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弦此刻就在吴王渡不到三十步的地方,躲在亲卫身后狂笑不止。
那副兴奋的狂傲模样在被大爆炸惊的寂静无声的军阵中尤为显眼。
“你当真以为我三国85万联军是吃干饭的不成?!”
“还是说你觉得我三国群英荟萃之下的千员将帅全是饭桶?!”
“只是可惜了我这五万子弟兵,不要以为只有你会以身作饵。大好河山啊,若不做个赌徒,是得不到的。”
“兄弟们!给我全力擒杀吴王渡,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行!”
而吴王渡还在看着东寨的蘑菇云和中军大帐的一片狼藉。
手中的挑刀不自觉的缓缓放下,因为厮杀而沸腾的血液也冷了下来。
吴王渡瞪大了双眼,本就疲倦不堪的身体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就这么倒在刀枪如林的战场上。
疲倦,吴王渡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想不通这一切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吴王渡也想回忆一下和洛晚风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可偏偏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却怎么也冲不破那股疲倦,只想就这么躺在战场上。
管他姜一弦要杀要剐,吴王渡只想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了才发现是做梦。
三个亲卫联手朝吴王渡扑来,正面的双手握剑,用剑面拍向吴王渡面门。两侧的同时出手,一个刺腰腹,一个砍膝弯。
而背后也钻出两人,撇下了佩剑朝吴王渡扑来,想趁吴王渡被围攻之际,直接把吴王渡压在身下生擒活捉。
配合之默契一看就是无数次操练过,不愧是天翁弓手,个个百步穿杨就算了,还会如此精妙的近身搏杀。
仅仅一瞬间吴王渡就陷入死境,可这些人刚才还是任人屠杀的臭鱼烂虾。
从吴王渡拔刀开始,斩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此刻仅仅是五个人就把吴王渡强行从悲伤中醒过神来。
吴王渡强行提了口气,凭着挑刀长度的优势,一刀砍下,可预想中的头颅却没有飞出去。
失去了精气神的吴王渡,此刻仿佛脱力了一般,竟然被区区一把短剑阻挡。
而侧面的两个敌人已经到了近前,刺腰腹的先失了手,因为吴王渡的板甲太过光滑,只有一声刺耳的响声响起。
错过身子的时候被吴王渡随手一个肘击拍在了地上。
砍膝弯的成功绕到了侧后,大力挥砍虽然还是被板甲阻挡,可也让吴王渡失去了平衡,差点单膝跪在地上。
不过目的已然达成,后续两个人直接扑在了吴王渡身上。
三个人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吴王渡恨不得撕碎了这些让洛晚风丧命的畜牲,可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多的人压在了吴王渡的身上,叠成了一座小山。
渐渐的,吴王渡停止了反抗,闻着这群天翁汉子身上的汗臭和血腥味,透过缝隙去看东寨那里尚未消散的蘑菇云。
张三甲和武大想要救援,可此刻距离少说也有百余步。
往常数息的时间竟变成了天堑。
焦急万分的张三甲突然一阵发毛,下意识的躲闪,可还是慢了半步。
一个身材轻盈的弓手斜刺里一剑挑开了张三甲的护腕,血花四溅,再慢一点这个腕子就要被当场砍下。
武大刚迈开步伐举着巨盾踏出一步,就有一个弓手竟腾空而起,跳山羊般从阔盾之上坐到了武大的肩膀上。
