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哪里跑出的登徒子,上了长公主床就算了,竟然还对她不敬,实在该死。
“什么?长长公主殿下?”徐二柱一脸懵逼,衣衫不整的爬起来后望了望床上的女子,感觉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狗奴才,快说,你是谁?又是怎么跑到本公主床上来的?若有一字虚言,要你狗头。”南若若气势凌人,一脸阴鸷的问。
“你你真是长公主殿下?”徐二柱脸色惨白,自己莫名其妙怎会爬到她床上?
这可是边境,又不是皇宫,长公主山高皇帝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莫不是骗人的吧,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哼!你见过有谁敢冒充皇家公主的,想满门抄斩是不是?”南若若眼神一厉,睥睨的气质倾泄而出。
就那副天生皇家贵胄的气派,瞬间把眼前的平民徐二柱压的喘不过气来,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谁想模仿就能模仿的来的。
“可是——可这里是边境啊!”又不是皇京,长公主山高皇帝远的又怎会来这?
徐二柱依然不敢置信的问。
“微服出访不行吗?大胆刁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非要本宫让侍卫过来,给你打顿板子才信吗?嗯?”南若若声音一冷,威严十足。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对不起对不起长公主殿下,都是草民有眼无珠,罪该万死,不知是您尊驾在此,还请恕罪还请恕罪。”徐二柱一看这架势,立刻吓的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哼,现在总算知道怕了?快说,你究竟是怎么爬到本宫床上来的?若有隐瞒,直接处死。”
“啊———长公主饶命啊,饶命啊,草民也实在不知啊,你让我怎么交代?还请恕罪,还请恕罪……”
徐二柱只能继续磕头,内心却比长公主还冤呢。
心想他哪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昨晚明明是在怡红院来着,本来玩的好好的,他是找死不成,又怎会敢去爬长公主的床?
除非他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不成。
“这怎么可能?”南若若暴怒:“难道你是死的不成?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现在又为何会出现在这?”
“这……我我我,实不相瞒长公主殿下,昨天…昨天草民本来是在怡红院跟樱兰姑娘玩来着,谁知谁知今天早上睁开眼却跑到了这,所以草民是真的不知啊。还请长公主饶命,饶了草民吧……”徐二柱一脸哭腔,感觉自己也实在冤枉的很。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南若若脸色更黑了,手指几乎掐进了肉里。
心想为什么会这样?若他所言非虚,那就是有人想害她了。
可那人究竟又是谁?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草名叫徐二柱,是当地乡绅之子,这个你完全可以派人去查的,包括怡红院老鸨,你可以派人去问问,草民昨晚是不是在那里包了樱兰姑娘?这些她们都可为草民作证的。草民发誓,草民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二柱立刻发誓,连连保证,试图证明他也只是个受害者而已。
“该死,究竟是谁?”砰的一声,南若若一把扫开茶几上的杯盏,怒火中烧。
究竟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居然往她床上送这么个玩意儿恶心人,这人显然是想害她名声尽毁呀。
“长公主,会不会是将军夫人?”九儿想起昨晚的赌局,惊呼出声。
“那个丑八怪?九儿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南若若不明所以。
她昨晚几乎醉成了死狗,又哪里还会记得打赌那一茬?
“长公主,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嘛?就是昨晚你和将军夫人的赌局呀?”九儿解释。
“赌局,什么赌局?”南若若拼命回想,捂了下现在还有点昏沉的脑袋,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好似完全都没半点印象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么了?她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哎呀,长公主殿下你不记得了?你居然完全不记得了……”望着南洛洛那一脸茫然的表情,九儿只能气的跺脚,急忙重新简略跟南若若介绍了一遍她昨晚的情况,简直可以称得上洋相尽出了都。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输了好几万两银子不说,还每盘都是三点?”天,这实在有点太搞笑了吧!
这次轮到南若若完全不敢置信了。
“没错,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召王,召王他们都可以作证的。”Χiυmъ.cοΜ
“这怎么可能?那本宫岂不是输的很惨?”
“嗯,何止输的很惨,根本就是一局都没赢过。”说到这,九儿有点心虚,生怕南若若会因此不高兴,反而迁怒于她。
“一局都没赢过,还每盘都是三点?这怎么可能?除非那丑八怪李凤华作弊了还差不多。”不然她绝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
现在她头脑可是清醒的,可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好糊弄。
“她有没有作弊奴婢不知,但昨天也讨论过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找到她作弊的把柄。”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收场的?”南若若有些紧张的问。
“后来长公主喝多了,在宴席上大发酒疯,乱跳乱跳脱衣舞,召王实在看不下去,就命人把你打晕了,抬回床上去的。”
“所以,他其实是本宫和李风华打赌输了的惩罚?”南若若指着徐二柱,一脸阴云密布的问。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因为昨晚你被带走之后,将军夫人表面并没要求罚你的意思。还有召王在,奴婢想若她识时务的话,应该是不敢的。”九儿中肯的解释。
“可若是她不识相呢?”南若若一脸认定,她就是那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小人。
“所以这也是奴婢疑惑的地方,猜猜这件事会不会与她有关?”本来昨晚直到宴会结束她都没提,九儿以为她还挺识相的,谁知今天还会发生这种事,那就不得不又让人怀疑了。
“哼!这还用猜吗?肯定就是她了,这个卑鄙小人。”这在南若若认为,她们既然已经下了赌约,那丑八怪又岂会那么好心如此轻松放过她。
只不过她也怕得罪召王,明面上假装大方不提而已,却在背地里使小动作。
这在南若若认为,那就绝对是十足的小人了。
“长公主,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九儿问。
“哼,李凤华那个丑八怪居然敢戏弄本公主,那就等着承接我的怒火吧。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不成。”
九儿咽了咽口水,凡看见南若若脸上出现这种表情,那就代表她真的生气了。
是会死人的。
“那那他呢?”九儿缩了缩脖子,轻轻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二柱。
南若若转眸,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长公主饶命啊长公主饶命,你不能杀我,草民也是受害者呀,这又不是我的错,还请长公主宽宏大量,饶了草民吧……”徐二柱知道,她可是真的长公主,皇家人杀他一介平民那还不跟捏小鸡似的,只能连连求饶了。
“哼!你玷污了本公主的清白,居然还想要饶命?你有什么资格求情?”南若若一脸杀气腾腾的问。
“呃这……”徐二柱眼珠子一转,的确他一介草民不管是不是有意,反正玷污了长公主清白是事实,这自然都是有罪的。
她要杀自己也无可厚非。
可他却一点也不想死啊!
