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筹,目前已经拿出去二十筹,剩下二十筹顾锦年也不打算拿出去了。
等以后再看。
目前的银子,完全够前期运转,说实话等后面运转起来了,真赚了银子,还怕没人入筹?
那个时候,身份高也要掏银子,而且绝对不是一万两黄金一筹,三万两,五万两,甚至十万两一筹都有可能。
抱着这个想法。
顾锦年与苏怀玉从酒楼出来。
消失三天,顾锦年打算回大夏书院,至于孔家的话,到时候看心情如何。
只是刚走出去酒楼,便被江叶舟拉住了。
“顾兄。”
“书院已经闹起来了。”
江叶舟急匆匆的,满脸着急,直接拉着顾锦年出声。
“什么意思?”
看到突然出现的江叶舟,顾锦年有些好奇。
“三天前,孔家带着一些大儒来到书院,说是要找你,结果等了三天,都没有见到你。”
“现在有几个大儒直接在书院闹起来了,收不了场。”
江叶舟开口,说出原因。
“闹起来了?”
“是孔家的大儒吗?”
“文景先生出面了吗?”
顾锦年跟着江叶舟同行,三人快步朝着书院赶去。
“不是孔家大儒,是其他地方的大儒。”
“他们现在说你目无长辈,文景先生出面了,可有个老前辈,直接怒斥文景先生。”
“那个前辈资历很老,孔家请他来,只怕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情。”
“现在文景先生都不好说什么了。”
“顾兄,这回孔家是真学聪明了,他们没有发怒,而是请这帮老儒过来找事。”
“不过顾兄,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孔家请来的大儒,一个个年龄很大,都是各地有名望之人,得罪了他们,可不是一件好事,文景先生特意让我交代一下。”wWW.ΧìǔΜЬ.CǒΜ
江叶舟出声,对孔家也深感厌恶。
这孔家知道,顾锦年肯定不会直接见他们,所以特意请来一批大儒,一来是撑场面,二来就是防止这种事情发生。
想想看也是。
这帮威望极高的大儒,加起来都有三四千岁了,跑过来见顾锦年,硬生生等了三天。
还通知了不少遍。
结果顾锦年一点面子都不给,换谁都会生气。
如果单单只是孔家的话,那还没什么问题,毕竟谁都知道,顾家和孔家有仇,顾锦年也跟孔家有恩怨。
请来一批这样的人,纯粹就是为了针对顾锦年。
这手段啊。
够阴险的。
顾锦年皱眉,他之所以干晾着孔家,其实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恶心那么简单。
自己的确要做事。
大夏不夜城的事情,才是自己目前重中之重的事情。
哦,总不能因为孔家来人了,自己就要客客气气过去?
就算他带着一群大儒过来,自己就非要见他们?
凭什么?
自己没事,不想见又能如何?
何况自己现在有事要忙。
想到这里,顾锦年心中不由冷笑连连。
可就在此时。
苏怀玉的声音响起。
“世子殿下。”
苏怀玉跟在后面,突然开口。
“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劝我低调些?”
顾锦年询问道。
“不是。”
“这三天跟着世子殿下,我也逐渐明白这生意了。”
“世子殿下,我能不能入两筹?”
苏怀玉倒不是劝顾锦年,而是提到这生意。
这三天跟着顾锦年跑来跑去,琢磨了好一会,也发觉顾锦年这生意能赚银子。
所以这回开口,想入两筹。
“你有银子吗?”
顾锦年有些好奇。
“银子的确没有。”
“不过等我事办完了,两万两黄金问题不大。”
“最多三个月。”
“如果世子殿下担心的话,我可以抵押我的天命。”
苏怀玉很认真。
而一旁赶路的江叶舟不由傻了。
好家伙,为了区区两万两黄金,直接拿天命抵押?
我给你四万两黄金,你把天命给我好不好?
