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乎乎的扣扣子。
徐晏清低低一笑,凑上去一下一下的吻她。
陈念一次次的躲,但也躲不开。
她有点恼,却又被他亲的有些心动,只扣了两颗扣子,便伸手去挡,捂住了他的嘴巴,结果被他咬了一口。
咬的还挺狠的。
陈念不由的嘶了一声。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徐晏清又摁着她的后颈,将她扯下来亲。
他这明显就是故意的了。
衣服盖住头,两人的气息全笼在里面,热的人脸颊发烫,头晕脑胀。
陈念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徐晏清似乎觉得还不够,在她耳朵上,脖子上,胸口,咬了几口。
咬的陈念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可反抗也反抗不了,双手被他提前握着,挣脱不得。
半晌,他才像是出了口气,松开了手,顺势才拉下两人头上的衣服,给她把衬衣的扣子扣好。
陈念这会,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回廊深处的人影。
徐晏清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回去吧,你不回去,你奶奶怕是不会睡觉。”
陈念没吭声,只是从他腿上下来,急急忙忙的回了屋里。
她站在门内,想了一下,把门外的路灯给关了。
赵奶奶确实还没睡,她开了床头的灯。
陈念弄了水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她没跟老太太一块睡,拿了自己的外套,躺在了老太太的躺椅上。
老太太原想让她到床上来,可想了想,本也不是亲孙女,她是不介意,但人家未必习惯,也就没再说话。
陈念躺着睡不着,她身上余温微散,人还有点麻麻的。
被他咬过的地方,又疼又热。
连心都在发烫。
她侧过身,一只手贴着脸颊,心里却是有些好奇外头的事儿。
徐晏清坐在藤椅上没起来,他一下子也起不来。
他目光落在那扇木质的窗户上,缝隙里的光线灭了,他才幽幽开口,“还有烟吗?”
片刻后,暗处的人过来,递了烟给他。
徐晏清接过,打火机的光亮起,站在他身前的人,露了脸。
火光是亮了一瞬,就灭了。
徐晏清抽了口烟,缓缓吐出,说:“专程过来,就为了看这一出?”
李岸浦走到廊下,望着天井外的夜空,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他弯下身,灭了烟头,说:“你大抵是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不在乎这些。”
“我来这一趟,是想问你一句,公与私怎么分?”
徐晏清视线落在别处,双手搭在扶手上,慢吞吞的抽着烟,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一根烟抽完,他才开口,说:“你说呢。”
李岸浦走后,徐晏清又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回到徐宅。
林伯一直在大门口等着,见着他远远走过来,便几步上前,将他扶稳。
灯光下,徐晏清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
林伯在他身上闻到很重的烟味,他也不便多言,只扶着他回到宅内,将早就预备好的吃食送上来。Χiυmъ.cοΜ
菜色颇为丰盛,但徐晏清却没什么胃口。
只喝了口水,说:“林伯麻烦给我煮完面吧,不需要什么花样,清淡一碗素面就行。”
“好。”
林伯去了厨房。
这堂屋内,便只剩徐晏清自己。
这边的祖宅,他只来过一次,便是徐汉义亲自去和园小区接他,直接带着他来了这里,拜了祖先,入了族谱。
那会,徐仁刚死不久。
徐汉义见了他三次,从未提过徐仁一句,仿佛就真的没有这个人。
徐晏清的高考成绩好到上了新闻,满分的成绩,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
高考之前,徐晏清其实已经拿了保送名额。
只不过,他没选,照旧参加了高考。
这一考,便考出了名。
这名一出,自然引起了徐家人的注意。
不过,他因为一些事,这高考,比同龄人晚了一年。
这一点,也成了他不可磨灭的一个污点。
徐家的人,各个天才人物,只有年少跳级,可不存在延后高考的。
但又因为他的满分成绩,弥补了这一点。
墙上挂着几张全家照。
其中一张,徐晏清也在内。
他侧头看着,直到林伯端了面进来,才收回视线。
林伯说:“吃碗面,我给你揉揉腿,能好的快一些。”
“多谢林伯。”
……
陈念很晚才睡着。
等她醒过来,李岸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坐在边上,一睁眼,就看到他。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
左右扫了眼,老太太和团团都不在。
李岸浦说:“老太太带着团团去买菜了。”
陈念坐起来,“你怎么那么早。”
“我平日里也不睡懒觉,这里空气不错,早起去散了步。”他看了下时间,说:“现在也还早,你要不要洗漱一下,一起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边有个历史悠久的老宅子,来了就过去瞧瞧,当旅游了。”
陈念打了个哈欠,衣服裹着在身上,想了一下,说:“好吧。”
她把外套穿上。
老太太都准备好了洗漱用品,还有热水。
陈念刷牙洗脸,弄完以后,拿老太太的面霜擦了一下。
床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围脖。
早上冷。
陈念拿了套上,灶头蒸笼里还热着包子,陈念拿了两个。
就跟着李岸浦出去。
李岸浦的人守在屋子外头,不锁门也没事儿。
两人没往从正前门出去,而是在这千柱屋内逛了圈。
那把藤椅,还放在那儿,陈念余光瞥了眼,脸颊不自觉的热了几分。
千柱屋内,有上百户人家,处处落满了生活中的烟火气。
远离喧嚣的岁月静好。
两人只逛了一半,就出去了。
李岸浦说:“你对着文兰镇知道多少?”
陈念吃着包子,走在他身侧,“不知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文兰镇最出名的徐家?你弟弟住在这边,你来这里几次,就一点也没听说过?”
陈念听到这个徐字,心里头有了一番联想。
徐晏清出现在这里,大抵是有他自己的原因,总归是与她无关。
李岸浦看她的神色,笑说:“挺聪明,一说你就想到了。”
陈念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李岸浦递上纸巾,陈念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拿了纸巾,擦了擦嘴巴,说:“我很早就喜欢他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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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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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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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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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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