他今天若想要在长公主脚下活命,就必须要有让她放了自己的价值,于是道:“对了,刚刚听你们说这一切都是那丑八怪做的,那你们口中的丑八怪是不是城主府那个李凤华?”
“没错?”南若若道。
“那你们想报仇吗?这个草民倒是可以帮忙啊。”他一脸狗腿的问。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帮忙?”南若若忽然阴恻恻的问。
的确,不管怎么说那丑八怪也顶了个将军夫人的头衔,明面上弄她,其实还真有点不怎么好办。
关键是,她不能因为整她,把自己搭进去。
否则,被展林反击,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所以,眼前这二货的话,也不是完全没点道理。
“这简单,别看她也是一女的,其实和个老爷们也没差。什么斗鸡走狗吃喝嫖赌也是样样俱全的。你们若想整她,草民还真有的是办法。”为了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徐二柱拍着胸脯,一脸自信的保证道。
“那让她陪陌生男人睡觉呢?这点你能不能做到?”南若若一脸激动的问。
她不是给自己送了个男人嘛,那她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好了。
到时在把她宣扬的满城尽知,顺便让展林看看,他还能不能抬得起头做人。
呵呵呵……
南若若一脸腹黑的冷笑。
“这个没问题呀,包在草民身上。到时候草民找个借口把她引诱出来,那还不是你们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嘿嘿嘿。”徐二柱也笑的一脸奸诈,他只要自己能从这个魔女手里活命就行,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才不管呢。
“好,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大发善心饶你一命。记住了,若下次你做的不能让我满意,抄你全家。”南若若一字一顿,在徐二柱耳边阴冷冷的威胁。
“呃是,草民一定铭记于心,鞠躬尽瘁也会帮长公主实现目标,在去死而后已。”徐二柱再次脸色一白,完全相信南若若绝对有这个实力,他可不敢去赌。
一定会用最大的诚意,表现自己的忠心才行。
“很好,那你就赶快从后门出去吧。”南若若吩咐,她必须要趁现在别人还没发现徐二柱之前把他打发,否则她的名声,岂是这些人可以玷污的。
“是是是,草民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记住咯,本宫会让暗卫跟着你,可千万别跟老娘耍什么花招,否则小心你全家狗头。”南若若再次威胁。
徐二柱自然是又一次吓的脸色发白,双腿颤抖,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失约。
“快滚吧。”
“立刻,马上。”徐二柱说完,真的立刻马上,在南若若暗卫的协助下,从城主府一个隐蔽的暗门逃了。
“启禀长公主殿下,城主夫人过来了。她说刚刚听见这里有尖叫,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特意过来查看一番长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对方。”徐二柱一走,刚好这时就有丫环过来通禀。
“让她进来吧。”好在这时徐二柱已走,穿好衣服的南洛洛自然不会在怕什么。
“参见长公主殿下。”李梅带着两个丫鬟,首先行了个礼。
“城主夫人,还是免礼吧?”南洛洛十分客气的叫她起身,却故意装作一脸虚弱的样子。
“不知长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李梅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刚起床的时候被一只老鼠吓着了,直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呢。”她故意捂着胸口,让人看上去就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也顺便解释了一句,她刚刚那声惊叫的由来。
李梅脸色一白,只能立刻下跪请罪道:“还请长公主恕罪,都是城主府招待不周,该死的老鼠若害您有个什么损伤,整个城主府都万死难辞其咎哇。”
李梅这话说的也没错,这就是伺候天家人的弊端。
照顾好了是你应该,可若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那就完全是你的罪过了,上面真想怪罪,自然整个城主府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唉,算了。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又岂能全怪在城主府头上。你也别自责了,先起来再说吧。”南若若伸手虚扶了她一把,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
内心想的却是,哼!为了能更好的对付你女儿,让展林出丑,她暂时就先忍忍再说。
“是,那就多谢长公主殿下不责之恩了。臣妇马上立刻组织全府灭鼠,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李梅十分真诚的保证道。
“嗯好,这个就随你。先下去吧,本公主累了,还想再歇会。”南若若直接赶人。
至于城主府会不会因此兴师动众,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了。
“是,那臣妇就先告退了,还请长公主好生歇会儿,若有什么需求,随时吩咐。”李梅只能立刻墩了墩身,行礼告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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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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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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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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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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