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险些被气笑了:“你刚刚还在死亡的边缘,你难道就不怕强行运功会让你再度毒发吗?”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太过于嚣张了些!
“本王体内的毒,已经被你清出了一大半,本王还怕什么?再说了,有这么一个神医在本王身边,自然是不会让本王死的。”
……
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她会一直救他?
要不是原主对这个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爱,她压根就不打算出手,还浪费了她那唯一的珍贵丹药。
封天极感觉到,至少目前这个女人对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便也轻松了几分,“看见那边的衣裳了吗?帮本王拿过来,本王要更衣。”
南昭雪蹙眉,“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距午时最多还有一盏茶的时候,你确定还要再继续浪费吗?”
南昭雪一愣,他的意思是?
“你来救我,不就是想要和我拜堂吗?走,我们去拜堂。”
此时门外的气氛正剑拔弩张。
吱呀——
房门被推开,男人颀长的身子一步一步跨出了门槛。
“天彻,喜服脱下来。”
封天彻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以至于他都没有听清楚男人的话。
看到封天极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封天彻一把抱住了封天极,“六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吓死我了!”
南昭雪看着刚才还霸道的不可一世的七王爷,现在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连哭带笑的抱着封天极,嘴角抽了又抽。
她撇了撇嘴,眼神对上了珍贵妃的眸子。
那一刻,女人眼底的震惊和冰冷令她心口一顿。
不过仅仅一瞬,女人就红了眼,满眼的心疼和惊喜,她捂着嘴,又喜又怕的走进,“天极,真的是你吗?”
封天彻被封天极推出怀抱,还红着眼,却是让开了一条路,给封天极和珍贵妃留空。
“母妃,是儿臣,儿臣醒了。”
珍贵妃眼底的泪珠就像是珍珠一般,刷刷的落下,“没事就好,吓死母妃了,连太医院都放弃了,母妃以为你这次……”
她那慈爱的样子,让南昭雪险些以为自己刚刚看错了。
但是她内心的直觉在告诉她,这个女人,可没那么简单。
刚才她在外面句句不配,句句贱女,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一众的太医都惊呆了,谁都没料到他们已经放弃了的战王,怎么就突然醒了过来,因为,那个女人吗?
封天极扶正珍贵妃,拉过了想要化作透明的南昭雪,“母妃,儿臣之所以能够醒过来,都是雪儿的功劳,是她救了我。”
珍贵妃泪眼婆娑,“是母妃不对,母妃还以为,还以为南小姐要伤害天极,还好,还好母妃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封天极眼神一闪,“母妃,日后可要改口了。”
珍贵妃一愣。
封天极揽着南昭雪的肩膀,“她,南昭雪,日后就是我封天极的妻子,是这战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雪儿,还不拜见母妃?”
南昭雪嘴角微微一抽。
雪儿,他叫的真是恶心。
不过,她还是坚持把这场戏给演下去,她微微一俯身,“儿媳见过母妃。”琇書蛧
珍贵妃的手就那么呆愣在了半空中,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目光复杂,眼底深处却是啐着一股骇人的冷意。
“老七,喜服,你不脱,还等我给你扒下来吗?”
封天彻一愣,听见了自家六哥的话,他莫名就想起了南昭雪扒南若晴喜服的利落,他浑身一震,连忙脱下了身上迎亲穿的红色喜服。
封天极往身上一披,那俊朗的容颜搭配上火红色的喜服,越发的英气挺拔,南昭雪不禁感叹,好在她的运气没有差到家,老天还送她一个美男。
尤其是男人大手一勾,拉住了她的小手,“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本王现在,要去跟本王的王妃拜堂。”
望着那双大手,南昭雪突然有点明白,原主为何到死都想嫁给这个男人了。
前厅已经闹成一粥锅,来的宾客们谁也没想到,竟然能看这么一出热闹。
申管家忙得不可开交,刚刚南家人把南若晴给接回去,他也没有阻拦,反正给王爷冲喜的人有了,至于是哪个,他也不在意。
南若晴识趣,还省得他费事。
正招呼着宾客,忽然听到有人低呼,但见抄手长廊上走来几个人。
其中一对男女,都穿着大红喜服,格外引人注目。
新郎乌发如墨,肤色极白,如薄瓷般细腻,眉毛英挺,幽深的墨眸沉沉似隐了刀光,只一眼扫来,就让人不禁摒住呼吸。
不是战王又是谁?
老天!
这……战王没事了?
申管家愣了片刻,不禁老泪纵横,匆忙跑过去行礼。
封天极沉声道:“收拾一下,本王要和王妃拜堂。”
申管家抹抹泪,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昭雪一眼,迅速去安排。
重新来到前厅,南昭雪心里舒畅不少。
对着这么好看的男人,比对着那只公鸡强多了。
珍贵妃上座,脸上荡起温婉的笑意,美眸中满是温情,像极了慈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
南昭雪目光微扫,准确无误的瞧见她广袖下用力交握的双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咦,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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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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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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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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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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