这是江叶舟的心里话,但明面上肯定不说。
“行,不过不用抵押了。”
“三个月后,给我银票就好。”
顾锦年也不管苏怀玉怎么搞出黄金,只要给了就行。
“多谢世子殿下。”
得到答复,苏怀玉露出罕见的笑容。
只是顾锦年没有在乎,而是直奔大夏书院。
不过半路上,有人过来,是一名太监,在必经之路候着。
见到顾锦年后,第一时间将永盛大帝的话转述一遍。
得到永盛大帝的口谕,顾锦年心里也有底了。
继续朝着大夏书院赶去。
三人速度很快,都是武者,加快点速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跑回了书院。
“顾兄,出事了。”
“顾兄,待会你进去千万不要较真,有两个人来头很大,是蜀地一带的大儒,文景先生都得礼让三分。”
“还有一位是江南书院的老院长,地位也高,千万不要较真。”
随着顾锦年出现。
其余学子纷纷涌了过来,七嘴八舌,说的话都很一致。
就是让顾锦年待会忍点。
得罪不得罪孔家没关系,有两个人身份地位很高。
准确点来说,是年龄很大。
算得上是苏文景的长辈了。
“好。”
顾锦年快步走去,与众人点了点头后,便直奔书院大堂。
此时。
大堂之外。
顾锦年人还没有走进去,暴喝声便已经从大堂内响起了。
“三天。”
“老夫在这里等了三天。”
“他顾锦年连见都不见老夫一面,这天底下还有如此狂妄的读书人吗?”
“苏文景,老夫问一问你,这仁义礼智,你教了他什么东西?”
“老夫本以为你为儒道正派清流,隐居山林数十年,应当有不同的感悟,今昔出山,传道天下,却没想到你连最基本的仁义礼智都没有教会门徒。”
“当真是丢了江南书院的脸。”
“现在,赶紧让这个顾锦年滚过来,老夫要当面问一问,他到底有什么可猖狂的?”
“就因为作了几首千古诗词?写了篇千古文章?为百姓伸冤,就可以目无尊长?就可以轻视我等老一辈的读书人?”
怒声不止。
阵阵响起。
听到这些,顾锦年神色倒也正常,只不过心里有点小情绪。
但念在对方等了自己三天,外加上也极其年迈,故而还是稍稍忍了一下。
“孙儒,世子殿下来了。”
“您消消气。”
就在这一刻,江叶舟快步走进大堂内,朝着堂内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作礼,如此喊了一声。
随着此话一说。
大堂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外面。
一直被训的苏文景,也不由看了一眼外面。
没办法,孔家人手段狠,请来了几个老儒,论儒道修为,苏文景无惧他们,但论年纪和辈分,得称呼一声老先生。
儒道最讲究的就是‘礼’。
礼是儒道的根本,如若无礼,则儒道崩坏,儒道境界越高,也需要尊重礼节。
苏文景有时候都会没办法。
而此时。
顾锦年的身影,也缓缓映入众人眼前。
“学生顾锦年,见过诸位先生。”
走进大堂后。
顾锦年倒也冷静下来,他知道孔家的手段,借旁人的手来打压自己。
既然知道,也就没那么蠢上当。
他作礼。
没有一丝僭越。
可随着顾锦年作礼后,大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方才还在怒斥顾锦年的大儒,此时此刻看到顾锦年后,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悦。
孙正楠。
他是老一辈的大儒,地位很高,是江南书院的老院长,苏文景当年也是他学院的学生。
门下学生三千都不止,无论去任何地方,都是座上宾。
孔家的人见到他,也要喊一句孙老。
这就是孙正楠的地位。
这一次,是孔家邀请,过来见一见顾锦年,也是商谈关于圣器的事情。
所以他才出山一趟,一来也想见一见顾锦年,二来是圣器的事情,也必须要谈一谈。
可没想到的是,来了三天,顾锦年让他们在这里等了三天。
一把老骨头差点就要断送在这里。
这如何让他不气?
原本对顾锦年还颇有些好感,现在彻底没了。
孙正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顾锦年。
而其余人也不说话。
所有人都这样看着顾锦年,以致于顾锦年这礼节一直僵持着。
当下,顾锦年不由皱紧眉头。
自己虽然晾了这帮人三天,可问题是,自己凭什么要来见他们?
大夏不夜城之事,难道不比见这些人重要?
一但搞好了,大夏不夜城将会成为大夏王朝无与伦比的利器,掌控天下情报,外加上恐怖的经济能力,足可以让大夏王朝制霸东荒。
如此大的事情,自己放着不做,来见你们这帮人?
知道你们生气了,我特意过来,也客客气气吧?
玩这套?
