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本身对这种事情只限于纸上谈兵,隔空观战,完全迫于好奇,与其像楚博扬口中说的那样跟别的男人如何,她想着,倒不如还是楚博扬来的稍微好一些。
想来她这个人是自私的,这种时候,唯一残存的理智,都是在考虑如何满足自己。
但凡她能够把一丝理智撇开想想其他的,也许事情到最后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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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没把她疼死。
疼的她把这么多年一直隐忍着未曾爆过的粗口统统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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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乱享受什么?!
姬凤眠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出一层!
推着楚博扬,踹着楚博扬,怎么解气怎么来。
楚博扬也被她这样子吓到,俊朗的脸上带着隐忍和慌乱,不断地吻着她。
“抱歉,阿眠……等一等……稍微忍一下……”
“滚蛋!”
“阿眠……阿眠……你别乱动,乖一点……”
姬凤眠疼的倒吸凉气,楚博扬是铁了心不打算停下。
要姬凤眠常说的一句话,是男人跟女人其实没什么差别,要说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男人的骨头可能比女人的骨头硬一些,力气方面有点悬殊。
可她自己明明知道,如今还是被他在这方面给死死压制住。
最后完全被带着走了。
至于疼,还是疼,但是千刀万剐也就第一刀值得提一提了。
折腾了多久她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手机早就调好的闹铃响起来,姬凤眠眉心皱了皱,想要翻身找手机,一个动作让她身子猛然僵住。
这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的疼,以及某处仍旧强烈的触感,让她在几秒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耳畔有温热的呼吸。
她侧头看过去,楚博扬那张脸正靠在她的肩头,许是被声音打搅,长眉拢了起来,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姬凤眠那张漂亮明艳的脸,长发铺散开来,有几缕发丝贴在脸上,自然又随意。
他扯了扯唇,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整个人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我是在做梦吗?”
姬凤眠蹙起了眉,静静消化着现在的事实。
昨晚发生的一切,此刻都一点点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当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后,她闭起了眼睛,伸手抵上自己眉心。
姬凤眠昨晚其实喝醉的人是你吧!
而她怀里的楚博扬,理智也大概是回了笼,放在她腰上的掌微微用力了几分,半晌才抬起了头。
“阿眠。”
这口气的确是完全清醒了。
姬凤眠深吸一口气,“起来了。”
楚博扬却没放开她,“我昨晚没喝醉。”
姬凤眠脸色冷了几分,“所以昨晚你是故意的?”
“嗯,故意的。”
姬凤眠火气萦绕在胸口,“你真有本事,耍流氓还靠喝酒壮胆。”
楚博扬微微起身压住了姬凤眠半边身子,“酒是个好东西。”
如此清晰地用这种俯瞰的姿势近距离打量她,机会实在难得。
视线绕过她的脸,落在未被薄被遮挡住的地方。
精致的锁骨下,隐隐还可以看到两团若隐若现的边缘。
零散布着几个惹眼的红。
楚博扬眸子蓦地暗了几分,掀眸再次看向姬凤眠的脸。
那眼神熟悉的让姬凤眠当即充满警告的眯起了眸子,然而还没有等她开口说什么,楚博扬已经先了她一步。
她挣扎,他整副身子便都压了过来。
沉甸甸地根本是在不要脸地用力气在压制她。
“楚博扬!”
“嗯……”楚博扬回应她,却依旧耐心地吻着她的唇角,沿路锁骨,埋首在她的颈窝。
该用的都用了,最后卷衔着她软薄的耳。
然后在她微微失神的空档,轻车熟路地闯进。
昨晚那一瞬的疼还让她心有余悸,排斥着不肯放松,没怎么做好准备,但……比起昨晚那一下,只能算得上是有些难受。
到底还是不舒服,她身子往后退了退,他格外会“迁就”地追上她。
紧蹙的眉,渐渐消散,感官逐渐被阵阵欢愉侵袭,紧咬着薄唇,并不想让楚博扬更加洋洋得意。
这种完全被楚博扬掌控着的感觉,强烈的自尊心实在不允许她给他任何回应让他优越感爆棚。
可她身体的反应,足以让楚博扬满意了。
攻势越发的强悍,沉浮之中,她急于找到一个着陆点。
手指在楚博扬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这证据她不自知,楚博扬却深刻体会到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场酣战。
谁都没有理由再装傻。
姬凤眠陷在柔软的被褥中,一头长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面,半阖着眸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会儿想要听到她半句话的声音,简直是天方夜谭。
生平唯一一次看到她被蹂躏狠了的样子,楚博扬自然是谈不出的满足。
他爱极了她这幅模样,怎么可能被其他人看了去。
揽过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扣在怀里,将她脸上的碎发抚到一边,那张明艳的脸蛋上还带着潮红,自添别样风采。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看着她微阖着的眸子颤了颤,连带着纤长的睫毛都在轻轻颤动。
“还好吗?”
姬凤眠敛了几分下巴,躲开了他喷洒在她额上的气息。
人也因此埋进了他的怀里。
主要还是懒得发声搭理他。
不过这小动作又无意识地取悦了楚博扬。
他就着这个姿势没动,只是偶尔忍不住低头吻姬凤眠一下。
一开始姬凤眠的神经还跟着跳一下,之后就没再那么当回事儿了。
左右她都成这样了,他再想干点什么的话,那真的跟禽兽无二了。
床单都滚了,吻这么一下也实在无伤大雅。
迷迷糊糊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姬凤眠恢复些许力气,软绵绵的声音有些发闷,“不想去上课,找人给我请假。”
“……好。”
楚博扬直接拿起床头的手持电话,简单两句话安排。
放下电话,姬凤眠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楚博扬摁住她的肩膀,“做什么?”