武大急忙把这猿猴般的敌人抓住扔了出去,脸上已经多了道两寸长的伤口。
其余各处更是瞬间崩塌,三百人的虎贲前卫,张三甲带着的两百亲卫和几乎没怎么伤亡的夸父巨人一瞬间倒下了百十具尸体。
哪怕是之前搞的天翁人毫无办法的夸父巨人此刻也好像被瞬间看穿了破绽。
一根根力道惊人的箭矢直冲面门和铠甲各个连接处而去。
一瞬间就有许多麻将子大小的门牙连带着半根箭羽没入嘴中。
铠甲连接的薄弱处,包括绳结和铁环也被精准的射断。
更有英勇到龙骑都佩服的勇士,几乎是站在夸父巨人面前往面门射箭,弗朗机炮也被健步如飞的弓手抱着,准备贴近了绕后射击。
而不管不顾还在冲锋的飞龙骑也受到了阻碍,天翁精甲竟将战剑当钩镰枪用,拼死俯下身子砍马脚。
洛幕这才回过神来,是啊,这才是盛名不输于龙骑的天翁弓手该有的战斗力。
洛幕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原先冲锋的如此之顺利完全是因为正面之敌瞬间溃退。
是的,只是溃退,溃而不散,暂避锋芒。飞龙骑虽然在敌阵穿来穿去,可杀敌相当有限,其余各部也是一样。大部分还是火炮的功劳。
可如今的火炮全部哑火,就算还能开火,总不能真的对着混在一起的这些人开火吧。
原先浴血奋战的各部转瞬间就成了误入敌阵的待宰羔羊。
正准备继续冲锋的柳权也被姜一弦的隐忍和权谋彻底震撼。
是啊,早该想到的。
虎贲前卫好歹也是关山正规的骑军编制,虽然组建时间短,说是新兵也不为过。
可这些人曾在柳权的带领下击败过黄沙弥漫中的漠北世子,虽然那次主要功劳是安排内奸的洛晚风。
可后来柳权还带着在扶风边境好一顿晃悠,也算是有那么点经验,至少马术什么的还算凑合。
再加上关山改进之后的钢片铁甲,战斗力至少在列国里也能排的上号。
可仅仅攻入阵中那么一瞬间就损失到只剩一千人。
在这之前柳权从未听说过这种阵亡的速度,往往一场大型的战役总要打上那么几十次大规模的战斗。
每次战斗都有上万人,可其实真正缠斗在一起的并不多,所以往往三五万大军碰撞到一起,一天下来也就伤亡个三五千。
双方安营扎寨,你来我往,摆个龟甲阵或枪阵。
互相缩在盾牌后边,互抽冷刀暗枪,半天才倒下一个人。三五万人的对峙最快也得两三天才分个胜负。
就比如如今的羽林卫和两个步军卫所苦守的河西之地。
除非有一方士气颓废,或者被破阵杀穿,溃败之后被追杀才会伤亡的如此之快。
这也是国主被围了那么多天的原因,因为府军卫和龙骑的士气太高,吴六奇就是有八十万人也一时吃不掉。
可虎贲前卫竟然一瞬间就损失了四千人,如此强的天翁射手哪怕是因为陷入了近身缠斗,最多一刻钟也该解决战斗才是。
可后续的那几百残兵外加吴王渡的亲兵千户所,竟然奇迹般的坚持了个把时辰。哪怕是有飞龙骑在旁帮衬也太不正常了。
该死,这个姜一弦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生擒吴王渡,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引蛇出洞。
为此,他甚至愿意看着自己六万大军一个个倒在炮弹之下。
这个人小小年纪心肠狠的和下令屠潮州的吴六奇有的一比。
可更让柳权震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天翁弓手和精甲,如果是一两千人还好,可这是足足五万人。
柳权简直不敢想象姜一弦是怎么哄骗的五万人不下杀手,假装啃不下,忍着炮击,一直等待这个战机。
还是说这些天翁弓手和精甲,竟然精锐到了这种程度,柳权不敢去比较,真要比较也许龙骑也做不到执行这种等死的命令。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这个姜一弦让五万人在这等死煎熬了这么久!