“锦年,客气了。”
“老夫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江南书院曾经的院长,为孙正楠,正楠大儒。”
“这位是川蜀文豪,李琰大儒。”
“这位是。”
苏文景开口,向顾锦年介绍着这帮人,而后缓解尴尬。
“学生顾锦年,见过诸位大儒。”
顾锦年深吸一口气,他的敌人是孔家,这些大儒的的确确等了自己三天,有气很正常,自己作为晚辈,忍让一下也合情合理。
“恩。”
“世子殿下,果然一表人才啊。”
“见过世子殿下。”
有些人开口,倒也客气,看着顾锦年露出笑容,他们对顾锦年的怨气并不大,尤其是顾锦年也没有太过于狂妄,至少人出现以后,没有太狂妄。
但孙正楠与李琰二人依旧有些不悦。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而顾锦年直接挺直身躯,注视着众人,神色自若。
“文景先生。”
“有什么要事吗?”
“如若没什么要事的话,学生还有其他事情。”
顾锦年开口,他望着苏文景。
这是第二次了,刚才这两人不给面子,也就算了,就当自己道歉,自己应了苏文景的台阶,也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现在还是一副这种样子。
都是人,自己凭啥要忍让这么多次?
说句难听点的话,自己这还算是客气,要是学阳明先生,直接来个知行合一,还给你客客气气作礼?
直接就动手了,一群什么玩意啊。
“好大的威风啊。”
“世子不愧是世子,为百姓伸冤,得陛下圣恩,有些狂妄也正常,就是这个威风,太大了一些。”
“老夫有点看不惯。”
孙正楠出声,他气还没消,现在又听到顾锦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按理说,顾锦年的确不需要太过于尊重他,毕竟年轻人有傲气很正常。
可三天都不见自己一面?
这让他受不了。
来了以后,客气是客气了一点,可客气没一下,马上就暴露本性出来了。
让他很不悦。
“正楠先生。”
“学生不明白先生为何觉得我狂妄,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再者,学生也有急事要忙,故而开口,还请先生见谅。”
顾锦年深吸一口气,他忍住了。
朝着孙正楠如此说道,不过这次没有作礼。
“急事?”
“是什么急事?”
“老夫看,你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好好将孔圣人的人礼看一遍,这才是你的急事。”
“一个人,即便是有再大的背景,再强的实力,再高的天赋,若不懂礼,早晚会泯然于世。”
孙正楠缓缓出声,他的声音很平静,可却锐利无比。
无非就是谩骂顾锦年不懂礼数罢了。
只是这一句,顾锦年眼中瞬间露出冷意。
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好了,好了,正楠先生,世子殿下只是年少有些轻狂罢了,我等年轻时也不是如此?何必置气?”
“世子殿下,在下孔成,乃是孔家大儒,今日前来,是为了给您致歉。”
一道声音响起。
缓解了一二尴尬,是一位老者,他带着几人,来到顾锦年面前,直接行礼。
可这话一说,又带着不同的味道了。
一句话,看似是在帮顾锦年打圆场,可实际上就是坐实了顾锦年轻狂。
孔成带着几人,来到顾锦年面前,假惺惺的作礼。
“世子殿下。”
“前些日子,我孔家圣孙孔宇,说错了话,得罪了您,更是质疑您,此乃大过错。”
“传圣公回去之后,便意识到其中问题,孔家也在内部处罚了孔宇,并且得知,是有人故意在挑拨顾家与孔家之间的关系。”
“两家虽有恩怨,可镇国公乃是一代豪杰,决然不会与小辈去争斗,孔家圣人世家,再大的矛盾,也不会以大欺小。”
“所以,恳请世子殿下息怒,也恳请世子殿下饶恕孔宇之过。”
“孔家已经备上厚礼,希望世子殿下原谅孔宇之举。”
孔成开口,他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主动向顾锦年致歉。
面对孔成的致歉。
顾锦年不得不赞叹一声,好一招以退为进啊。
“这般的恩怨,我从未记在心中。”
“礼物就算了,君子无功不受禄。”
顾锦年开口,显得平静,同时这个厚礼不要,要这玩意做什么?
