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狮子止步在费姝面前,伸出银白色的大号山竹,在费姝前面的空地拍了拍。
金黄色的锐利双眸牢牢盯着费姝的右手。
费姝:“……”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费姝看着大狮子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见的眼睛,犹犹豫豫地摸出自己用了小半瓶的遗忘喷雾,拿在手上在大狮子的眼前晃了晃,试探问道:“你是要我把这个放在这里吗?”
大狮子用鼻子喷气,发出不耐烦的呼噜声。
这应该是表示赞同的意思吧。
费姝:“……”寄狮篱下,他再不情愿也只能选择把喷雾交出去。
不是没想过偷袭,但依照这个boss的反应能力,大概他刚举起手喷雾还没使用就已经被咬死了。
不过没关系,他还能再购买道具打个突袭,虽然剩下的积分只堪堪够一瓶。
不舍地看着地上的道具,费姝收回视线,看向意外通人性的狮型boss,不安地咬了下嘴唇,开口:“这样可以了吗?”
如果要杀他,大狮子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直接咬死就好了,所以缴械应该还有其它用意。
难不成是要把他没有反抗能力地活活吃掉?或者留着做随身携带的备用粮食?
费姝脑袋里转着糟糕又血腥的想法,本来就雪白的脸更白了。
确认猎物已经跑不掉了,大狮子踱步慢慢向费姝走过去,粗壮的毛尾巴很记仇地摆动,将那瓶喷雾一尾巴抽出老远。
“砰”的一声砸到墙上,又从墙上反弹出去,倒在地上发出一片乒乒乓乓的响声。
也不知道坏没有。
费姝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可怜的道具,却自身难保,什么都不敢说。
他还倒在地上,好痛,尾巴也骨麻麻的,都快痛得没有知觉了。摔倒磕伤的膝盖也痛,手上按到碎片的细碎割伤也痛。
娇气的小漂亮眼睛中已经开始漂浮起雾气,又坚持着迟迟没有掉下来。
费姝本来想问问能不能用止痛喷雾把自己给治好,但是想到刚才遗忘喷雾的下场,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身体面对疼痛的自我保护机制,费姝有点意识模糊,眼前也花了一瞬间。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受伤那只手被含-住了。
被大狮子含-住了。
费姝哪里是意识模糊,都快昏厥过去了,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能大致看见一个轮廓。但费姝单单想想那个场面就开始不争气地掉眼泪。
这果然是要活活吃了他吗,还是从手开始,这个死法是不是太残忍了。
说是含-住也不准确,舔更准确些。
大猫的舌头带着倒刺,刺刺的,解除在皮肤上存在感很强。
费姝泪眼朦胧地看着,嗯?这是先不吃它,先-舔舔尝尝味吗?
他本来以为伤口被舔舐、还是有倒刺的舌头会很疼,但相反,狮型大boss温热的舌头舔过的地方麻麻的,有种温暖的感觉,费姝大着胆子靠近,看了眼自己的手——
原本受伤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费姝震惊了,连哭都忘记了。
先不说狮型boss舔-舔可以治疗伤口这么离奇的事情。
给猎物治疗这是什么仪式吗,吃之前还要把食物的伤口给治好。
大狮子以为费姝要把手抽回去,嘴巴虚虚合上,装作要咬他的模样。
但锋锐的牙齿都只是轻轻挨了一下,连娇嫩的皮都没划破。
费姝壮着胆子揣摩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大狮子的意思,手放在那里不动了。
“我不动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咬我?”