输的不冤啊,最前锋马上就要接敌了,柳权还在暗自感叹。
关山这次彻底输了,此战的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哪怕天翁弓手们尽丧于此,天翁境内还有十万同样的精锐。
柳权这才意识到列国的强盛,就好像关山一样,大家都在积蓄力量,不同的是当年吃了大亏的列国这二十年间都挖空了心思想着怎么针对关山的铁骑。
而关山现在没了炮弹,吴六奇最后的忌惮也没了,明天吴六奇就会把全军压上展开决战,说不定吴六奇就在十几里外看着这场爆炸。
七个步军卫所,一个边军卫所,就算再加上虎贲卫,羽林卫,被打残的府军卫和龙骑。满打满算也不过26万人。
三国联军还有多少呢?除去漠北被全歼的七万,被金吾卫牵制的十几万,连月的损失和今日这六万人。
三国联军最少也还有五十万,这还是在中州和上柱国没有给吴六奇补充一兵一卒的前提下。琇書蛧
五十万人和二十五万人的大决战啊。
柳权心生出了一股绝望和无力感,挥刀的手都少了几分力道,可从小就弓马娴熟的臂膀还是自动把一个天翁精甲的头颅削飞了出去。
可看着天翁弓手和精甲不到一万五千人还有这样的战斗力时,柳权突然觉得很赚。
别说是用那些炮弹加上虎贲前卫和半数被炸飞的虎贲中卫,就是虎贲卫再死上个左右卫都值。
如果正面战场上对上天翁,不知道还要多死多少人。
也幸亏关山多铁骑,对上这些没有弓手算不上吃亏。
兴许现在天翁剩下的十万精锐还有和上柱国一战之力。
只可惜了洛晚风,柳权不知道洛晚风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单凭这调兵遣将的能力绝不输于当年的于阁主。
更何况大婚之日,连国主都亲临,还有自己的老大,柳权只希望吴王渡不要因为伤感而误了军国大计。
离太阳下山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柳权焦急的率领最精锐的虎贲后卫一次次发起冲锋。
这支在李子涵手中饱经战火洗礼的部队爆发出了强悍的战斗力。
柳权看到了洛幕,此刻的飞龙骑仿佛杀红了眼,不再一次次冲阵,转而和胆敢死死纠缠的天翁精甲死磕。
虽然飞龙骑此刻只剩下五百多人,可每倒下一个飞龙骑,就会有最少十几人被砍的七零八落。这才是关山最精锐的冲阵骑兵。
张三甲身边就剩下了不到五十人,和夸父的三百多人结成龟甲阵不敢再冲。
面对着弓术如此精湛的天翁弓手,张三甲也只是肉体凡胎。
而柳权却一直没找到吴王渡的下落,一直到和飞龙骑汇合,柳权才不可置信的看着洛幕手指方向那个束手就缚,一点都不抵抗的主帅。
“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那些人一样懦弱,你连拿刀的勇气都没了吗?!”
柳权不自觉的小声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给吴王渡两耳刮子。
“不想你们主帅死在这里的都给我停下!”
姜一弦一声暴喝,手下也同时高喝出声。
“你们主帅已经被擒,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诺大的战场逐渐安静了下来,双方拿着刀剑互相警惕着,看向姜一弦的方向。
伤亡的只剩下几千人的天翁精锐也松了口气。
可关山这边却没有人真的放下刀剑,柳权拿起身旁虎贲卫的大纛,将士们纷纷聚拢了过来。
双方诡异的看着对面,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战斗。
“放了我们主帅,我保证让你们活着离开。”
柳权屈辱的开出了条件,嗓音因为厮杀而成了公鸭一样,却不乏杀气。
可柳权的副将却觉得这股杀气似乎针对的不是姜一弦,而是针对那个垂头丧气,隔着头盔都能看出失了魂的吴王渡。
“女人?”
姜一弦不敢置信吴王渡的副手竟然是个女子。
随后嘲弄的调戏道。
“怎么?这小子是你男人?”