虽然自己缺银子,但不至于要这种银子。
拿了嫌丢人。
“不不不,世子殿下一定要收下这些厚礼。”
“不然孔家必然愧疚,世子殿下,这是孔家家宴的宴请函,请世子殿下收下。”
孔成继续开口,死活要让顾锦年收下厚礼。
“不用。”
“客气了。”
顾锦年接过了家宴宴请函,但依旧拒绝收礼。
至于周围一些年轻的读书人,望着宴请函,眼睛都有些直了。
孔家家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能被邀请的,都是各地大儒,或者是一些有名望之人。
年轻一代,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受到邀请,除非族里有很不凡的人,一同过去蹭一蹭。
“世子殿下,请您务必要收下厚礼。”
“这是一片心意,倘若世子殿下不收的话,就证明世子殿下没有原谅孔宇。”
“孔家愧疚啊。”
孔成继续开口。
牛批,开始道德绑架了。
“阁下态度,本世子明白,请阁下放心,本世子心中已无隔阂。”
“但这个礼,本世子坚决不收,倘若孔家看得起,借本世子两本半圣手札,本世子便感激不尽。”
顾锦年开口。
总而言之,厚礼不能收,收了这玩意,怎么也说不过别人。
倒不如要点半圣手札,这种东西,反而能显得自己求学若渴,没有太大的影响。
此言一出,孔成一笑。
“请世子放心,不说半圣手札,即便是圣人手札,也会借给世子一阅。”
“只不过,这礼,还是要收下啊。”
孔成坚持要顾锦年收下礼物。
“不了。”
顾锦年依旧是摇了摇头。
双方你来我往,说了这么长时间,孙正楠的声音响起。
“好了。”
“既然世子不想要孔家的礼,何必强行赠送?”
“显得跟什么一样。”
孙正楠开口,他有些没好气。
但怒火又是对准了顾锦年。
理由也很简单,第一印象差,那么在他看来,顾锦年不接受礼,就是不给面子。
他下意识会觉得,孔家是真心想要道歉,希望得到顾锦年的谅解。
可顾锦年死活不要,不就是不想谅解孔家吗?
这就是成见。
人心中的成见,如同一座大山。
眼下就是很好的见证。
孙正楠对顾锦年第一印象差,那么只要顾锦年有一点做的不让他顺心,就会下意识将顾锦年当做恶人。
即便顾锦年不收礼,的的确确是不想要占好处,也不想就这么原谅孔家。
可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孔家这趟过来,大家心里就没点数?再加上顾家与孔家之间的恩怨,是一天两天积累起来的?
早不来道歉,晚不来道歉,现在来道歉?
可笑至极。
“正楠大儒,学生敬你为大儒,礼让三分,还望先生也能尊重顾某一二。”
顾锦年开口。
他没有发怒,但也不当哑巴。
“老夫那里没有尊重世子殿下?”
“是不是那句话刺痛了殿下的心?”
“若是说错了,请殿下恕罪,老夫的性格就是如此,直来直往,当年面见太祖时,老夫也是这般,年龄大了,脾气更差,性格更直。”
孙正楠淡淡开口,甚至拿出太祖出来。
“好了。”
“正楠先生,世子殿下其实就是客气一二。”
“世子殿下,礼物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我就不带走了。”
“不管世子殿下要还是不要,这是孔家的心意。”
孔成出声,打个圆场。
强行要将礼物留下。
这一刻,顾锦年不说话了,继续争吵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见顾锦年不说话,孔成顿时一笑,随后看了一眼其他人。
被孔成所看之人,当下出声了。
“世子殿下。”
“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事与您商议的。”
他开口道,显得温和。
“何事?”
顾锦年淡淡出声,望着对方,但心里早就知道了。
“世子殿下,是这样的。”
“您前些日子不是得到我儒道圣器吗?”
“我等恭贺圣子,被孔圣认可。”
“只是,圣器有灵,我等觉得,世子殿下如今儒道修为不高,防恐有贼子前来抢掠,引来天下儒道危机,故而希望世子殿下将圣器放在安全之地保管。”
“如此一来,天下读书人也不担心,而且世子殿下也不需要担心有人来暗算您。”
“等到世子殿下成为大儒之后,再将圣器拿回,为天下读书人造福,为天下苍生造福。”
“不知世子殿下意下如何?”
