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这眼花缭乱的攻击。也只是简单的挥刀格挡,就轻松的化解了。
持刀在手,宫本弘毅眼中透着一丝轻视。
“我还以为沈存仁的女婿,能有多强。”
“就这点实力?”
薛阳见自己没能伤到宫本弘毅,心下惊讶的同时,也不忘嘲讽。
“我再怎么不济,也比你那个徒弟强。”
“徒弟打不过,做师傅的就要护短。”
“一把年纪,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宫本弘毅脸色瞬间僵住,眼中杀意浮起。
“竖子!只会逞口舌之快。”
“今天,我就替沈存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音落下,宫本弘毅提刀一跃而起。霸道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薛阳不敢大意,全心应对。
自己刚才那一轮密集的攻击,被宫本弘毅轻松躲过后,他便知道眼前这人的实力,怕是已经在天境之上。
他现在还是一个地境巅峰的处境,虽然体内有夏慎言输送的浑厚内力,但全部融会贯通还需要一段时日。
刚才与藤原经武那一战,消耗的体力还未全部恢复,如今又要面对比他还要厉害的宫本弘毅。
这一战,胜负难料。
果不其然,宫本弘毅在境界上的压制,让薛阳只能疲于防守,根本找不到一丝反击的机会。
两人在交手二十多回合后,薛阳渐感自己无法继续坚持。
这种境界上带来的压制,让他心中不甘的同时,也滋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铛铛铛!
一轮排山倒海的攻势倾泻下来,薛阳额头上冷汗连连。
宫本弘毅此刻杀心尽显。眼前之人既然是沈存仁的女婿,自己就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单手持刀把薛阳死死压在地下,宫本弘毅左手聚起浑厚的内力。
“竖子!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了么?”
薛阳与之对视一眼,嘴角上扬讥讽道:“胜负未分,别高兴太早。”
说话间,薛阳手中多了一把短剑,直朝宫本弘毅下盘攻去。
宫本弘毅一时大意,险些被薛阳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刺中。连忙收手退出数米之远,神色无比震惊。Χiυmъ.cοΜ
“参差剑?”
“你怎会有薛曜的参差剑?”
薛阳争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后,不由的反问了一句:“我是薛曜的儿子,用父亲的配剑,有何不妥?”
宫本弘毅闻言,脸上露出一副惊世骇俗的表情。只是片刻过后,他便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
“老天有眼,竟然给了我亲手杀死薛曜儿子的机会。”
“薛阳!你死定了。”
话音落下,宫本弘毅眼中的杀意,比之刚才更甚一步。
“接我一招落魂斩!”
随着宫本弘毅手中长刀不断散发出来的杀意,四周惊起飞鸟无数,仿佛逃命一般四处乱窜。
宫本弘毅这铺天盖地的杀意袭来,让薛阳无暇他顾,只得硬生生的扛下了这霸道无比的一击。
噗!
一口鲜血喷出,薛阳单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宫本弘毅一招击败薛阳后,持刀指向他神色傲然的问道:
“滋味如何?”
擦掉嘴角鲜血,薛阳艰难起身浑然不惧的怼了一句。
“你就这点实力?”
言毕,薛阳转换剑身,纵剑于前。
剑意上的领悟,让他明白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都不及初学时那简单的起手式。
劈、刺、点、撂……
抹、挑、提、扫……
夏向东口传心授的这些动作,才是剑意上最高的境界。
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
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
纵横之间,技与势应该交辉相应。
而不是一味的只求其利,不求其实。自己一味追求华而不实的招式,却忽略了最基本的招式,其实就是最简单的。
这一刻,薛阳再次有所悟,亦有所明。
目视宫本弘毅,薛阳神色平静,不见其再有任何杂念说道:
“落魂斩,我已体会到了。”
“现在,就由你来体会一下我新领悟的招式。”
话音落下,薛阳不见任何多余的动作,持剑朝着宫本弘毅攻来。
“找死!”
见薛阳的招式平淡无奇,宫本弘毅冷哼一声提刀便战。
锵!
金属相撞声响起。
薛阳的招式朴华无实。
一刺一挑间,轻松弹开宫本弘毅的长刀。
刹那间,宫本弘毅心头一惊。
薛阳这看似简单无比的一招起手式,却蕴含着无比刚猛的气息。
挥刀格挡之间,宫本弘毅退出数米之远。
“这是什么招式?”
薛阳纵剑于身前,淡淡回道:“既无招也无式,就看你如何对之。”
“哼!”
“故弄玄虚。”
宫本弘毅满是鄙夷的说道:“你的剑法,过于简单,根本伤不了我。”
“而今,我再让见识一招。”
言罢。宫本弘毅改单手刀为双手刀,身上气势再次攀升。
“八荒之刃,以刀引气。”
宫本弘毅霸气侧漏的,挥出一道毁天灭地的刀气。
“灭……!”
划破天际的一束刀光,朝着薛阳气吞山河飞来。
一时间,落霞山上,地动山摇。
无数人为之失容。
“是谁?”
“竟然会有如此深厚的实力?”
一座山头上。
秦战在击败一名龙国参赛选手后,心中不由一阵惊疑。
如此恐怖如斯的实力,难道这次参赛之人当中已经有了突破天境的高手?
难道会是薛阳?
一阵疑惑过后,秦战几起几落下,朝着动静的地方飞速而去。
另一处山间树林里。
已经成功突围的楚天歌,持剑立在一颗树上,目光看向刚才那动静所在之地。
“好恐怖的气息,竟然在这里都能感受到。”
“此人,怕是已经突破天境了。”
“魏无忌这次想夺魁,恐怕很难如愿啊!”
咻!
一跃而下后,楚天歌朝着落霞山下走去。
落霞山山麓一侧。
沈天策丝毫不顾眼前之人求饶之声,毫不犹豫的挥刀结束了那名龙国参赛选手的性命。
舔了一口刀刃上的鲜血,沈天策脸上露出鬼魅一笑。
“妈的!秦战那小子走了狗屎运,竟然没跟我分在一个小组。”
“不过刚才这番动静,倒是很可怕。”
“不行!我得尽快把血魂刀最后一招给练出来。”
说罢,沈天策看了眼自己的腹部。
血魂刀的厉害之处,他早已领会到了。
为了修炼这阴邪无比的刀法,自己不惜以精血为媒,牺牲性福也要成功。
那日被薛阳点破后,他便起了杀心。若不是齐思媛那个贱货阻止,自己早就杀了他。
半山腰处。
一个腿脚不便的年轻人,淡漠的看了眼那偷袭自己的瀛国人,毫不犹豫的送他去投了胎。
俯视一眼右肩上的贯穿伤,秦墨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锵!
长剑插入厚厚的岩石中。
秦墨盘腿而坐,从怀中掏出一个古实无朴的小药瓶。冷峻的脸色,逐渐淡然起来。
“她若知道我根本没病,应该会生气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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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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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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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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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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