大狮子发出低低的呼噜声,没有其它回应。可能是回应了,费姝听不懂。
手上最后一点细小的伤口也治好了,大狮子把费姝的手给吐出来,尾巴得意地甩了甩。
费姝仔细地打量了下,确认真的一点伤口都没有了,盯着昂着头的boss,费姝眼睛还红通通的,大着胆子夸了大boss一句:“好乖。”
狮子后面的尾巴又甩了甩,砸到东西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简直像狗狗一样,费姝不敢说出来。
手上的伤口治好了,大狮子黄金色的眼眸看向费姝伤口最明显的地方——脸侧。
因为实力吓人的怪物们打架动静很大,总有小石头飞溅,费姝躲在后面还是不小心被划伤了脸。没到破相的程度,也只是一些小伤口。
这一定是一只非常爱干净的狮子boss,也许还早晚刷牙,嘴巴里面一点异味都没有,牙齿白白的,费姝甚至还能闻到一点薄荷味,他都有这其实这个人的错觉。
大狮子很乖,坐在离费姝很近的地方,身上的银白色的长毛毛都快跟费姝的衣服贴在一起了,就像个大号狮子型的治疗仪一般,老老实实地给费姝治疗,又安静又听话。
偶尔发出小声的呼噜。
虽然已经很乖了,但费姝有心理阴影,近距离靠近这么凶残的boss还是紧张。
手不自觉地乱放,一会儿抓抓狮子身上的毛毛,一会儿摸一下它的硬一点的鬓毛。
像是在撸一只加大版的猫主子。
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大狮子毛茸茸的耳朵,软软的,薄薄一片温度很高,手感很好。
狮型boss的耳朵很敏-感,抖了抖,赶苍蝇似的。
费姝被它抖得手心痒,又忍不住摸了下,原来猫主子的耳朵都是不给摸的。
大狮子都烦死了,咬又咬不得,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忍了。
费姝摸够耳朵了,boss也治疗好他脸上的伤口,往下去处理费姝脖颈和下巴连接处的划伤。
舌头上有倒刺,舔着舔着都快到锁骨了,费姝觉得有点痒,想去推boss的大脑袋,被预见他动作的大狮子提前用尾巴勾住手腕。
费姝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发现一直很凶、几乎说得上是削铁如泥的尾巴球球现在是软的。
那些竖起的刺此时都软了下来,很好rua,手感很新奇。
像一个玩具毛绒球球,又有弹性。
等他捏够了尾巴球球,大狮子后退了一步。
费姝又紧张起来,但boss并没有要吃他的意思,湿漉漉的鼻头点了点费姝受伤的膝盖。
费姝只好伸长腿,让乐于助人的大狮子趴在他身边。
晚上出门当然不用穿校裤,费姝穿了一条便利行动、很宽松的五分裤,刚好过膝盖,只需要把裤子撩起来就可以。
费姝没怎么晒过太阳,腿很白很匀称,但不是骨瘦如柴那种,是有点肉肉那种,手握住腿指头能凹下去明显的窝窝。
【斯哈斯哈,姝姝妹妹的腿,好涩】
【这肉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做到这么甜又这么涩的】
【不是,膝盖也舔,那老婆摔跤了,尾巴骨痛痛,是不是也要那个那个】
【脱我老婆裤子吗,玩这么过分吗,我老婆会哭的!】
【惊悚游戏做个人做个人不要屏蔽不要屏蔽,要看老婆被舔得那个那个】
费姝翘着细白的腿,有点紧张地看着,生怕这个大家伙一不耐烦或者闻着味道了就给他腿一口。
而在大狮子老老实实给他处理膝盖淤青的时候,费姝又心里又生出另外一种不好的预感。xiumb.com
除了治好和在被“治疗”的膝盖,他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受伤了。
刚刚摔跤的时候弄伤的,尾巴骨现在还麻麻的疼。
不好的预感在大狮子试图把费姝拱翻的时候成真了。
费姝又要开始哭了,坚定地拒绝:“不可以不可以,那个地方不用你治!”
刚才还极其通人性的狮子现在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了,很执着地要把自己的猎物每一个受伤的地方都治好。
费姝急得去捏狮型boss的嘴巴,教育它,但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不可以!”