对方开口,一番话说的漂亮至极。
听起来就好像是为顾锦年考虑一般,还担心圣器会被抢掠?
古今往来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圣器可能会被抢吗?
再者,谁敢抢夺圣器啊?
说话都不带脑子。
把自己当三岁孩童骗啊。
“请阁下放心。”
“本世子没什么事不会外出,即便是外出,也会带上各路高手。”
“即便真的有危险,这天下也没有比本世子更安全的地方了。”
“先生好意,顾某心领了。”
顾锦年也没有撕破脸,但还是直接拒绝。
此言一出,后者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
“世子殿下,此言差矣。”
“虽殿下有各路人马保护,可终究还是难防。”
“妥善保管最为重要,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世子有自信我等相信,可天下读书人不相信啊。”
“是啊,是啊,世子殿下,天下读书人还是担心的。”
“世子殿下,得考虑天下读书人。”
“还望世子殿下考虑天下读书人。”
话说到这里,一道道声音响起,来之前只怕都已经想好了措词,拿天下读书人为由。
“哦?”
“那敢问,怎样才叫妥善保管?”
顾锦年看着对方,淡淡问道。
一听这话,众人笑了。
“世子殿下,我有个提议,倒不如放在孔家,孔家毕竟有三件圣器,宵小之辈决然不敢闯入。”
有人开口,二话不说,直接提议放到孔家。
“对,放在孔家极好。”
“是啊,如若世子殿下将此等圣器放在孔家,不但可以妥善保管,而且孔家有圣池,蕴养圣器,等世子殿下成为大儒后,就会发现这圣器得到了蜕变,这一举三得啊。”
“平天下读书人的担忧,孕育圣器,还可以防止宵小之辈,的确是一举三得,好啊,好啊。”
“此计妙哉。”
“世子殿下,您心念苍生,更是当代读书人的魁首,应当会念及天下读书人吧?”
“那是自然,世子殿下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众人一道道声音响起。
你一句我一句,把孔家吹的天花乱坠不说,而且还道德绑架顾锦年。
看着笑呵呵的众人。
顾锦年也笑了。
“诸位所言极是啊。”
“我会考虑考虑的。”
“还有没有其他事?若没有的话,学生就要回去休息了。”
顾锦年开口,他也不打算直接谩骂什么的。
这种事情,没必要闹起来。
尤其是这里面既有孔家人,也有各地名望大儒,如果单纯只是孔家人,顾锦年可能直接喷了。
听到顾锦年会考虑,孔成直接开口。
想要趁热打铁。
“世子殿下,无需考虑,放在我孔家必然没有问题。”
“而且世子殿下也可以入我孔家书院,传圣公说了,如若世子殿下愿意将圣器放在孔家。”
“可给予世子殿下圣贤阁一席之位,还有孔家圣境名额,以及孔家全力支持。”
“这一代读书人的魁首领袖,便由世子掌握。”
“毕竟世子殿下,能舍己为人,折服天下读书人之心,合情合理。”
孔成开口。
他十分激动,许诺出一堆好处。
“圣器之事,事关重大,顾某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二。”
顾锦年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
回去考虑一下。
当然这个考虑时间是多久,就不清楚了。
“世子打算考虑多长时间?”
有人开口,询问顾锦年。
“不清楚。”
“再说吧。”
“行了,如若没有其他事情,学生告退了。”
顾锦年也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跟一群脑子有问题的人,没必要继续多聊什么。
再聊下去,真要吵起来了。
“等下。”
也就在此时,孙正楠的声音响起。
当下,众人不由将目光看向孙正楠。
后者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望着顾锦年道。
“世子殿下。”
“老夫觉得,没必要考虑什么,圣器放在孔家,这是一件好事,一来可以妥善保管,二来也可以孕育圣器,三来更是可以让天下读书人放下担忧。”
“一举三得之事,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如若世子殿下答应,那我等也敬佩世子殿下之心胸,从今往后若有人敢摸黑世子殿下,老夫决然会出面,为世子殿下辩解一二。”
“还请世子殿下,即刻给出答复。”
孙正楠出声。
言下之意简单无比,让顾锦年现在给出一个答复,不要啰嗦什么。
面对孙正楠。
顾锦年点了点头。
“行。”
“那本世子现在就给尔等一个答复。”
“本世子不需要他人保管。”
“也不需要孔家帮我孕育圣器。”
“至于天下读书人的担忧,本世子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他们担忧什么?”
