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洗了太久的澡,一张脸红彤彤的。
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落在她脸上,她眼眶红红的,眼睛里含着眼泪。
却仿佛暗含着一丝秋波。
她红润的唇紧紧抿着,脖子上又他咬出来的痕迹。
锁骨的位置,也有很深的吻痕。
如此一番景象,倒是让人更想欺负她,让她哭,让她求,让她乖乖听话,向他服软。
陈念的喘息有些不稳,鼻翼微动。
好似下一秒真的会哭出来。
徐晏清的怒气未消,眸色冷沉。
陈念心里害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的眼睛。
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犹豫了一下,直起腰,小心翼翼的攀住他的肩膀,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喉结,又亲了亲他的下巴,乌灼灼的眼睛,望着他,说:“我知道错了。”
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双手重新抱住他的腰,仰着脸看他,温顺的不行。
徐晏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没关系。”
这三个字,一点温度都没有。
陈念心颤了颤,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下来,拉近两人的距离,“你亲我一下,不然我有点害怕,”
徐晏清眉梢轻挑,没搭腔。
陈念又说:“她有没有亲到你?”
“怎么?”
陈念握着他的小臂,手掌心感受着他肌肉的力量,就这个手,刚才抱了盛恬。
她低头看了看,主动的缠住他的手指。
她小声的说:“以后不要抱她了,我看着难受。”
说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忍着疼,爬到他腿上去。
徐晏清看到她隐忍疼痛的样子。
陈念抬眼,对上他冷淡的眸。她心里有几分退怯,但还是贴上去,拉近彼此距离,气息纠缠,多几分暧昧。
然而,徐晏清眼波都没动一下,对她的亲近,不为所动,冷冷淡淡的问:“不疼了?”
陈念:“疼。所以就想让你亲亲我。”
“亲哪里?”
陈念点了下自己的嘴唇,“这里。”
徐晏清低下头,一口咬在她唇上,嘴巴都给他咬破了。
这下子,陈念真给咬哭了。
她一下从他身上下去,要跑到另一张床上去,徐晏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直接将她扣床上。
陈念急急道:“我真的疼。”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眼泪。
可徐晏清心里的躁火,并不是她随便几句话就能够平息的,他终究还是不痛快。
“总有别的办法。”
他说着,抓起她的手,摁在旁边。
这个晚上的教训,陈念吃的够够的。
第二天,陈念睡了一整天,睡了醒,醒了睡,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晚上徐晏清回来,她还睡着,没醒。
他带了药。
也不吵醒她,只是掀开被子,扒拉了她的腿,直接给她上药。
上到一半,陈念就醒来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又刺又凉的。
她睡的太多,脑袋都昏昏沉沉,睁开眼,看到他认真又专注的神色。
缓过神来时,脸颊就有些热。
但她也没挣扎,这药涂上去,还蛮舒服的。
这一整天,她都感觉火辣辣的疼,难受的紧。
嘴巴也疼。
反正哪儿都疼,根本就不想动。
昨个洗澡的时候,本来还想着今天就回东源市。
擦完药,徐晏清去洗手间洗了洗手,陈念还是懒在床上,不打算起来。
“一天都没吃饭?”
陈念侧着身,整个人趴在抱枕上,正在喝水。
徐晏清买了吃的回来。
陈念已经闻着味了,她起来去洗漱了一下,跟他一块在床边的茶几前吃东西。
不过徐晏清没吃,他大概是吃过了。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低头看手机,另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
他买了挺多东西。
有水果茶,还有小吃。
种类多,分量少。
是绕了路,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买的。
陈念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他专注于做一件事的时候,神色总是认真的,陈念最忘不了的是他坐门诊时,给人看诊。
在她第n次抬眼去看他的时候,徐晏清一下抓到了她的目光。
陈念:“你吃过了?”
“嗯。”他放下手机,一只手撑着头,看她吃东西。
他的眼神懒懒的,整个人姿态慵懒中透着一点儿疲倦。
他直视人时,是很勾人的。
陈念不太能招架,心里痒痒的,吃东西有点不自在起来。
这时,他开口说:“三十号回东源市。”
徐开畅的婚礼正好是元旦,他提前一天回去。
明天要去学校上两趟堂课,仔细讲解他之前的那场手术。
他只坐一会,就要回清荷园。
陈念这会可不敢说自己先走,只点了点头。
“明天下午有点时间,陪你去买书。两点半来学校,明天给你发定位。”
陈念点点头,说了声好。
徐晏清看了看时间,“我走了。”
陈念愣下了,没想到他会走,不由的看了他一眼。
徐晏清起身,拿了外套。
陈念吞下嘴里的肉,“那我送你,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她匆匆忙忙拿出衣服,跑卫生间里去换。
鸭舌帽和口罩是必备的。
她穿上鞋子,同他一道出门。
她走路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还是想出门走一走。
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别人,陈念没跟徐晏清站一块,主要是怕不小心遇上盛恬。
陈念低着头。
电梯到一楼,盛恬的声音传进来,“徐哥哥!你来找我吗?”
陈念跟着其中一个大哥往外走,并没有停留。
她包裹的严实,盛恬的注意力又全在徐晏清身上,因此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陈念顺利从她身侧走过,微微松了口气。
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徐晏清在盛恬跟前站住。
盛恬这会倒是规矩,只是有些害羞,说:“我刚跟朋友吃完饭,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我还有事儿。”
“林姐姐怎么样了?刚听我朋友说,何家老爷子亲自上门去求亲了。其实我觉得这样也蛮好的,何家内里复杂,但好歹也是豪门世家。”
徐晏清没接呛。
盛恬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她说:“那天是郑悠下的药,昨天我去喝酒,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跟她撕破了脸。对不起,她跟我说对你已经没那心思了,都怪我,我相信了她的话。我整个生日会的流程她都知道,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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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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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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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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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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