明明力道不大,姬凤眠整个人又软绵绵地趴了下来,脸埋在枕头里。
虽然实质上见她这副模样的确该很有良心地心疼一下,但是她这软绵绵战力值明显Down到负数的样子,又实在……让他的良心此刻都结结实实喂了狗。
“你还好吗?想做什么我帮你?”
姬凤眠闷在枕头里,连气都懒得发了,“累,要洗澡……你再动我就滚出去!”
她管他这房子这床是谁的!
她事后还要考虑要不要把这公寓点了!
看着她在那边兀自生闷气的样子,勾了勾唇,找来睡袍穿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当姬凤眠被人中被子里抱出来的时候,她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含着淡笑的男人。
“做什么?”
楚博扬抱着她转身,“不是要洗澡?你自己可以吗?”
姬凤眠有些羞于自己此刻未着寸缕的样子,可没两秒便觉得这种想法太过于矫情。
那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这种情况算什么?
她没说话,此刻全身都犯懒,有人愿意伺候,何乐而不为。
将姬凤眠抱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水的时间里,楚博扬打开淋浴,将姬凤眠简单地冲了冲。
姬凤眠全程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管他有多不方便,等着他给她洗了头发,又笨拙地给她挽起一坨在头顶,才将她放到了浴缸里。
楚博扬托着她的脖颈,看她始终不睁眼,忍不住道:
“你是想要我跟你一起泡澡吗?”
姬凤眠终于掀开了眸子,轻飘飘扫了他一眼,眸子里都是“你敢”的信息。
楚博扬抿了抿唇,掌心在她的脖颈后微微用了点力气,“坐好了。”
姬凤眠眸子动了动,这才抬起手攀住了浴缸的边缘。
“出去。”
楚博扬伸手抚了抚她头顶的那块头发疙瘩,扯唇微微笑了笑。
“你确定自己一个人不会淹死在浴缸里?”
姬凤眠睨了他一眼。
楚博扬笑了笑,知道她实在懒得搭理他,低头在她的鼻尖吻了吻。
“我在旁边守着,不打扰你。”
“……”
等她第三次滑到浴缸之前,楚博扬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给她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姬凤眠不过是精神和力气都回来了一半。
楚博扬刚刚将她放到床上,她便自己掀开被子钻进去,翻个身背对他。
睡肯定是不能秒睡的,但是……这是在跟他耍性子?
脸上的笑容始终未落下去。
耍性子,也是好的。
看了看时间,楚博扬上前给她整了整被子,转身离开了卧室。
早餐是准备了,但是姬凤眠睡的正香甜,楚博扬没叫醒她。
他倒是简单吃了几口,中途季情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在哪儿。
“家。”
季情顿了一会儿,“酒醒了?”
楚博扬没说话,这种问题如今并没有需要回答的必要。
季情也知道他的性子,某些方面跟姬凤眠简直如出一辙。
“眠姐今天也没来学校。”季情顿了一下,“哦,她昨晚去酒吧接你了吧?她有没有接到你?别半路出了什么事情,楚靖今天一大早就到处找她……”
“她在我这里,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哦,没事就好,你们……下午到学校吗?”
“不去了。”
“……哦,好。”
“嗯。”
挂断电话,季情看向旁边的楚靖,扯了扯唇,“你听到了,他们现在在一起。”
楚靖摩挲着下巴,神色略显纠结。
“所以说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都做什么了?那女人可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不会第一次就把自己给赔进去吧?”
季情紧抿着唇,收起手机的手顿了顿,“别人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脑补太多?”
楚靖撇下了她一眼,眸子转了转,瞬间凛了起来,眉心也紧蹙着。
“你跟楚博扬什么关系?”
季情愣了一下,“……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
“那就是没什么关系了。”楚靖接过她的话,“我看那楚博扬早就对姬凤眠心怀不轨好久了,如果昨晚他下套对她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注意一点影响,女人谈起恋爱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讲道理的。”
楚靖话说的委婉,但是季情也听得懂了。
以前他们两个人空头恋爱,姬凤眠显然没太在意那层关系。
如果他们昨晚真的将事情说明白,将关系坐实,她想,姬凤眠早晚会在意她的存在。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我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态度我会跟他们表达清楚。”
楚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反正你自己注意吧,别太让楚博扬为难。”
季情神情有些不大好看。
楚靖毕竟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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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眠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生生被饿醒了。
楚博扬靠坐在旁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
察觉她的脑袋动了动,垂眸便看到她的眼睛刚刚扫过他手里的书。
“醒了。”
将书扣到一边,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她睡的暖和,带着她身体淡淡香气的温热从被子里散出来,他忍不住蹭了蹭。
“饿不饿?”
姬凤眠抻了抻身子,鼻子里懒懒地哼出一个“嗯”字。
楚博扬笑了笑,“等一会儿,我去把午餐热一热。”
“嗯。”姬凤眠翻个身,扯过被子又把自己给蒙了起来。
楚博扬这次没惯着她,将她的被子掀开,抱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床中央坐着。
“别再睡过去了。”
姬凤眠瞥了他一眼,“饿。”
楚博扬点点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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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眠没有在卧室里吃东西的习惯,但她觉得楚博扬会把饭菜直接给她端到床上,所以他前脚出去,姬凤眠后脚就下床去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从床脚下找到自己的衣服,本来勉强想要穿上,结果衣服上的味道让她忍无可忍,没有丝毫犹豫将衣服扔到一边,打开衣柜,找了楚博扬的衬衫和裤子套在身上。
裤子又长又松,也不管那裤子看起来多名贵,直接在那拉链的地方打了个死结,才勉强挂在腰上没掉下来,最后把拖地的裤子提起来,便走出了卧室……
【这几天被自己勤劳哭了,莫名被姬公主这样子给萌到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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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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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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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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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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