“担忧圣器丢失?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此物是本世子的,即便是丢失了,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个回答,诸位满意吗?”
顾锦年开口。
他也不废话了。
本来是想着不要撕破脸皮,让你们有个念想,结果非要逼自己说这种话。
行吧。
那就直接撕破脸吧。
果然,此话一说,众人脸色微微一变。
“世子殿下言重了,其实我等也只是为了世子殿下着想啊。”
孔成立刻开口,依旧是那种和善样,一脸笑容。
“为本世子着想?”
“圣器放在本世子这里,碍着你们了吗?”
“本世子需要你来为我着想吗?”
“你算什么东西?”
“在这里一直喋喋不休?当着这么多人面,给你面子,我与你客气,打圣器的主意?孔家到底是哪根筋缺了?你们开这个口,好意思吗?”
顾锦年彻底忍不住了。
踏马的,搁这里装好人?
茶里茶气的。
让人作呕。
此言一出,孔成不语,但孙正楠的声音响起了。
“狂妄。”
“果然暴露本性了。”
“既然话说到这里,老夫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你戾气太重,性格张狂,天下读书人的担忧,就是怕你胡作为非。”
“把圣器交出来,放置孔家,否则天下读书人都不会服气。”
“这才是我等今日为何向你讨要圣器的原因。”
“本来老夫是不想掺和进来,可你的的确确狂妄,老夫在这里等了你三天,派了不知道多少人去通知你,你却看都不看我等一眼。”
“狂妄到了骨子里,今日老夫一定要掺和这件事情,如若放任不管,这儒道就要被践踏在脚下。”
孙正楠也不装了。
实际上他一开始也觉得有点不妥,但孔家说的也没错,所以打算亲自过来看看顾锦年。
当然他的的确确是认为孔家人说的没错,毕竟圣器这种东西,放在顾锦年手中,的的确确有些不好,年少轻狂,万一做错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约束,可就是大麻烦。
结果一来就发现,顾锦年的确猖狂无比,心中对顾锦年的感观是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直至现在,他也彻底不伪装什么了,直接开喷。
“先生,锦年并非是如此的。”
关键时刻,一旁的文景先生开口,望着孙正楠,想要说什么,不希望事情恶劣下去。
“你给我闭嘴。”
“连个人都没有教好,还有什么资格与老夫对话。”
孙正楠怒斥苏文景,仗着自己的辈分,压的苏文景沉默不语。
而一旁的李琰大儒,也跟着缓缓开口。
“孙儒所言,的确有些火气,但也是实话,顾锦年,你也放心,等你成为了大儒,修身养性,通过品德考验,会将圣器还给你。”
他进行补充,可意思也是如此。
听到这些。
顾锦年不由冷笑起来了。
还真是成见如若山啊。
自己之前客客气气,百般忍让,让自己交出圣器,自己说考虑一下,已经算是极其给面子了。
结果这个孙正楠根本就无视,自己忍不住骂一句,便是劈头盖脸的辱骂。
还直接强行要让自己交出圣器。
牛啊。
牛啊。
这就是大儒吗?
“老东西。”
“给我闭嘴。”
顾锦年大吼一声,目光当中尽是冷意。
场面瞬间僵硬。
“你还真是个老东西,本世子跟你客客气气两句,你真当本世子好欺负?”
“晾你们三天,你们心里没数吗?真就觉得本世子不知道你们的来意吗?”
“这圣器是上苍赐予本世子之物,现在搞得好像这东西是本世子抢来一般?让我交出圣器?你怎么不让孔家将圣器交给我?”
“怕丢失是吧?本世子放在皇宫内,如若丢失,本世子来负责,行不行?”
“一群狗东西。”
顾锦年出声。
一番言论,骂的众人脸色难看至极。
“尔等这般的德行,怎可拥有圣器?顾锦年,今日如若你不将圣器交出来,老夫必让天下读书人,向你施压,看看你能否抵抗天下读书人之意。”
孙正楠直接炸毛了。
他何时被人如此骂过?
一口一口的老东西。
一口一口的狗东西。
让他这种每日都在美赞之中的人,如何能承受?
