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王王府。
靠山王周战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两道身穿盔甲的将领。
这两道身穿盔甲的将领是靠山王的两位义子周一和周七。wWW.ΧìǔΜЬ.CǒΜ
靠山王总共有七位义子,都是靠山王收养的孤儿。
而在下面右手的位置上坐着一位一身督主服的白面太监。
这位白面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曹正淳。
曹正淳收到了镇南军杀了追击袁子鸣他们三十多位厂卫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亲自赶来了南疆。
身为东厂的大督主,曹正淳决不允许有人挑衅他东厂的权威,擅杀他东厂的人而无动于衷。
在曹正淳的身后还站着四位身穿飞鹰服的厂卫。
曹正淳抬眼看了一眼主位上的靠山王;“王爷,我东厂的特权你应该知道,我东厂的人也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
“先不说袁家的余孽问题,就说王爷麾下的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敢围杀了我东厂三十多位厂卫。”
“王爷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曹正淳看着靠山王阴柔的说道。
靠山王是大周的两大支柱之一不假,但这并不代表靠山王就有资格挑衅他东厂的权威。
“曹督主,这件事都是误会。”
“东厂的厂卫便装出行,我麾下的将领以为是马贼冒充东厂的人呢!”
“曹督主应该也知道,这南疆除了关外的南蛮外,这马贼也不少,时常都祸害着南疆的百姓。”
靠山王周战解释得说道。
本来按着靠山王的身份和地位,没必要对一个太监解释什么。
可曹正淳这个太监非同一般,曹正淳不仅仅是东厂的督主,他自己本身的实力还是半步天人。
再加上周七确实擅杀了东厂的人,理亏。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靠山王周战对曹正淳都得解释一番。
最起码,明面上得能说的过去。
“是吗?”
曹正淳闻言,阴柔一笑。
“杂家的人,还有一个活口。”
“王爷,他现在人在哪里?”
曹正淳能收到消息,就是那位活着的厂卫及时传递的消息。
对于靠山王周战的这番解释和说辞,曹正淳根本就不相信。
什么马贼冒充。
这解释也就糊弄糊弄鬼,想糊弄他曹正淳还差的很远。
等见到了那位活着的厂卫,曹正淳倒要看看靠山王还能作何解释。
“曹督主,实在抱歉。”
“因为我麾下的人下手太重,那位厂卫本王已经竭力的救治了,可最后还是没能救过来。”
靠山王一脸可惜的说道。
那位活着的厂卫,之前周一建议靠山王处理了,靠山王当时没有同意。
可是后来周七没能追到袁子鸣他们那些人。
为了避免后续的麻烦,也为了坐实这个解释的理由,靠山王就又同意了周一的建议,处理了那位厂卫。
现在听到曹正淳问起,靠山王心里不由庆幸,幸好那位厂卫处理了。
要不然,这曹正淳见到那位厂卫,还真不好解决这件事。
而像靠山王周战这样的人,也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听到靠山王周战的话,曹正淳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
那位厂卫能传消息给曹正淳,这就直接的说明,那位厂卫就算受了重伤,也应该不至于救不过来。
可现在靠山王却说没能救过来。
这分明就是怕他这位东厂督主见到那位厂卫,有些灭口的嫌疑。
“呵呵,王爷真是好手段。”
曹正淳冷笑连连。
“不过,王爷以为这样就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我东厂了吗?”
“王爷似乎忘了,我东厂的特权是什么了。”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曹正淳看着主位上的靠山王周战,一字一句的说道。
周战的脸色变了一下。
他当然明白曹正淳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那就是曹正淳的东厂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他们镇南军,以及他这个靠山王也都在东厂的这种特权之内。
靠山王周战看着曹正淳开口说道;“曹督主误会了,那位厂卫本王是真的竭尽所能没有救过来。”
“不过,这件事,本王会给曹督主和东厂一个交代的。’
说到这里,靠山王周战撇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周七;“老七,你没弄清楚情况,就误杀了东厂的同僚。”
“不管是何原因,你的罪责都是不可饶恕的。”
“从现在开始,本王撤销你的一切将领之职,贬为苦卒营士兵,戴罪立功。”
“你还不赶快向曹督主请罪。”
靠山王周战看着周七严声的说道。
说完后,示意了一眼周七。
靠山王周战希望这样能够让曹正淳不再追究,顺利的解决此事。
周七不情愿的上前一步,对着曹正淳拱手说道;“是末将把东厂的人误认为了是马贼冒充,误杀了东厂的人,请曹督主见谅。”
面对周七这请罪的态度,曹正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寒光。
这是请罪吗?
这分明就是在敷衍。
看来是他东厂太好说话了,让人误以为是他东厂好糊弄,好敷衍了。
曹正淳脸色一冷,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坐位上,出现在了周七的面前。
曹正淳一把掐住周七的脖子,眼眸冷冷的凝视着周七;“原来是你带着骑兵围杀了我东厂三十多位厂卫。”
这一幕的发现,让靠山王和周一的脸色都是一变。
靠山王和周一都没想到,这曹正淳说动手就动手。
“曹正淳,你想干什么。”
见周七被曹正淳掐住了脖子,靠山王周战立马站起了身,一脸难看的盯着曹正淳。
旁边的周一也是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曹正淳。
曹正淳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周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被曹正淳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周七挣扎着,想要挣脱曹正淳的手抓。
可惜的是,不管周七如何的挣扎,曹正淳的手始终都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
并且,曹正淳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周七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看到曹正淳那眼眸里的冷意,周七似乎感觉到了死意,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曹正淳掐着周七的脖子,看向了站起了的靠山王周战;“王爷,杂家想干什么,王爷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杂家刚刚说过,东厂的人不是谁都能杀的。”
“王爷想要糊弄杂家,糊弄东厂,那王爷恐怕要失望了。”
“既然王爷不想给杂家一个满意的交代,那杂家就只能自己亲自来取了。”
曹正淳阴冷的说道。
靠山王周战听到曹正淳的话,脸色一变;“你敢。”
靠山王周战已经明白了曹正淳想干什么了。
靠山王周战的话音一落。
曹正淳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弧度,手上一用力。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周七的眼睛瞪的很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曹正淳。
周七没想到,曹正淳真的敢杀了他,还是在靠山王的面前杀了他。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靠山王周战。
靠山王周战是真的没想到,曹正淳居然敢在他靠山王王府,当着他靠山王的面杀了他靠山王的义子。
“曹正淳,你敢当着本王的面杀本王麾下的将领?”
