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承认在天玄境的眼里,天阶上品是没什么,但洪社的诸方老大里,就个个都是天玄境么,他们就都那么厉害?
其实我行得正、坐得端,左天河就是把我送到陈近南那里去,我也一点都不担心,随便陈近南怎么查,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我要现在没事,就跟左天河走一趟了,多少天我也能耗得起,但我哪有那个时间,乔戈尔还有三天就回来了,我还要找到童耀和何红裳,根本没功夫和左天河在这里耗啊。
我也没办法和左天河讲述实情,我和左天河才第一次见面,难道我告诉他,我是魏老秘密派去东洋对付战斧的么?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不是扯吗!
没办法了,我只能先逃出这里再说了,哪怕我这三天找不到童耀和何红裳,也不能被左天河送到米国去啊,从东半球到西半球,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我一发狠,整个人从地上跃起,接着“砰砰啪啪”地将四周众人打飞,我虽然不是左天河的对手,但对付他的手下还没什么问题。
接着,我便往外奔去。
“给我站住!”
左天河立刻奔了出来,但我压根就不理他,仍旧闷头往前跑着。
“张龙,你心虚了吧,一说送你去南哥那,你就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我告诉你,你是逃不掉的,整个香河都是我们洪社的人,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缴械投降吧……”
我压根就不理他,继续迅速往前跑着。
这里是香河洪社的总部,当然有不少洪社的人,不过还是喽啰居多,没人能拦住我的脚步,我一路上又踢又打、闪躲腾挪,终于冲到了大门外面。
但是与此同时,也有许多人跟着奔了出来,一个个都舞棍弄棒的,左天河则冲在最前面,距离我越来越近,看样子短时间内甩不开了。
所幸,这时又有另外一群家伙冲了过来,他们的数量及其庞大,少说有数千人,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
我灵机一动,立刻钻进了他们的队伍之中,左钻右闪就不见了人影。
洪社的人想要追我,已经找不到我,隐隐听到左天河的声音:“张龙,你是跑不掉的,整个香河都是我们洪社的地盘……”
我没有搭理他,我相信左天河是个好人,但我现在没时间和他耗。
混入这些家伙的队伍后,一时间竟然还出不去了,因为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一眼都望不到边。
我一进去,立刻有人问我,你是哪里来的?
我谨记红花娘娘的教诲,不愿意和他们发生冲突,便用东洋语说:“我是京府来的,路过这里。”
他们听不懂我的话,但知道这是东洋语,便不再管我了。
我左看右看,也寻不到个安静的所在,只能随着大流不断往前面走,他们不断大吼大叫,像是疯子一样。
可恶的战斧啊,都是他们在背后作祟!
不时有人揪住我,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但只要我一说东洋话,就没事了。
我看他们极不顺眼,有心想要大闹一场,但也不想节外生枝,毕竟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终于,我看到了一条巷子,正准备沿着巷子离开,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某处传来孩童的哭声,以及大量的谩骂声和怒吼声。
我很吃惊,这队伍里怎么还有孩子?
完全是人类的本能,我立刻朝着声音来源处奔去,结果就看到一群家伙正围着一个妇女谩骂,那名妇女已经退到墙角,身后还有两个孩子,都是六七岁的样子。
这显然是母子三人,一个个都哆嗦不已,几乎要吓哭了。
我还挺纳闷的,这母子三人惹着他们了吗,干嘛要对无辜的妇女和孩子下手?
紧接着,我就听到那名妇女带着哭腔说道:“我是今天才到这里,我来这里找我丈夫,他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最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没有其他意思,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但,不管这名妇女怎么哭诉,这些家伙都不为所动,一个个声嘶力竭地冲她喊着:“滚!滚!”
我是真的怒了,脑瓜子都嗡嗡直响,虽然红花娘娘一再告诫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明哲保身、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但我看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管?
而且他们不光是骂,甚至有人还动了手,上去撕扯那两个孩子。
妇女和孩子一个个吓得够呛,浑身抖如筛糠。
我看不下去了,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些家伙推开,接着站在妇女和孩子身前,冲着左右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住手!”
当然,我是用东洋语说的,我倒不是怕了他们,确实不想节外生枝。
那些家伙个个都诧异了,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继续用东洋语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他们仍旧是听不懂,一个个面面相觑,趁着他们不知所以,我就想带着妇女和孩子离开。但是就在这时,有人突然走了出来,用蹩脚的东洋语说:“你是哪位?”
现场有数千人,有几个会东洋语的也不奇怪。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我只好说:“我是东洋人,在这里工作,这是我的妻子、孩子。”
这人便把我的话翻译给那些家伙听。
理论上来说,他们知道我是东洋人后,就会放我走的。
但是这次,一群人秘密讨论了一阵后,指着我说:“你说这是你的妻子、孩子,说说看他们的名字!”
我去,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我哪知道这妇人和孩子的名字,只好随便编了几个,结果他们“轰”的一声炸了。
其中一人摸出护照,在空中晃着说道:“完全错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东洋人,和这妇女、孩子是一伙的!大家不用客气,打啊!”
原来他们早早就搜走了妇人和孩子的护照。
这群疯子,做事完全不讲逻辑,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妇人和孩子都吓坏了,我也只能尽力将他们护在身后。时至此刻,我也没办法再装什么了,只能不断挥舞着手说道:“大家冷静一点……”
“我们都很冷静!”
为首的人气势汹汹,举拳就朝我打,其他的人也是一样,还有拎着棍棒往我身上砸的。
我是真的怒了,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
我来香河,本来不计划和这些疯子发生冲突,红花娘娘也一再告诫我说尽量躲得远点。但是现在,他们主动欺到我头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当时就伸展拳脚,“砰砰啪啪”地将他们都击飞了,不一会儿就倒下去七八个。
但有更多的人朝我冲上来。
这些疯子,好像是真的疯了,一个个不要命似的。
战斧委实害人不浅。
打在这些同胞身上,我的心里当然也不舒服,颇有一种“自相残杀”的感觉,但没办法,是他们先动手的。甭管冲上来多少人,在我手上也如砍瓜切菜一般,不断有人被我打飞出去,像在新手村里虐人,那叫一个轻松!
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想怎么折腾都行,我横着折腾、竖着折腾,在街道上撒着欢折腾,也没人能管得了我;可我身后还有一个妇女,两个孩子,只要稍不小心,他们就会受到伤害!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虽然没人是我对手,无论冲上来多少,也能被我打飞。可我不是三头六臂,能顾好一面就不错了,随着身前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把罪恶的手伸向妇人和孩子了。
我这边不断将那些家伙击飞,也有人趁机把妇人和孩子拽走了。
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们干嘛要和无辜的妇人和孩子过不去?
虽然暂时没人伤得到我,可人实在是太多了,打飞一个还有两个,打飞两个还有四个,不断有人朝我这边扑来,根本分身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妇人和孩子被他们拖走。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人拖到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妇人和孩子,但我不能无动于衷,更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猛地从怀中摸出金龙旗来,高高举起、大声喝道:“看清楚了,我是洪社的人,全都给我住手!”
我的声音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再配合迎风招展的金龙旗,现场所有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了我手里的旗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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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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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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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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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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