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助理才迅速的离开。
等人走开,南栀才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应淮序,他身上的酒气确实很重,眼睛都有些湿润。
望着她时,眼底透露出来的不适,也不像是假的。
是以,南栀到了嘴边的问题,还是给咽了下去,只是问:“自己能走吧?”
他没讲话,只是点了下头。
随后,两人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过去。
应淮序脚步还算稳,乍一看,像个没事人一样。
进了电梯,他往后退上几步,倚靠着电梯壁,一只手放在扶手上,撑住身子。
南栀瞧他这难受的样,说:“刚跟你说话的,是大领导啊?”
她之前好像在本地一些新闻上见过。
应淮序点点头,“谈了合作,大概百分之八十以上会找我事务所签约。”
百分之八十还是他谦虚着说的,其实是百分之百。
就冲饭局上的座位,就可以看出来选择。
应淮序回国之后,一直在给事务所打下坚实的基础,如今也算是要在东源市扎根了。
那些眼红他迅速崛起的资深律师事务所,在背后议论,他只不过是靠着运气和家庭背景,才抢了他们的风头。
东源市排在第一位的风华律师事务所,如今算是跟他们正是交恶了。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政府合作都被取缔了,很快东源市第一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
婚后,应淮序一直是挺忙的。
南栀那时候并不管他工作上的事儿,他忙他的,她也不会多问什么,晚上他要是熬夜,她若是还没睡,就会给他弄点吃的。
倒是没想到,他直接干到跟政府合作了。
当然,南栀也不怀疑应淮序作为律师的能力,在帮徐晏清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了。
那么复杂的事儿,在法定上也能被他讲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角度刁钻,几乎无能辨。
南栀三五不时的回头看他一眼,应淮序起初是闭着眼睛的,在她第三次转头的时候,他睁开眼睛。
抓了个正着。
南栀脖子一僵,立刻表示关怀,“胃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要不一会,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什么的。”
“不用,我躺一会就好。你下午没事吧?”
“暂时没有,你不是说要跟我聊公司的事儿吗,我特意把时间空出来了。”
他点点头,“但我现在有点头晕,可能得睡一会,等一下,可以吧?”
“到也不是不行。”
“多谢。”
南栀打量了他两眼,应淮序的眼神没有避讳。
嘴上那么礼貌,可这眼神啊,感觉是要吃人。
南栀想说话的时候,他却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手里的领带掉在了地上。
南栀的视线跟着那领带往下。
她蹲下身,将领带捡了起来,要说的话也就没再说了。
应淮序身上的酒气若有似无的飘到南栀鼻子下,她揉了揉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与他并肩站在一块,低声说:“你才来东源市这么几年,关系怎么打进政府里去的?”
她声音温和,软软绵绵,听着很好听。
南栀的背后,轻微碰到他的手臂。
两人站的还是挺近的。
应淮序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他掀开眼帘,视线往后,手指在她衣服上画圈。
动作很轻,南栀并未察觉到。
应淮序简单吐出两个字,“实力。”
话音落下,电梯门开,两人一道出去。
南栀把他的领带拿在手里,走在前面,应淮序慢一点,走在后侧。
南栀今天穿的高腰牛仔裤,掐腰,塑臀。
腿笔直。
短款的奶白色开衫,那一节腰线,若隐若现。
应淮序盯着看了一会,血气一层一层的往上。
到了房间门口。
南栀开了门,“你先进去休息,我去给你买点药。”
应淮序抿着唇,点了下头,往里走。
等他走进房间的门,南栀预备关门的时候,应淮序突然反身,一把扣住南栀的手腕,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人被摁在墙上,嘴唇被封住。
这方面,他们对彼此都很熟悉,且这两年都挺和谐。
唇齿纠缠,碰撞,索取。
应淮序吻的有点狠,南栀嘴巴还没好呢,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有些受不住,便用力的推他。
不反抗倒还行,一反抗,应淮序越发的来劲,一把将她的手摁在了墙上,不许她动,也不许她反抗。
他嘴巴里冰冰凉凉,还有薄荷的味道,酒味已经很淡了。
估计是刚才在卫生间内,助理给他准备的漱口水。
他做事向来会提前准备。
喝过酒,漱口水是必须要有的。
今天的饭局,肯定是要喝酒的。
领导自是不会为难,为难的是他的那些竞争对手。
都是律师,漂亮话自是说的毫无漏洞,让应淮序没有台阶可下。
不过他也没打算下,谁敬酒,他都笑眯眯的喝下去,一杯接着一杯。xǐυmь.℃òm
叫人无话可说。
他酒量可不差。
饭桌上,虽喝了不少,但不至于到醉的地步,比微醺要多一点。
因此,容忍的程度,也要比清醒的时候要差一点。
他本来就不喜欢忍,也一点都不想忍。
南栀的呼吸被彻底的夺走,她整个人被吻到发软,脑子都发懵了,理智都要被他给抽走。
不知过了多久。
应淮序抱着她,倒在了床上,两片唇终于分开。
南栀垂着眼帘,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眉心微蹙,脸颊泛起潮红。
她低声说:“你装的?”
声线轻颤,听不出来情绪。
他不讲话,只是再次吻上去。
这一次,温和了几分。
南栀避了一下,慌乱的说:“结婚证找到了吗?”
“找不到。”他又重新缠上去,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说:“我可以等。但这方面,你不能拒绝,嗯?”
她整个人都被应淮序牢牢压制着。
手指挑开她的发丝,两人的唇都很红,泛着水渍的光泽。
南栀的心脏噗噗乱跳。
他的手并不规矩,南栀的眉头皱的更紧,一双眼水润润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羞耻,脸颊更红。
她别过头。
应淮序靠近她的耳畔,吐着浑浊的气息,轻声说:“遵从本心,只要你觉得快乐。”
“你很快乐,对吗?”
南栀觉得头皮发麻,这……这分明是在引诱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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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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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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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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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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