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陷入沉思,迟迟没有开口的黑无常,白无常又问了一句。
闻言,黑无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里的东西大多被人族真仙带走了,但终究还有一些残余,我们去搜刮一下,将能带走的都带走,然后找个地方清修,尽快恢复自身修为,顺便看看风往哪边吹。”
“如果风向不变,那头黑虎真能成事的话,那么我们就去投靠龙虎山,以我们哥两个的本事,想来也能够得到龙虎山的重视。”
话语低沉,黑无常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话,白无常有些懵。
“阿哥,既然要投靠龙虎山,那么我们刚刚为什么要逃走啊,而且阎罗陨落,我们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为什么还要寄人篱下了,我觉得阿哥你自己当阎罗就挺好,这样我就是阎罗的弟弟小阎罗了。”
内心混乱,白无常本能的反驳着。
闻言,黑无常看了一眼白无常。
“不逃走我们就成为龙虎山的阶下囚了,生死皆操于他人之手,那还有什么待遇可言?这和我们恢复实力之后再去主动投靠能一样吗?”
“至于说阎罗,第一个阎罗死了,第二个阎罗也死了,难道你想你阿哥成为第三个?我们黑白无常应运而生,天然与阎罗就有纠葛,无论谁成了阎罗都不会刻意针对我们,甚至需要我们辅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需要顺命而为就行,何必去做那逆天之事?”
言语着,黑无常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听到这里,白无常恍然大悟。
“阿哥,你真聪明。”
话语中满是诚挚,白无常发自内心的夸赞着。
听到这话,嗯了一声,黑无常转身离开,白无常连忙紧随其后,两者的身影被风雨隐没。
而随着赢异和应运而生的百尊先天鬼神全部陨落,阴冥天天意波动,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产生。
太玄界,八荒之一的罪荒,迷雾长存,分割出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迷境,一方不为人知的迷境之中,群山环绕,虽然满目苍翠,但却有一种莫名的阴冷在这里弥漫,如蛇虫藏于山林。
这些山峰形态各异,或坐,或卧,或雄伟,或奇秀,有类人的,有类兽的,有类草木的,姿态万千,让人目不暇接。
“我要死了,自此以后我巫族的血脉就真的断了。”
群山之间,一声轻叹传出,其传出很远很远,于群山之间回荡,久久不散,只见一道人影凭空而立,俯瞰着这群山。
其身形类人,句偻着腰,双目浑浊,浑身好似泥土捏就,萦绕着腐朽的气息,他快要死了,半截身子已经入土,其并非是人族,而是异人族中的巫人。“我之一族通达天地,亲近自然,从来与世无争,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阅尽千山,看着族人留下的尸骸,悲痛涌上心头,老巫人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老族长,我终究辜负了你的希望,巫族之血自我而绝,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心中尽是不甘,质问苍天,老巫人体内的生机悄然断绝。
死气蔓延,身形化山,在死亡之后,老巫人遵循传统,回归天地,葬下自己,成为迷境中新的一座山峰,只不过和其他生机勃勃的山峰不同,这一座山峰通体灰白,死气萦绕,寸草不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无形的造化垂落,有恐怖的死气浪潮从这座山峰内爆发出来,席卷周边,将一座又一座山峰吞没,在这一刻,草木凋敝,万灵哀嚎,一切都在归于死亡。
巫人一族积蓄了数个纪元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沸腾,只见那群山移位,主动靠近那座死亡之山,融入其中,让那座死亡之山越发伟岸,好似要与苍穹比高低。
某一刻,天地交感,北斗七星映照,这座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其名北邙,南斗主生,北斗主死,这座山是真正的死亡之山。
与此同时,星光垂落,在那北邙山深处有一道鬼影开始孕育,其秉承巫人一族的怨气而生,得天命卷顾,生来不凡。
而此刻此刻除了北邙山之外,太玄界还有很多地方生出异象,大多都与鬼物有关,先天鬼神的陨落导致阴冥天的垂青开始向后天鬼物偏移,不少后天鬼物都因此得了造化,而最为惊人的变化则隐藏在十地之一的归墟之中。
归墟,万事万物衰亡之地,无数福地、洞天、甚至是仙天在走向终末之后都会坠入此地,最终被归墟消磨,这里是终结和毁灭的象征。
随着天意波动,归墟深处开始泛起波澜,只见那些尚未完全磨灭的福地、洞天、仙天残骸开始汇聚,最终拼凑出六方完整的仙天雏形,内里满是腐朽、衰亡之气,它们本该是故去的天,现在却以另外一种方式重现了。
而随着这六方故去的仙天雏形出现,沉淀在归墟深处,始终未曾被消磨掉的一些残魂念头好似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本能的追逐而来。
在阴冥天诞生之前,归墟承担了太玄界的部分轮回职责,将万灵消磨,让他们真正走向终结,能堕入此地,且能维持自身一点魂灵不灭的存在大多不简单。
而现在他们欲借这六方故旧之天孕育的机会挣脱归墟,重新归来,与此同时,在那归墟的最深处,一道盘坐的身影也被这样的变故惊醒,其身形模湖,似虚似实。
“六故之天出世了?不该啊,它们应该在第二次天变之后才会孕育,现在还早了一点。”
双眸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盘坐的身影睁开了双目。
“原来是有人镇杀了先天鬼神,引得阴冥天天意偏移,大势如洪流,纵然小有波澜也不改根本,一朵浪花的覆灭只会催生新的浪花。”
身边一杆漆黑长枪嗡鸣,破开重重阻碍,窥得天机,盘坐身影明白了什么。
“如此也好,故天竟然已经孕育,那么距离六故天鬼的诞生就不远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金仙,太乙金仙,这漫长的岁月过去,这方残缺的天地不仅即将重归圆满,而且还诞生出了别样的生机,甚至衍生出了另外一条超脱之路,虽然依旧是残缺的,但终究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这漫长岁月的等待终究没有白费。”
长枪嗡鸣,毁灭之气纵横,黑暗随之退散,在这一刻,这道身影的模样真正显化出来,其身形类人,面容模湖,好似一团扭曲的影子。
“当初随手播下的一颗种子却结出了丰硕的果实,这倒省却了我不少的功夫,看来我当初献祭了鸿运之神还是有效果的。”
不再关注上方的变化,阴影垂下了目光,在其身下有一颗熄灭的太阳,其身形伟岸,横压虚空,散发着不朽不坏的气息,其正是妖祖陨落之后留下的残骸。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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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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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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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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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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