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轻柔的摸着我的脑袋,眼里温柔缱绻。
“栖栖,赶紧来收拾一下!”文静已经洗漱妥当,看我这一身脏兮兮,赶紧提醒我。
我逃也似的往外面跑,既然要告诉悦悦这都是梦,我这身上这么脏,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
等到我们都收拾妥当之后,悦悦也醒了,看见我们脸色都变了,显然昨晚的经历在她脑海里已经挥之不去了!
“栖栖姐姐,容哥哥。”
“悦悦,你醒了呀,昨天我们刚走了一段路你就睡着了,栖栖姐姐只能把你背回来了,睡得好吗?”
“应该睡得很好吧,七点钟就睡了,小懒虫!”我笑咪咪的,悦悦完全辨不出真假。
“可是我们昨天在后山挖了~”悦悦想继续说,被我打断。
“小家伙,做梦呢?我们昨天一整晚都在休息,院长妈妈都可以作证,你睡迷糊了吧?”
我一口咬定昨天的事都是做梦,悦悦到底年纪小,疑惑了一会,还是乖乖的跟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早餐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了,悦悦不舍的拽着我的衣服:“栖栖姐姐,你下次还来吗?”
“肯定来,姐姐和哥哥答应了要资助你读书,你得乖乖的上学,姐姐会来考察你的学习情况哦!”
悦悦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和我约定下来。
回家的路上,文静开着车,肖然早就坐在了副驾驶,我和容瑾坐在后排。我实在不放心容瑾的腿,偏偏他行动自如,看起来没有半点影响。
“栖栖,张微微的婚礼,我们究竟去不去?”
太多未知的恐惧,文静再也不敢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撞上去了,再加上张微微越来越邪性,去肯定也是个鸿门宴。
“姐姐,去不去已经由不得你了!”
肖然指了指文静的脖子,文静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他直接甩飞出去。
文静焦急的在镜子里查看脖子上的情况,她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贯穿整个脖子,红得诡异,像被人活活掐出来的一样。
文静着急的转过来,就要看我的脖子,结果我的和她一样,同一位置,同样痕迹!
文静气急败坏的搓着脖子,脖子都搓红了,红痕依旧还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诅咒!”容瑾幽幽的说。
如果是一般的阴物,想近我们身几乎不可能,我身上有镇魂铃,还有功德薄,寻常鬼物根本靠近不了。
除了诅咒!
也就是说,我们打开那请柬的时候,就已经被诅咒了。
“那怎么办?”文静有些着急了,碰上张微微这么个冤种,她也真的是服了气了。
“去吧,肖然他会保护你的。”我笑着说道,缓和气氛。
谁料肖然竟真的对着文静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模样。
文静脸瞬间就红了,白了肖然一眼,问道:“我们如果不去会怎么样呢?”她是真的不想就这么称了张微微的心意,而且摆明了的羊入虎口。
“你们脖子上的红痕会越来越深,约定的日子一过,就会窒息而亡!”
肖然叹了口气,这耿直孩子,直接吓得文静小脸煞白。
“文静,你别怕,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我安抚的拍了拍文静的背,又狠狠拍了肖然一巴掌,这老实孩子,还真是缺心眼。
“师姐,你打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
“提前知道,总归是没有害处的。”容瑾难得认同肖然的话,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我怀疑他们俩肯定知道些什么。
“肖然,你过来,师姐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天禾酒店在什么地方?”
我越想越不对劲,转念一想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了。
“师姐,我~”肖然为难的盯着容瑾,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想来这两天肯定是把他憋坏了。xǐυmь.℃òm
“在哪里?”我生气的盯着容瑾,根本不给肖然再回答的机会。
“在鬼市。”
容瑾见我真的生气了,也没有再隐瞒。
鬼市,还真是记忆犹新啊,我在那里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欺骗,险些命丧饿死鬼的口中,也第一次见到了祖上苏衍!
“为什么会在鬼市?”说真的,对于鬼市我是害怕的,那里古朴诡秘,存在什么东西好像都不奇怪。
起初我认为张微微就是个普通的女生,可是就这婚礼定的位置好像都不普通。
她那样恨我,选在鬼市这个地方,可能就想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只是难为文静,无端被卷了进来。
“容瑾,这个诅咒有没有办法解除?”我自己倒无所谓,左右不过一死,可是我真的不想文静跟着我们去涉险。
“找到施咒的人,可能还有办法,这诅咒恶毒,只怕也不会轻易解开。”
唯今之计,只有兵行险着,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栖宇,你们说的鬼市究竟在什么地方?”文静一般不叫我全名,叫我全名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生气了,我们三个什么都知道,就是她还蒙在鼓里。
“城青山上。”我老实交代。
“那不是旅游区吗?”文静疑惑的问道,我们三个都不作声。
普通人都认为城青山只是普通的旅游区,可是在玄门中人的眼里,那里就是乐园,只要你钱足够多,想买到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
或者你要能拿出等价交换的东西,也是可以!
“苏栖宇,你是傻子吗?别再想什么办法帮我解除诅咒了,你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我们一起去天禾酒店,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反正我爸妈还年轻,应该还可以再生个二胎!”
叔叔阿姨如果在这里,我不能保证文静会不会挨打。
“别那么悲观,你们都不会有事!”容瑾靠在车上,言辞肯定的说道。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我心里肯定会存疑。可是奇怪,容瑾说出来我就觉得心定,好像和他一起,刀山火海都可以翻越,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他有这样的实力,也有这样的底气。
文静继续发动车子出发,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前途未卜,也不知道后面还会有怎样的危机?
文静把我们送到楼下,就回家去了,按她的话说,不得收拾几套漂亮的衣服艳压群芳啊。
我知道她是想回家好好陪陪她的爸妈,毕竟离我们去婚礼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三天之后,就是婚礼的日子了!
我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太累了,基本上都是昼伏夜出,频繁负伤。这一休息,又睡到了天黑才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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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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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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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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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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