看到曹正淳掐死了周七,靠山王周战怒意喷发,死死的盯着曹正淳。
身上大宗师巅峰的气势爆发了出来,直逼曹正淳。
旁边的周一也是一脸不善的盯着曹正淳。
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架势。
“哼。”
“王爷,你是想跟杂家动手吗?”
曹正淳看着靠山王周战冷哼了一声。
就是曹正淳这一声冷哼,直接让靠山王周战爆发出来的大宗师气势化为了乌有。
靠山王周战脸色变换了一下,看着曹正淳怒声道;“曹正淳,你知道周七为我大周立下过多少功劳吗?”
“你知道死在他手上的蛮人有多少吗?”
“就算他杀了你们东厂的厂卫,但凭着他的那些功劳,也罪不至死。”
“可你却杀了他,本王一定向陛下参你一本。”
靠山王望着曹正淳,脸色阴沉的说道。
周七是他的义子,也是镇南军的将领,为镇南军立下过汗马功劳。
死在周七手上的蛮人不知凡几。
在靠山王周战看来,就算周七杀了东厂的厂卫,可凭着这些功劳,也不至于死吧!
曹正淳随手将周七的尸体丢在了地上,回到了原来的坐位上;“功是功,过是过,功过怎么可能相抵。”
“再说,周七立过什么功杂家不知道,但周七做过什么事,杂家却是知道一些的。”
“我们东厂做事从来就不会给人缘由,但这次看在你靠山王为陛下镇守南疆怎么多年的份上,杂家就给靠山王一个缘由。”
曹正淳坐下来后,对着站在身后的厂卫挥了挥手。
站在曹正淳身后的四位厂卫,立马走出来一位。
这位厂卫手中拿着一张纸条送到了靠山王周战的面前。
靠山王周战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的从厂卫的手中拿过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满了字。
靠山王周战打开,扫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靠山王周战的脸色更加的阴沉难看。
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后,靠山王周战无力的重新坐在了主位上。
除了脸色格外的阴沉外,靠山王周战再没有了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王爷,东西你也看了。”
“周七做的一些事情,就算是他死几次都够了。”
“他还敢杀我东厂的人,杂家这样杀了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曹正淳看了一眼主位上的靠山王,冷声的说道。
“哼,周七就算再有罪,也是本王的义子,镇南军的将领。”
“应该有本王和镇南军处置,还轮不到曹督主越俎代庖。”
“这件事,本王一定会向陛下参曹督主一本的。”
靠山王冷哼的说道。
要不是曹正淳的实力太强,靠山王周战根本就不是对手。
恐怕靠山王周战早就出手镇压曹正淳了。
敢在他靠山王王府,当着他靠山王的面杀他镇南军的将领。
真是一点都没把他靠山王放在眼里。
“王爷想参杂家,王爷随意。”
“杂家也会如实的将这件事禀报陛下的。”
“王爷还是想想怎么向陛下解释,周七为什么阻拦围杀厂卫追击袁家余孽这件事吧!”
曹正淳说完,站起身就直接离开了靠山王王府。
周七这个敢带兵围杀他东厂厂卫的人,已经被曹正淳解决了。
事情也处理完了。
那曹正淳也就再没留下去的必要了。
曹正淳身后那四位厂卫也紧跟在曹正淳身后一起离开。
目视着曹正淳这样大步的离开,靠山王和周一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在他靠山王王府,杀了他镇南军的将领,还能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已经不是猖狂可以形容的了的了。
在曹正淳离开后,周一看着靠山王周战;“义父,这曹正淳也太猖狂了。”
“在咱们面前杀了老七不说,还如此的跋扈。”
“难道这件事就怎么算了吗?”
“老七再怎么说都是咱们镇南军的人,这曹正淳二话不说就直接杀了老七,一点都没把咱们镇南军放在眼里。”
周一脸色难看的说道。
早就听说东厂很猖狂,之前周一没有概念,不知道东厂猖狂到了什么地步。
可是今天,周一却是实实在在的见识到了。
从来还没有人敢在靠山王王府,当着靠山王杀镇南军的将领。
无疑,曹正淳是第一个。
靠山王周战听到周一的话,叹了口气;“不算了还能怎么办?”
“东厂本来就有特权在手,再加上老七他确实杀了东厂的厂卫。”
“本王就算参曹正淳,估计也没什么用。”
说到这里,靠山王周战把刚刚从厂卫手中拿过的那张纸条递给了周一;“这个你也看看吧!”
“本王没想到,老七背着我这个义父,居然干了怎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真是枉费了本王对他的一片呵护。”
靠山王周战幽幽的说道。
周一也有些好奇厂卫给靠山王周战的纸条上是什么内容。
现在见到靠山王把纸条递给了自己,周一二话不说,直接拿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当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后,周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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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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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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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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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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