就在一人一狮僵持的时候,有空灵的铃声响起。
大狮子猛地僵硬在原地。
在铃声响起的时候,挂在天空的月亮陡然增亮,透过窗户,清清楚楚地倒映在狮型boss金色的竖瞳中。
狮型boss摆出了警惕的姿态,伏着身子,龇牙咧嘴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来了。
明亮的月亮让整栋教学楼内亮如白昼,一切事情清晰可见,费姝能清楚地看见不知何时周围出现了黑雾,从教室门口慢慢向里面蔓延。
从费姝看清黑雾的存在起,视线就暗了下来。
黑雾浓稠,仿佛连光线都无法穿透,无尽的黑暗带来的是恐惧和忌惮,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窜出来。
费姝快速给自己喷了止痛喷雾,也许是被大狮子警惕的姿势感染了,心情也很紧张。
这次大狮子没有阻止费姝使用道具,它离得远了一点,身上又燃起金色的火焰,隐隐烧得黑雾沸腾起来。
铃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一同在教室内响起的还有一个冷淡的磁性男声,带着警告:“今天是第一天。”
狮型boss怒吼一声,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按照规则离开。
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费姝,又吼了一声,敦促着黑雾按照规则一起回去。
费姝听不懂他们的交流,但是能明白他们好像是要走了。
大狮子消失在黑雾里,翻涌的黑雾也缓缓退去。
费姝松了一口气,摸索着跑过去,把被boss一尾巴拍走的遗忘喷雾给捡了回来,放进背包里。
还好系统做的道具质量不错,没有摔坏,还能够使用。
但费姝万万没想到,已经离开的黑雾贴着地面,在费姝无知无觉的时候又返回来了。
在黑雾接触到费姝的一瞬间,他就毫无意识地昏过去。
脱力的身体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
黑色羽翼张扬,包裹住酣然入眠的睡美人。
高大俊美的男人盯着费姝看了会儿,语气难辨道:“臭狗。”
沈木鱼也收敛了笑容:“一般副本,只要你按照系统制定的标准和规则完成就好,副本的剧情一般也是固定的。鬼域不一样,很大程度一个玩家能否通关取决于鬼王。
如果它看你不顺眼甚至能提高难度,你就是完成了任务它也能把你杀了让你没办法通关。”
“那岂不是说我们没办法通关了?这个鬼王会出现在哪里?”
“鬼域的剧情一般也是鬼王的故事,鬼王也是故事的关键人物,不过鬼王觉醒后自主性很大,鬼王的身份说不准,还有人曾经见过街边扫地的大爷就是鬼王变的。
至于卡关……一般鬼王不会这么做,它们完成了系统指标也有奖励,一定程度上还是会遵守规则击杀玩家。只是鬼域副本比普通副本严苛些而已。”
鬼王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玩家的反应也尽在鬼王的掌控中。
但蝼蚁的生活又有什么好注意?大多数鬼王根本懒得搭理玩家,甚至不会待在自己的鬼域,任由系统npc走流程。
沈木鱼没说的是,绝大部分鬼王性格乖戾,不在鬼域还好,一旦在,玩家十死无生。
新玩家们松了一口气,总算多了点求生信念。
费姝也没怎么绕明白,反正他只需要知道鬼王很厉害,要绕着走就行了。
但随后费姝有点绝望地想,自己任务里那个“鬼怪之主”不会是指的鬼王吧。
那他就可以直接裂开了。
沈木鱼疑惑:“你怎么确定这是个鬼域?”
李泽只是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道士玩家叫做江道生,他想起翻车死亡的陈燃,表情也严肃起来,对李泽的话也多了几分重视。老玩家都有自己的独特本领,有的副本玩家间也有对抗,藏一手是很正常的事情。
昨天李泽一力对抗无头巨人给他们争取时间,江道生就已经打定要跟李泽交好的主意。
“还有一件事,我发现每个班都有失踪的学生。”江道生面色沉重,“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这点费姝也发现了,他还问过其它npc失踪的学生去了哪里,但npc的反应像是从来没见过那些失踪的学生一般。
虽然其它玩家没办法像费姝这样直接询问npc,但他们有自己的办法:“那些学生的名字都消失了,他们的课桌也空了出来。”
“难不成昨晚也有npc出去遇难了?”
沈木鱼摇头:“没注意。我们跟他们不住一起,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反正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第二天只会比第一天难度更大。
不知道沈木鱼和李泽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几个班的体育课调在一起,这样玩家们收集到信息后就能及时交换信息,互相讨论。
不过能一起讨论的大多都是昨晚鼓起勇气出门的那一拨,偷奸耍滑和坐享其成的玩家被无形地排斥在外。
这是以命换命的惊悚游戏,不是什么慈善现场,他们没有义务带巨婴。
倒是费姝,本来他们觉得这么一个小漂亮,看起来胆子就不大,没想到还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一个实力不错的老玩家鼓起勇气,接近费姝,故作镇定:“你要跟我一起出去找线索吗?”