姜一弦不关心吴王渡有没有妻子什么的,更没有“做人留一线”的想法。
一脚踩在了被两个亲卫按在地上的吴王渡脸上,似乎觉得硌脚,又亲手把吴王渡的头盔脱去,把那张帅脸在脚下碾了又碾。
吴王渡玩命的挣扎,恨不得此刻干脆一了百了。
姜一弦却感觉好极了,当着上万人去羞辱关山的“三号人物”,极大的满足了姜一弦的虚荣心。
虎贲卫的将士都低下了头,不想去看这一幕。
柳权没有反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放开主帅,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不要以为你们有援军,今天就算你还有天兵天将,我也有把握先杀了你。”
“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了他,我们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姜一弦说完看了看昏黄的天空,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柳权瞬间就明白了姜一弦的心思。
他在等,只要天黑下来,就有极大可能趁乱带走吴王渡。
姜一弦的狠辣手段在柳权心里又上了一个台阶,这是根本没想过让自己带的五万人活着回去啊。
能猜到姜一弦想法的不止是柳权,可那些天翁弓手竟没有丝毫反应。
这是何等的忠勇之士啊,只可惜上一代天水伯那般英姿竟留下这样一个儿子。
“放开他,我跟你走。我是龙骑万户,有我在,他们不会伤你分毫。难道你想趁夜逃跑,不顾你这些兄弟了吗?”
洛幕直接拆穿了姜一弦,剩余的那些弓手也开始暗自动摇。
再怎么说天翁也和关山不接壤,死了四万多将士已经够和中州“交代”了。
没必要再死更多的人。
而姜一弦只是不屑的冷哼,龙骑万户确实够份量,可和吴王渡比起来还不够。
柳权长出了一口气,扔下了马刀,把马鞍旁的战弓箭囊也一一解下。
柳权丝毫没有解释,驱使着战马就这么一直走到阵前。
“怎么?莫非你觉得自己的份量和这小子一样?”
几个亲卫上前想要搜身,却被柳权冷冰的眼神镇住,刚想继续搜身就被姜一弦喝止。
“一个女人而已。”
身为世袭的伯爷,姜一弦和那些中州勋贵一样有着绅士般的骄傲。
柳权下了马,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脸乌青瘀血的吴王渡,一言不发。
姜一弦会意,挥退了一众亲卫,留下了二三十步的空隙。
“我来换吴王渡。”
柳权一直贴近到姜一弦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又拿出一块东西放到姜一弦的手中。
姜一弦神情巨变,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随后阴晴不定的开始思虑得失。
而那块东西也直接塞进怀里,生怕被人看到。
柳权蹲下身子扶起了吴王渡,掏出了怀里的手绢,拂去吴王渡脸上的尘土,一点点擦着吴王渡脸上的血污。
吴王渡垂丧着脸,不敢和柳权对视。
实际上姜一弦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更没有什么喜欢侮辱人的癖好。
身为将门之后,所作所为都有自己的道理,把吴王渡踩在脚下根本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快感。
而是让吴王渡从此颜面扫地,一般来说,这样之后吴王渡根本就没脸再领军了。
吴王渡闻到了柳权身上的味道,浓厚的血腥味中带着一股幽香,可随后幽香也没了,那块手帕变成了黑褐色。
柳权把手帕留给了吴王渡,掰过吴王渡垂丧的脸,极少有的露出温暖的表情。
这一刻柳权温暖的像是天使下凡。
天使随后大大方方的抱住了吴王渡,就在这万军丛中,吴王渡第一次体会到除父母外类似亲人的温暖。
“老大,你还有我,还有虎贲卫的兄弟。张虎,杨雄,金谈,李子涵,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坚定的追随在你的马后。”
“更何况你还有世子。还有那么多百姓等着过上好日子,难道你想看着关山出现一个又一个潮州吗?”
“还是想看着中州的百姓依旧过着家畜般的生活。”
吴王渡有些动容,可随即被姜一弦打断。
“我可以放他走,但我要你们关山所有种类的火炮各一门。”
柳权扶着吴王渡缓缓站起,捡起掉在地上的乌木苗刀插回吴王渡的刀鞘。
轻轻推了一把吴王渡。
“老大,走吧,你,是我们的希望啊。”
“不要为我担心,能做您的部下,末将三生有幸。”
吴王渡被一众亲卫护着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前方是硝烟未散的关山大营,身后是早已看不到身影的柳权。
又是一道血债。
短短的半个时辰,两道血债将吴王渡压倒在这无边的黑夜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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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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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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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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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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