋希光心里一惊。
刚刚因为销毁证据,过于紧张,一片混乱的大脑也在这一瞬间彻底清醒了起来。
男人刚想转身,谁曾想下一秒就冒出一只脚,一下子踢在了他的后腰上。
霎时间,宋希光整个人就跌进了房间里头。
站稳之后,男人都顾不上后腰的剧痛,转身就往门上扑去。
可他抓着门把手,晃动了好几下,都没拉开房门。
门被反锁了?
宋希光惊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便是这时,许星鸣惊疑不定的声音,忽的正跟门把手做搏斗的宋希光的身后响起。
听见声音,宋希光立刻转身。
一看清许星鸣眼中闪烁的怀疑,本就烦躁的宋希光顿时更觉得气不打不一处来。
“你那什么眼神?你该不是真将那帮千金大小姐们的瞎话听进去了吧?你一个男人,我难道还会对你产生什么兴趣吗?赶紧过来一起拉门!老子被算计了!”
宋希□□愤。
关键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算计他的人是谁?
还有姜眠呢?
她怎么还没来?
“对了,姜眠呢?”
边拉着门把手,宋希光边开口问道。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许星鸣凉飕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什么叫问我自己?你他妈仍然不愿意相信我是吗?”
宋希光拉扯了下自己的领带,脸上升起一片绯红。
“你干什么!”
许星鸣警觉。
“什么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着急上火,热不行吗?”
宋希光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这个屋子怎么这么闷?我感觉我都要热死了,你就不觉得热吗?”
看见这样的宋希光,许星鸣咬牙捏拳。
“你到底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我现在的模样?”
宋希光怔了。
待他看清许星鸣满脸的警惕与嫌恶之后。
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宋希光的心头蔓延开来,随即整个人疯了似地直奔一侧的卫生间而去。
等他看清楚他满脸的潮红。
之前卖给他迷魂水的小老板的奸笑声就立刻在他的耳旁响起——
“这种药,半瓶下去,贞洁烈女也变荡、妇,一瓶下去更不得了,别说女人了,男人也会彻底疯狂……”
他下了一瓶!!!
宋希光疯了。
他急忙冲出了洗手间,整个人慌慌张张地就开始拉扯起门把手了。一边拉还一边拨打起电话来。
可谁让他算计的这么准,这种时候正是姚家筵席开席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三楼,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阴间时间点。
而这个房间他更是叫那女佣提前做了手脚,屏蔽了所有的信号,手机根本拨不出去!
宋希光彻底急了。
药……药十有八、九是姜眠那个女表子给他换过来了!
宋希光在心里破口大骂着。
一旁的许星鸣见他这样急躁,也知道对方应该并不像那群豪门千金说的那样,诡计多端,算计这么多,只是为了他。
想通了许星鸣也立刻冲了上来,开始跟他一起拉扯起门把手来。
嗅到身旁传来一阵草木香气的宋希光,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干,太干了……
身旁的许星鸣的侧脸落在昏昏沉沉的他的眼中,也像是开了一层滤镜似的。
几乎同时,靠在门外墙壁上的姜眠,听着耳旁不断响起的拉扯声。
“三,二,……”
一字话音未落,一道惊恐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滚开,宋希光你他妈疯了!”
“滚啊!宋希光你他妈有病吗?你个阴险小人,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艹!”
“啊!!!”
骂骂咧咧不过十秒,一道惨叫声在姜眠耳边响起。
姜眠仰头微笑。
据说姚家人并不喜欢在家里头安装监控呢,真好。
姜眠转身,便小步跳地下了楼。
刚来到后院,手臂便一把被人扯了过去。
因为早就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姜眠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转头,看见的便是一脸焦急的宋祁琛。
男人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通,发现并没有受伤,宋祁琛这才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
“怎么这么不听话?”
天晓得,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的心跳动得有多剧烈。
跟宋希光打交道了不少回。
没有谁比宋祁琛更了解,那人有多热衷各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姜眠虽说武力值很高,但如果对方有心算计怎么办?
现在看见她好好的,宋祁琛的心跳却依旧有些平复不下来。
“我之前都怎么跟你说的?”
松开怀抱,宋祁琛虎着一张脸。
见他这样,姜眠立刻就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对不起琛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都这样了,宋祁琛还怎么生气,便只能一下又一下摸起姜眠的小脸来。
姜眠直接就用脸在宋祁琛粗糙的掌心里蹭了蹭,蹭得他完全没脾气,一个没忍住,就失笑出声来。
他笑了,姜眠就也跟着笑了。
至于她刚刚的算计,她并没有想要跟宋祁琛交待的意思。
要知道,以前末世那个位面,心狠手辣的事情她做的多了,这算什么?
她才不要说,毕竟她的人设可是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的纯欲小娇妻啊!
姜眠笑得灿烂。
便是这时,姚家的佣人来通知他们,筵席正式开始了,让他们赶紧过去。
像这种寿宴还不都是些吃吃喝喝的事情。
姚父一路敬酒待宋祁琛这边,看见姜眠,他还有些手抖,但依旧硬着头皮,拍着宋祁琛的肩膀,夸赞他可真是一表人才,后生可畏。
唉,一点也不像他家的憨包姚齐!
刚刚下了趟楼,谁知道他作什么怪去了,又把腿摔断了。在他下楼敬酒之前,憨包还抱着他的大腿哭呢,说什么也不愿下楼,嘴里还尽说些雌雄双煞之类听不懂的话。
姚父发自内心地感叹,这辈子他怕是靠不上这个不孝子了!
此时,正被姚父吐槽的姚齐,也觉得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现在更是因为害怕女大王,连酒席都不敢下楼去吃了呜呜呜。
但待在房间里又无聊,无奈之下,姚齐便只能自己推着轮椅在楼上四处乱逛了起来。
一路逛到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姚齐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刚刚看完一部恐怖电影的姚齐,正准备拧开房间的门,却又觉得不保险,硬是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个十字架与桃木剑,又进了厨房拿了几颗大蒜,这才兴冲冲地又来到这个古古怪怪的房间门口。
一把推开了房门,姚齐就将十字架与大蒜一股脑地丢了出去,手持桃木剑,同时口中大喝,“呔,妖怪哪里跑!”
下一瞬——琇書網
姚齐:“……”
姚齐:“???”
姚齐:“!!!”
半秒的时间都没用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姚齐的口中响起。
“啊啊啊!!!!爸妈爷奶!啊啊啊啊啊!!!!!!”
“卧槽啊啊啊啊!!!”
“呕呕啊啊啊!!!!”
姚齐边吐边叫边崩溃。
这短短几秒,姚齐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生来治愈!
凎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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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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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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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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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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