费姝愣了下,想了想,礼貌拒绝:“抱歉,我已经决定好想去哪里了。”
老玩家勉强笑了笑,有点失落:“好,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费姝笑笑,目光往李泽那边看。
他想把小广场荣誉墙和魏菱的事情告诉李泽,他总觉得这两个发现很重要。
沈木鱼正站在李泽旁边,打量地看着他:“你已经发现了吧,这个学校莫名其妙的氛围。”
比起第一天,npc们更加暴躁,彼此之前有了一点冲突就会发生口角甚至是斗殴。第一天npc们的霸凌多少顾忌老师的存在,但今天只能说是肆无忌惮。
篮球场边,几个衣着光鲜的学生正肆意嘲笑着一个瘦弱胆怯的学生。
不仅是npc,甚至玩家都受到了影响。
怯弱、贪婪、恐惧、暴力,种种负面情绪都得到了放大,意志力越薄弱表现越明显。
李泽冷漠:“所以?”
沈木鱼眯了眯眼:“真不知道你愿意带着那群玩家的用意是什么。”明明血冷透了,偏偏要担任这种救死扶伤收拢民心的领导角色。
沈木鱼说完就离开了。
李泽抱臂看着前方:今天被霸凌和孤立的不只是npc,本来就无法融入群体的转学生玩家也成了被欺凌的对象。
尤其是黑板上记了名字的玩家,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冷眼看着,窃窃私语地嘲笑,戳着脊梁骨的目光,令人窒息。
他们还深刻意识到,这只是个开始,昨天被孤立的npc就是前车之鉴,到了今天那些npc被非打即骂,再联想到消失的那些npc学生……
会跟这件事有关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第三天要怎么过?
被孤立的玩家们浑身发寒,下意识想到了目前最能给他们安全感的强大老玩家——胡月冷漠、沈木鱼事不关己,只有李泽!
面对这些玩家的求救,李泽果然没有放任不管。
他微微笑起来,墨黑的眼隐隐散发着黄金色的光芒:“如果因为身处地狱而受苦,那么把自己变成地狱不就好了?”
魔鬼降临人间时一定是美好的,因为只有完美的外皮才能蛊惑人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
恐惧的情绪在玩家们的心中发酵,一瞬间又被点燃,一个玩家突然大喊一声:“我明白了!”便往那群嘻嘻哈哈戏弄人的npc跑去。
越来越多的玩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向各个班跑去。
费姝离他们有点远,听不见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东西,但看着每一个玩家离开时惊喜痴狂的笑容还有涣散发直的双眼,嘴角咧开的诡异弧度,费姝止步不敢往前走。
李泽对他们说了什么?
费姝慢慢往后退,然后撞上一片宽阔的胸膛。
“费姝,”不知何时李泽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李泽微微弯腰,在费姝耳边轻语,在一旁看,像是男人从后面把娇小的男生拥在怀里,“你听见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跑呢?”
费姝咬着嘴唇,背后密密发麻,单薄的身子不自觉有点颤。
就算被这么杀了四个同伴这些成群结队的怪物也没有放弃而逃的意思,反而默契地合作,几乎在同一时间悍不畏死地往狮子身上扑。
费姝眼睛都瞪圆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要面临一场恶战,但是这只漂亮威猛的狮子根本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就跟这些大头小鬼们厮杀起来?
这些吃人的怪物也不管他了,集中力量去跟大狮子打架?
费姝都惊了:【这、这些鬼怪内部都还搞内讧的呀!】
好在没有受到攻击,费姝的保命道具没有触发,要不然他能心疼得现场哭出一片西湖。
虽然单个战斗力远远不及狮型怪物,但小鬼们数量众多,还拥有一定战斗智慧,仗着小体型在狮子的视线死角四处乱窜,时不时发动攻击,可连狮型怪物的毛发都没办法割断。
无法破防,但很烦。
狮型怪物一时被纠缠住。
虽然如此,狮型boss解决它们也只是时间问题,虽说量变能引起质变,但这栋教学楼所有小鬼加起来的量大概也比不过一只大狮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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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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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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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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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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