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一行人直接进了新宅。

  李氏早就等着了。

  听到动静就赶紧出来:“咋这么晚……这二位是?”

  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竟然还多了俩人?

  沈清晨冷冷的道:“坏人!”

  然后就赶紧进屋里去了。

  冷,饿!

  不用多说,李氏已经让下人过去把那俩给绑起来了。

  见识了沈清晨的厉害,这俩现在尤其听话。

  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被绑起来了。

  “清晨,那些…车上的玩意儿…咋整?”魏艾过来问。

  伸着手在炕上暖和着,这一道走来,又紧张又刺激,还冷。

  身上热乎乎的,手脚却是快要冻麻了。

  沈清晨道:“找地方放起来,明天割成小块把窗子糊起来呗!”

  “娘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就糊上,屋里的热乎气都跑没了!”这雪一会下一会停的,还有东北风呼呼的刮着。

  纸糊的窗子可不顶事儿。

  明显的就能觉出来,不如之前的时候暖和了。

  “那就整呗!”

  “整不动,娘让来问问你有啥法子没?”

  “……”好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割玻璃这活儿,沈清晨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不过可以想啊。

  “找最硬的玩意儿,落一道,抬到亮堂的地方,去试试!”

  然后,白家一伙子人抬下来一块放在屋里。

  就看着沈清晨不停的换着东西在玻璃上试。

  这一道,那一道。

  把好好的玻璃上划拉的啊,都没眼看了。

  可是把李氏等人都给心疼的不行。

  这么贵重的东西,五郎媳妇下起手来一点也不心疼啊。

  “行了,你到底会不会啊?”

  “啊?不会啊!”

  “…不…不会你还折腾啥玩意啊?”这么好的东西看被划拉成啥样了都。

  沈清晨非常无辜:“是你们让我试的啊!”

  “起开吧你,硬的东西就成是吧?”李氏特意又问了一句。

  沈清晨点了点脑袋:“嗯啊,应该的吧!”听说过,以前都是机器来的,卡卡几下就整片的切割好了。

  谁会想到没事儿会弄这玩意啊!

  李氏把沈清晨扒拉开,接过来她手里的东西:“……歇歇吧,怪累的!”

  “好吧,谢谢娘!”

  李氏等人:……

  “娘,这玩意硬,可以吗?”大郎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把斧子。

  李氏招招手:“拿来试试!”

  这次试的地方还是从沈清晨刚刚划拉的那些地方的。

  要不就照着沈清晨的那个试法,这块好东西就算是到最后切开了都没法用了。

  哧~

  刺耳的动静传来。

  二郎,三郎拿着一根大门栓子,李氏拿着斧子照着上面狠狠的划下了一道。

  “好像没变样啊!”

  “变样了!”沈清晨赶紧过来。

  她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点啥,刚刚听到这动静才记起来了。

  众人都看着沈清晨指挥着众人的,把玻璃慢慢的抬起来一点。

  然后,只见她轻轻往下一压。

  卡嗒!

  顺着刚刚划拉的痕迹的地方,一小块的玻璃被她给掰下来了。

  白家众人:……

  沈清晨又试了一下,又掰下来一块。

  众人都麻木了。

  沈清晨却是笑了起来:“刚刚那样就成,划完一道,然后这样,掰下来,就行了!是挺简单的吧?”

  好吧,确实简单。

  可是这丫头刚刚离的那么近的距离划拉的。

  现在一小条一小条的也没用啊。

  李氏还是忍着心痛把沈清晨给扒拉到一旁去了。

  再让这五郎媳妇在这里帮倒忙,她担心自己会心疼的背过气去。

  尺寸已经量好了,现在也知道办法了。

  切割吗?

  一学就会~

  手把稳,大小合适,没有多余的划痕。

  沈清晨看的服服的。

  要论学会这些技能,沈清晨真的比不上。

  几个屋子的玻璃都够用了。

  李氏就没有让再继续割了:“抬到空房间里,用的时候再切,小心着点!”

  “哎!”

  大郎,二郎,他们带着下人去挨个的给被弄破的窗子上玻璃去了。

  三郎两口子,四郎两口子并沈清晨一起吃了饭。

  那四个闲住的去帮忙了。

  沈清晨却是抱着一个盆去了李氏的屋里。

  “不嫌冻手啊,让下人抱啊!”李氏也习惯了家里有下人的日子了。xǐυmь.℃òm

  沈清晨却是神秘兮兮的道:“这活儿不易让下人看,我先和您老说道说道哈,这块是盐矿,咱们能弄出来盐……可以赚大把的银子……!”

  “你说,咋整?”

  沈清晨叭啦叭啦的说了一大堆。

  李氏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是却也听明白了。

  这块不知道啥玩意儿的石头能弄出来盐。

  能赚大银子~

  李氏不信,可是也期待着。

  万一呢?

  看向沈清晨的眼神别提多亮了。

  李氏心里默念:“老天爷的亲崽啊,可千万要能弄出来啊!”

  沈清晨不知道李氏的想法,却也是相当上心思。

  这东西要是弄起来了,那就是真的躺着收银子啊。

  不一会儿,大郎媳妇她们也都过来了。

  就见这婆媳俩撅着P股,忙活的不行。

  “娘,干啥呢这是?我来帮您!”

  “娘这活我会啊!”

  “娘您歇着!”

  “这跑腿的活娘您就交给我!”

  四妯娌虽然不知道忙活啥的。

  可是看了一会儿,也看的差不多了。

  就都上手,把李氏给换下来。

  人多了,这活计就轻松多了。

  李氏坐在一旁,长叹一口气:“确实挺累的,你们几个别闲着,去,抱柴禾过来,还有,不要让下人过来!”

  “哦哦!”虽然不解,却还是听老娘的话安排好了。

  白家众人亲眼看着。

  在沈清晨的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的指挥下。

  他们把一块沈清晨从山上带下来的石头砸碎,泡在水里,烧火,烘干,再烧水,再滤。

  几次下来,最后蒸制出来的东西竟然是如外面的雪一样的白一样精细的存在。

  “这是……盐?不像啊!”李氏刚刚可是听到沈清晨嘀咕的时候说到盐来着。

  盐在他们的印象里,都是大块大块的。

  自家买回来之后,还要用锤子敲碎了来吃。

  从来没有见这过么细的。

  沈清晨捏了一点点,放在嘴里,尝了尝,整张脸都有些扭屈:“您尝尝!”

  “咸吗……”

  在屋里的白家人都看向沈清晨,期待的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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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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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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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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