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太阴炼形就是太阴尸解的延伸,又或者说是前置法门,将太阴炼形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尝试修炼太阴尸解,危险性会降低许多,有不小的把握可以成功尸解一次。”
运转两种法门,仔细感应,张纯一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这种两种法门相辅相成,又各自趋近完美,绝非我一次顿悟就能创造的,它们必然是已经存在的法门,有人将它们留在了太阴星上,而我因为有太阴星命加身,所以得到了这两种法门。”
“那么是谁将这两门法诀留在了太阴星上了?是以前的太阴星命吗?”
想到某种可能,张纯一的眉头皱了起来,随着修为的提升,他反而更能看清自己的渺小。
拥有太阴星命的存在很少,张纯一知道自己或许是当世唯一的一个,但绝不是历史长河中唯一的一个,在太玄界过去的岁月里也曾有其他太阴星命出现,只是具体有几個张纯一并不清楚。
“得到这两种法门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就目前而言,我实际上并无修行太阴尸解的必要。”
一念落下,张纯一有些躁动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如果没有从太上丹经中得到补天金丹的传承,那么为了修成至人体,张纯一有不小的概率会修行太阴尸解,尝试第一次尸解,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补天金丹炼成,他现在虽然还未真正修成至人体,但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能淬炼肉身各处的灵药虽然相对罕见,但弥补了人体的缺漏,可以汲取多种灵药,只要多花点时间,他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根本没有必要去修行太阴尸解。
虽然说有太阴炼形作为前置,第一次尸解的危险性相对较低,但也就是相对而已,并不是没有失败的可能,而一旦失败基本上必死无疑。
至于说寿元和资质,张纯一并不强求,因为这些东西他都有。
明确了这一点,张纯一暂时放下了对太阴尸解的追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右手。
与此同时,受到了某种诱惑,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红云连忙蹿了归来,两只小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张纯一合拢的右手,在那里有某种香气在引诱它。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纯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红云的虎视眈眈之下,张纯一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空无一物,看到这样的结果,红云的小眼睛中有大大的疑惑,难道它感应错了,可不应该啊。
而就在下一个瞬间,淡淡的清香气弥漫,纯粹到极致的生机显现,一抹银芽出现在了张纯一的掌心。
看到这一抹新芽,心中的惊喜爆炸,激动的难以自已,红云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脸庞挤过去,仔细打量着这一抹银芽,红云的小眼睛中满是欢喜,那小小的身子是那么可爱,以至于它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生怕伤了这一抹银芽。
与此同时,张纯一也打量着这一抹银芽,这正是他在太阴星上所看到的那抹银芽,其于腐朽的树根中诞生,最终跟着他来到了现世。
而这个时候,展开图卷之后稍稍迟滞的仙珍图也终于衍生出了相应的注释。
太阴月桂(子株),十一品仙珍,由太阴月桂母树分出的一抹新芽,秉太阴之道而生,天生可汇聚道韵,其花为道之瑰宝,食之可令神魂近乎不朽。
看完仙珍图的注释,再看那一抹银芽,张纯一的心湖中泛起了涟漪。
十一品的奇珍,这绝对是他到目前为止所获得的品阶最高的奇珍,最为关键的是这还是一株真正完整的仙根,并非像是金乌血那种力量耗尽的渣滓,价值难以估量。m.χIùmЬ.CǒM
“可令神魂近乎不朽,这是能让生灵的神魂诞生不朽性吗?就好似曾经的鲛人皇一样。”
注意力落在不朽这个字眼上,张纯一推算着种种可能。
对于神魂不朽,张纯一是有所了解的,鲛人皇的神魂就拥有些许不朽特性,那虽然不是真正的不朽,但也带给了鲛人皇极大的好处。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同阶人仙近乎不可能杀死她,顶多将她封印,只有更强大的地仙才有可能真正将她磨灭,但就算是地仙出手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行。
“虽然不知道这太阴月桂的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可只要能让修士拥有堪比鲛人皇的神魂不朽特性,对我来说就是不小的造化,说是瑰宝也没有错,毕竟鲛人皇能拥有这样的特性是因为她的异人本质以及特殊机遇造就的,一般的真仙根本不具备这样的特性。”
一念泛起,张纯一将手中的银芽递给了红云。
月桂花虽好,但也只是奢望一下,等这抹银芽真正成长起来并开出月桂花不知要过去多久。
看到张纯一递过来的银芽,幻化出两只手掌,红云小心翼翼的捧了过去。
然后驾驭快哉风在黄庭福地内从头到尾转了一圈,红云再三挑选,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将这一株月桂树的幼苗种了下去。
作为十一品的奇珍,以现在外界的环境实际上是很难种活的,也只有黄庭福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扎根五色土,沐浴春风、雷劫雨,幼小如新芽的月桂树迸发出了非同一般的生命力,其好似一只刚刚自沉睡中苏醒的巨兽,以近乎贪婪的姿态汲取着天地灵机以及红云雷劫雨中的造化之力。
呼,风起云涌,在这一刻黄庭福地内的天地灵机暴走,以月桂树幼苗为中心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看到这样的一幕,红云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大喜,按照它培育灵植的经验来看,这些能吃的灵植往往能长的很好,它从不怕灵植吸收的多,就怕灵植吸收的少。
咦,脸上满是兴奋之力,雷池法种的力量被引动,一方古老的雷池虚影在红云的身后显化,那里面有它这些年积攒的雷劫雨。
相比于一般的雷劫雨,这些经雷池沉淀过的雷水无疑拥有更多的造化之力。
哗啦啦,湛蓝与银白交织的雷水倒灌,于毁灭中彰显造化,对此月桂树来者不惧。
其舒展身躯,张开枝叶,尽情汲取着这些雷水的力量,与此同时,其原本宛如黄豆芽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倒灌的雷水化作涓涓细流,最终消失不见,而这个时候月桂树已经长到了一人高,真正有了树的模样。
其叶片翠绿,细而长,树干银灰,泛着淡淡的幽光,整体都笼罩在一层如水的月华之下,它立在那里,天地间的月华就自发向那里靠拢。
哗啦啦,枝干抖动,月桂树好似还想要更多。
看到这样的一幕,红云的神色有些僵硬,回首,它看了一眼身后,雷池已经干涸,半滴雷水都没有剩下。
再看欲求不满,明显还能吸收更多的月桂树,红云觉得自己碰到了种植灵药生涯以来最大的挑战。
“总有一天我会凝聚出能喂饱你的雷水。”
短暂的沮丧过后是振奋,看着月桂树,红云在心头默默立下了誓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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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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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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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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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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