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运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可是,石皮境的磨皮,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结束。
那需要漫长的时间。
一年、三年甚至十年。
如果天赋很差。
那就算几年也无法达到石皮境极限,更别说让双手的皮肤蜕变了。
石皮境之上是铁皮境。
据说,到了铁皮境,是一个巨大的质变。
当然,这距离石运还很遥远。
就连夏河,练了三年,也都没有达到石皮境极限。
金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石运师弟,感受怎么样?”
“磨盘磨皮法,滋味不好受吧?”
夏河走了过来,主动说道。
石运笑了笑道:“滋味的确不好受,但我这才一两天时间,夏师兄可是磨皮了整整三年。想必那滋味比我体会的更深。”
石运也和夏河开着玩笑。
在金指门的这些武者当中。
石运对夏河最熟悉。
这其中,自然也是因为夏河算是金指门的边缘人物。
哪怕成了真正的武者,也一样是边缘人物。
因为,他很早就清楚,无法更进一步。
这一辈子也就止步石皮境了,无法达到铁皮境。
所以,自然得和每一位师兄弟处理好关系。
石运离开了武馆。
本来他准备回家。
可是仔细想了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赵宏了。
他知道赵宏在筹备酒馆的事。
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
石运寻思着。
想在柳城开酒馆,没有关系人脉怎么能行?
他现在也是武者了。
应该多多少少,能帮到一点忙。
于是,石运便朝着“德源楼”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赵宏准备在德源楼对面开酒馆。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
天黑的很早。
石运最近营养跟上了。
夜盲症也减轻了许多。
因此,昏暗的路上,石运也能看清。
很快,石运就到了德源楼附近。
德源楼依旧灯火通明。
现在正是傍晚。
吃饭的人有很多,显得很热闹。
不过,石运没有进德源楼。
而是眼睛微微一眯,朝着德源楼对面,一座看起来还没有开业的酒馆走去。
石运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赵宏。”
石运开口喊道。
“石哥,你怎么来了?”
赵宏正在指挥着几名伙计,似乎正在摆放桌椅。
只是一个小酒馆。
也没有多少伙计。
大概也就七八个罢了。
这还得加上厨师、帮厨等等一部分人。
“我来看看,酒馆怎么样了?”
“似乎还没挂招牌?”
石运看了一眼。
酒馆的确没有挂招牌。
赵宏对着这些伙计说道:“这位可是石哥,也是你们的东家。”
“见过东家!”
这些伙计都急忙恭敬的喊道。
同时也很好奇。
石运一个瘸子,居然是东家之一。
他们早就知道,这个酒馆是赵宏与人一起合开的。
但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石运了。
只是,他们仔细打量。
似乎也看不出石运有什么富贵的地方。
穿着也很普通。
还瘸了一条腿。
一时间,他们心里都略微有些失望。
在柳城开酒馆或者酒楼,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现在这个混乱时代。
城外每天都在死人。
连吃一口饱饭都难以实现,更何况是开酒馆?
底层民众的酒馆?
不可能!
要开就得开比较高端一点的。
不说达官贵人。
但也至少得是兜里有银子的人才愿意来吃。
要想赚这些人的银子,一个酒馆,没有人脉关系,没有背景,如何能成事?
他们也都打听清楚了。
赵宏没什么背景。
要开这样一个酒馆。
说不定几个月后就倒闭了。
他们好不容易现在找着一个活,还能养活家人。
自然也不希望酒馆倒闭。
如果连酒馆“二东家”都没有“实力”和关系。
那酒馆就麻烦了。
也许真的撑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石运是二东家,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石运看了一眼这些伙计。
对方脸上的失望之色,他自然能看出来。
但他也没有计较,而是朝着赵宏问道:“赵宏,这段时间,酒馆还没开张,你是哪里遇到了麻烦?”
赵宏闻言,只得苦笑着说道:“没开过酒馆做过生意,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弯弯绕。”
“我先是去租下酒馆的门面,结果就差点被骗了。”
“然后又是一番扯皮。最后还不得不借助‘德源楼’的面子,这才了结此事。”
“可是,酒馆要开张,没有人脉怎么行?”
“现在我就在发愁。三天后,酒馆正式开张,没有人脉的话,当然无法打响名声,那以后估计也难了。”
石运闻言,也暗暗点头。
没有成功是容易的。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只有自己亲自去做了,才知道有多难。
赵宏开这个酒馆。
前期的准备工作,就遇到了不知道多少麻烦。
当然,赵宏没有找自己。
估计也是觉得找了也没用。
石运之前只是一个武馆学徒,能有什么能量?
“你是三天后开张是吧?”
“对,三天后开张。到时石哥可一定要来,你可是酒馆的二东家。”
“我一定来!”
石运点头答应。
如果以前,石运还没人脉。
可是,已经成了真正武者,还是金指门弟子,石运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薄面。
何况,石运也早就想找个机会,能拉拢一下他和金指门其他师兄弟的关系。
酒馆开业,这也是一个机会。
“对了,你这酒馆要想打响名声,必须要有特色。”
“酒馆可有什么特色?”
石运问道。
“特色?”
“那当然有!”
“酒馆的特色,就是酒!”
“这是我娘家乡的一种酒,叫做棉花酒。”
“后来,我琢磨着没事,就准备改良这种酒。”
“结果还真琢磨出了一点东西。”
“石哥,你尝尝?”
赵宏倒了一杯酒,给了石运尝尝。
石运闻了闻,酒香四溢。
于是,他仰起了头,一口而尽。
酒入口绵柔,确实如同棉花般,而且非常顺口,一点也不刺激喉咙。
而且,吃进肚子里,还颇有种回香,让人仿佛回味无穷!
哪怕是石运,都忍不住眼神一亮。
“再来一杯!”
石运又喝了一杯,这才长叹一声道:“真是好酒!”
“赵宏,有了这种酒,何愁酒馆开不起来?”
“对了,这酒,你可取了名字?”
“名字,我还真没有怎么想过。石哥,要么你来取吧?”
石运沉吟了一会儿,沉声说道:“这种酒,酒香四溢。仔细回味,似乎有三种香气。那不如就叫三香酒!”
“三香酒.....好名字!”
“甚至,我觉得酒馆也叫三香楼!”
“到三香楼喝三香酒,哈哈哈,石哥取的好名字!”
赵宏眼神一亮,拍手称赞。
“好,那三天后我再来。”
石运没有多呆。
现在天色已经很黑了。
他慢慢离开了酒馆,朝着家里走去。
街道上冷冷清清。
似乎也没有多少人了。
寒风吹拂,让人冷彻骨髓。
“唰”。
突然,石运隐约感受到眼角晃过了一丝亮光。xǐυmь.℃òm
这丝亮光,石运太熟悉了。
他每天都在练习飞刀术。
每天都会看到这种亮光。
这是刀身上反射的光。
“刀光?”
石运神情一凛,猛的停了下来,扭头朝着旁边的街道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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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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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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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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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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