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还以颜色的胡子就一个的轻轻起身,打算透着女儿墙的观察口找寻目标。
正观察,还没伸出枪支,整個人的大脑瞬间爆开,头颅被打掉一半,身旁的胡子看着这仿佛加了大量红色辣油的豆腐脑倒了在了地上,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恶心、恐惧让这些紧紧贴着墙壁的胡子心底不断颤抖。
攻打自己的据说曾经也是胡子,难道胡子和胡子的差距真有这么大吗?
“对方有神枪手!别露头!”
诸如此类的喊声蔓延在营墙的过道中。
现在,营墙上的胡子们还能说话,但是等等,就不能了。
因为保险队的迫击炮打算上场了。
这次除了克虏伯炮没全带,其他的武器,朱少芳可是一个没少,这次的全军出击多少带点训练的性质,三江口训练的时候表现不错,但是真正使用的时候又该怎么样呢?
不止朱开山、朱传文,朱少芳这个天天盯着的支队长心里也有些没底儿。。
威虎山的一处山壁上,作为朱少芳的观察员,此时也注意着自家部队的动向。
“支队长,各大队似乎要开始进行一遍“地毯式”轰炸了。”
这词儿是保险队在训练的时候,由参谋们提出来的,因为太耗费弹药,又要多大队协同,一直是处于训练计划上的东西。
“这群鳖盖子还真会给自己谋福利!”朱少芳笑骂了一声,让同是亲卫,又是观察员,还是神枪手小队队员的他不禁有些想吐槽。
这个作战方案好像还得支队长签署同意……
威虎山的大营门前,此时可是仅仅各少了三个班的大队,一支完整的支队直属部队,三个队伍加起来,拥有的迫击炮超过40门以上。这群人可早就憋疯了,每天都是训练、训练,此时看着自己攻打的这个王八壳子也就发出几声寥寥枪响,各大队的指挥怒了。
我们打的这么努力,连个反应都不给我们,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人了。
在保险队的战术方案里,地毯式轰炸适用于攻击面狭小、人员密集的区域。
所以打从朱少芳从三江口拔营,战术佯动,战略部署,信息扩散等系列动作都在不断的进行当中…xǐυmь.℃òm
几个大队长一合计,还是按照先前的参谋战术,先来一波战术洗地看看效果,至于数量,暂定0.2个基数,普通弹药和高爆弹4:1混射。
保险队从今年的发展计划开始,已经开始向着正规的化的道路迈进。
单论一个普通的保险队员,从三江口出发时行军,会携带一个基数的弹药,其中步枪子弹100发,手榴弹4枚,除了个体行军,还有着队伍任务。
每个加强班级携带重机枪一挺,行军携带1个基数弹药,为机枪弹药1600发。有迫击炮的单位,携带1个基数的弹药,为100发。
这次随军携带的弹药里面,早就经过了配置,每个基数有着20发的苦味酸炮弹。
除了行军携带的武器弹药,由曹德忠领衔的朱家粮铺(后勤支队)也早就就位,携带着各处支队军火库的弹药和粮食,直接直接行走在各处府、县的大路上,提供着后勤保障。
朱少芳一开始还有兴趣的消灭着成头的胡子,但从瞄准镜中看到了手下大队长们的动作,这大手笔,也是不禁暗暗咋舌,他母的还真是没受过穷,上来就拿老子最好的东西打,这是嫌弃老子训练给你们打少了是吧?
几个迫击炮阵地在统一的指挥下,同时发射。
一股股黄色的烟雾就从威虎山大营的营墙上,大营内不断升起。
朱少芳将手中的莫辛甘纳递给自己的观察员,自己则是倚着墙壁与周围白色的融为一体,谨慎的观察着“地毯式”轰炸的效果。
如果刚刚是带大量辣油的豆腐脑撒了一地,现在则是正儿八经的威虎山大营大颠勺。
高爆弹巨大的破坏力加上如此密度与强度的轰炸,让座山雕的部下们苦不堪言。
不,已经是有苦说不出了。
威虎厅内
座山雕听见又一轮更加密集的爆炸声,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刚才的自得变成了有点不安,他已经预感到危险了。
随着一股嘈杂的声音,一群手下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座山雕朝着朝着老大金刚呵斥着:“老大,不是让你带人躲在营墙背后吗?”这就打算治老大一个不听军令之罪!
“三爷,不是我们不躲,实在躲不过来了。”老大捂着被弹片打伤的胳膊,直接跪了下来,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违背了命令,但为了手下的兄弟们,他愿意担责。
座山雕看着忠心耿耿的老大,心里盘算着,1个手势,便有人上前给老大包扎伤口。
“三爷,朱阎王的炮弹他母的会拐弯啊。”老三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痛哭流涕的说道。他不是被吓哭的,而是刚刚迎面过来一股黄色的烟雾,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好不容易凭借着熟悉地形,这才蹒跚的跑进了威虎厅。
“哭什么哭!”座山雕的子弹擦过老三的头皮,直接打掉了狗皮帽子,在他看来,这不是动摇军心吗?
“三爷,老三这是被朱阎王的毒气炸到了,您看进来的兄弟们,也有着很多和老三一样的。”老大此时也简略包扎好了伤口,朝着座山雕拱手说道。
“毒气?”座山雕心里一惊,原本他还打算稳坐钓鱼台,以镇军心,现在看来,得亲自出马了。
“老大,这几轮炮击折损这多少人马?”
“三爷,5成了。”老大有些羞愧的说道。
“多少?”座山雕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这短短1个小时,几轮炮击的时间,你就给老子折了一半人?也好在8大金刚还在,要是多折几个管理的,就是座山雕积威再深,他估计也得尝尝哗变的滋味。
“5成!三爷,朱阎王的部队太邪性了,这就不是胡子的队伍,我看更像是洋人的正规军队。”老大发表者自己的意见,看见座山雕在仔细的听,不由的大着胆子:“您看兄弟们大多都带着伤,要不……”老大越说话,声音越小,因为他已经看见了自己当家的那鹰隼般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下去,铁定难逃一死。
转而分析起了如今的局势,作为胡子,他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
最开始的一波猛烈轰炸,胡子们再上营墙,已经能看到底下构筑起的阵地,还没来得及反击,一波强大的火力铺面而来,是马克沁、轻机枪、步枪的短暂攻势。
随后,又是一波炮击,声音是比刚刚的小,威力也没刚才的大,但是密集啊,根本没地方躲,时而还有着一种爆炸更加剧烈的炸药在人群中炸开,黄色的烟雾更是给这些人好好上了一课。
座山雕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掉到了保险队的计谋里,朱少芳的招安通知散布兴安府,保险队进驻大张旗鼓,吓得座山雕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收拢到威虎山,但这大营不就更挤了吗,自以为集中优势兵力守城,哪知道从开始就中了保险队瓮中捉鳖的计谋。
但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无解。
座山雕一边听着老大分析,一边心里补充着,就听见自己的老二金刚说道:“三爷,撩吧,大哥说折了5成,但大多都是伤了,留下残兵守大营,咱们进密道,到山下马场。等到了晚上,再直冲大营门口,里外夹击,捅了朱阎王的勾门子。”老二阴戳戳的说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守大营,是死路一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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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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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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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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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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