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澜轻叫了他一声。
听到她叫自己,赵承稷挑眉,“嗯?”
你好不要脸。
可我不敢说。
于澜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那是抬眸白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不过那眼神就是这个意思。
接收到怀里女人那娇嗔似的眼神,赵承稷眸子带笑。
“呵呵……”
轻笑一声,于澜弯腰把人打横抱起。
“和爷,回房。”
在他怀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侧脸,于澜凑近他一些亲了一下,“嗯,今夜早些睡,你不准备闹我。”
不然,她又睡不好了。
她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昨夜就没睡好了,今夜再不睡觉,她都要和他急。
赵承稷挑眉。
这事,不可能。
“你可以睡……”
至于我,也不影响……
抱着于澜回了房间,身后侍卫走上前替二人关上了房门。
人到了床上,于澜直接就往里面去,准备离他远点,好好睡一觉。
看她那样,赵承稷手指慢条斯放下床帘。来到床上以后,伸手揽住于澜的腰把人捞进了怀里。
他只是轻微翻个身,于澜娇小的身子就被他轻压在了身子低下。
修长的手指,来到她肩膀轻挑开了她的衣襟,同时,也低头吻在她唇上,遣倦且温柔。
又来。
说好的可以睡呢?
你个骗纸。
“爷……”
“嗯?”
“你不是说我可以睡吗?”
“你睡,这不影响。”
“……”
感觉有一口老血憋在心里。
于澜觉得,若是真要和这男人讲道理,觉得自己肯定赢不了。原来,可以睡,还能是这个意思,长见识了。
在他的撩拨下。
于澜软了身子,声音也不自觉出了口。此时的她眼神水波荡漾,倒映着他的身影。
“爷……”
于澜轻叫了他一声,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夜,房间里烛火摇曳,伴随着雕花大床那吱吱的声音,直接到了后半夜……
于澜感觉自己才睡下。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耳边有人再叫自己。
是赵远之。
“醒醒。”
“起床了。”
这一大早,就被赵远之给叫醒的。听到他叫自己,于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爷,你叫我。”
此时赵承稷已经起来了,穿了一身黑色里衣,他正侧身坐在了她身边,那左手有随意的搭在了膝盖上。
那墨色的长发从肩头随意垂落于胸前。
他微微垂眸正在看着她,目光浅浅带着一丝温和。
“先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到了马车上你在睡。”
马车?
于澜一听,那是清醒了不少。
这是要离开别院了吗?
这些日子过的过于惬意,她都快把这里当成家了,没想到这就要离开了吗?
“好,好的。”
“妾,这就起来。”
手撑在身侧,于澜翻身坐起。
好累。
她真的不想动。
见她一脸的倦怠,看着很累的样子,赵承稷伸手在她后腰处轻揉了揉。
“可还好?”
于澜红了脸。
这,能别问吗?
虽然已经习惯他了,不过被这么问还是有点脸热的。
“嗯,就是有点累。”
伸手撩起她肩头的一缕头发,放置在她身后,“等到了马车上靠着为夫身上睡。”
于澜点头,“爷,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赵承稷点头,“嗯,总是要带你回去的。”
这就要回去了吗?
听到这个,于澜还有点紧张了。
可能是感觉到她的不自在,赵承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多想,平常心态和我回去就成。”
于澜轻轻嗯了一声,“我,我知道了。”
不过,平常心态。
这能行吗?
赵承稷:“回去的时候,放慢行程,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处,到时正好沿途带你到处走走。”
到处走走吗?
也好。
这别院的日子,好是好。
可是住在这里,也只是暂时的。就是他,也不可能一直和自己生活在这里。
“爷,妾伺候你更衣。”
赵承稷看了她一眼倾身靠近她一些,“是爷替你更衣。”
看着那凑近的俊脸,于澜脸热。
“不用,我,我自己来。”
她怕他还不成吗?
于澜微微掀开被子,起身就想越过他到外面一侧去。不过,这还没付出行动,只感觉腰间一紧她人就已经到了他怀里。
“爷给你穿衣服。”
“长这么大,也就你有这个待遇。”
活了两辈子,这是他唯一愿意想宠着的女人。
于澜红着脸低头,“这,不太好。”哪儿有家主,给妻妾穿衣的。
赵承稷从她身后把人搂在怀里,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处,“我觉得就挺好,这不是看你累。”
这男人,看着冷冰冰的,可真的能得他喜欢,他也能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于澜垂下眼眸。
真好。
握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爷,可真好。”
赵承稷凑近她耳边低声道:“那,叫声夫君给爷听听。”
好像成亲到现在,他的姑娘,未曾换过自己一声夫君。
知道她是守礼,可他就想听她叫。
于澜心里颤了一下。
她也想叫的。
每次情到浓时,于澜都想叫他一声夫君,可她是不能如此叫的。
“爷,妾不能如此叫的。”
赵承稷握着她的手,“你穿了嫁衣,和我拜了天地,你就能如此叫我。”
他那身喜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更不会和妻子以外的女人穿。
“我何时说过你不能如此叫我。”
于澜眼眶微热。琇書蛧
“我……”
可以吗?
赵承稷:“于澜。”
于澜:“嗯。”
赵承稷脸轻贴在她耳际,低声轻哄:“叫我一声。”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夫,夫君。”
赵承稷:“继续。”
于澜:“夫君。”
赵承稷:“嗯。”
眼泪吧嗒从眼眶落下。
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赵承稷挑眉,“哭了?”
“就是有些忍不住。”
搂着她的手紧了一些,“以后,就这么叫,我喜欢听。”
“这,可是。”
这不合规矩,这以后主母进了门,怕是得把她给撕了。
想当初,于澜可是见过不少,权贵之家后院那些个主母和小妾互撕的画面,真是想想就可怕。
“没有可是。”
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且严肃,不容反驳。
于澜微微偏头,脸贴近他,“好……”
赵承稷微微闭上眼睛,享受了这一刻的温馨。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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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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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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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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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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