别说什么大儒就应该修身养性,只要是人,没有成圣,就一定会有情绪,有七情六欲,就一定会有憎恨,嫉妒,愤怒。
大儒也是人,大儒不是圣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
圣人也会有情绪。
圣人言,君子以直报怨。
这些大儒,就是这般,没有德行,凭借着天地环境才成为了大儒,若在某些特殊时间,这些人根本无法成为大儒。
“天下读书人之意?”
“那本世子就要看看,这天下读书人到底有多厉害。”
“本世子问心无愧,尔等说到底,无非就是觉得,本世子年纪轻轻,便得圣器,心中产生嫉妒。”
“可却碍于身份,借着天下读书人来打压本世子罢了。”
“今日,我话就放在这里,让我交出圣器可以,把孔家三件圣器也交来。”
“否则,别在这里扯东扯西。”
顾锦年冷冷开口。
这帮人既然已经抱团了,那顾锦年也就没理由还跟他们客气着。
“顾锦年。”
“你当真是狂妄。”
“今日,老夫要让你知道,何为人礼。”
孙正楠攥紧拳头,刹那间他挥动衣袍,身后文府浮现,五辆战车轰轰作响。
才气如海,化作神山,打算镇压顾锦年。
恐怖的才气弥漫大堂内。
朝着顾锦年直接镇压。
“孙儒不可,顾锦年年少轻狂,有些地方的确乱说话,还请孙儒千万不可。”
孔成立刻开口,又开始装好人了。
“顾锦年,你当真是胡言乱语,还不向孙儒致歉?”
“顾锦年,这回你太猖狂了,孙正楠先生,德高望重,你满口辱骂,还有礼法之说吗?”
“一点礼教都没有,你这些年到底读了什么书?”
一道道指责顾锦年的声音响起。
七嘴八舌,令大堂无比喧哗。
“行,那今日本世子就要让尔等看看,我顾锦年到底有多狂妄。”
感受到孙正楠的才气压力。
顾锦年也不废话了。
他身后文府浮现。
五辆玉辇出现,炽烈如太阳一般,浩然正气如同汪洋大海,演化周围。
轰轰轰。
千军万马之声响起,异象可怕。
下一刻。
顾锦年的声音落下。
“请圣尺。”
他出声,面无表情。
“锦年,不要。”
听到请圣尺三个字,苏文景立刻出声,想要劝阻顾锦年,他知道顾锦年想要做什么。
所以第一时间想制止。
可惜。
八方的浩然正气聚集在顾锦年手中。
玲珑圣尺浮现。
弥漫无尽光芒。
“今日,请圣尺,削大儒。”
顾锦年抬手,照着孙正楠一挥。
当下,一道炽烈无比的光芒冲了出去,化作一柄神剑,朝着孙正楠斩去。
很快,光芒透过孙正楠的文府。
刹那间,战车轰鸣,仿佛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孙正楠文府当中的才气之海,也瞬间少了许多。
“顾锦年。”
“你敢?”
孙正楠顿时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顾锦年居然敢用圣尺削自己的才气。
虽然他们知道,玲珑圣尺的功效,但他们并不认为顾锦年敢对一位大儒用。
尤其是这种争论上面。
你说有什么生死大仇,你用了还没话说。
只是争吵,就削人才气?
犹如杀人父母啊。
“再削。”
顾锦年没有废话,又是一挥。
光芒瞬间化作圣尺虚影,直接拍打在战车之上。
轰。
一道雷霆之声响起。
孙正楠的五辆战车,顿时崩裂开来,即将要被摧毁。
“顾锦年,不要犯糊涂,收手。”
“不要再削了,你无法承担这后果。”
“顾锦年,不可。”
其余一些大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请圣尺,三削大儒。”
顾锦年理都不理这帮人,凝聚体内的才气,再度削下去。
轰。
下一刻。
孙正楠文府当中的五辆战车直接崩碎,原本的才气如海,也瞬间干涸。
噗。
孙正楠一口鲜血吐出。
当场跌落大儒境。
所有人看呆了。
不敢置信。
可下一刻,顾锦年的声音再度响起。
“再削。”
他没有住手。
今日,要将孙正楠削成普通人。
看他还叫不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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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自己大神了~明天开始爆发。
希望能坚持到七月初。
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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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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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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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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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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