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赌了你肯定会离婚,好歹我也是你的下属,无论如何这点面子你得给我,不能让我输了这场赌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大伟没想到自己头上被戴青草帽子的丑事公司上下全都知情,还有人在背后打赌自己是否会离婚?
一股说不出的窝囊感觉让他刚刚谈成一个大项目的喜悦心情减弱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
孔三凤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貌似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偷瞧程大伟脸色不好,有些自责道:“程科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程大伟再怎么心情不好也至于迁怒一个心无城府的小姑娘。wWW.ΧìǔΜЬ.CǒΜ
他勉强挤出笑容对孔三凤说:“没事,公司那些人议论的事都是事实,我跟我老婆的确正闹离婚。”
“真的?”
若不是在开车,孔三凤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程大伟一脸意外看向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离婚的事竟然能让这姑娘高兴成这样?
看来这姑娘背地里跟那帮女同事下的赌注不小啊。
孔三凤扭头问程大伟:“科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程大伟看了她一眼,看着姑娘一脸纠结的模样,想必嘴里说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回答,“既然不知道当不当讲那就别讲。”
“啊?”
孔三凤没想到他会一口拒绝,可是到嘴边的话若是不说出来她哪能憋得住?
“科长,您就让我说嘛?”
听着小姑娘冲自己撒娇口气,程大伟不禁想笑,“年纪轻的小姑娘的确有讨人喜的资本,撒个娇都让人心软。”
“科长,人家真的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你要是不愿意回答可以不回答行不行?”
“.…..”
“科长你能不能提前泄露点内幕消息给我?你跟你老婆离婚日期大约在什么时候?”
程大伟憋住笑,“你问这个干什么?又跟人打赌了?”
“当然不是!”
孔三凤回答的理直气壮:
“我们招商融资科就我一个女的,关于你离婚进展的第一手新鲜资料当然以我的发布为准。
您是不知道,咱公司那帮女人全都等着我的第一手资料去满足她们那颗八卦的心呢,你就透露点内幕消息给我好不好?”
按说离婚对谁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经孔三凤这么一说,程大伟觉的自己和秦海媚离婚的事似乎成了全公司上下集体关注的一个大笑话。
作为这个笑话中的男主角,程大伟的感觉可没那么好。
“孔三凤,你说你小小年纪脑袋里整天都瞎想什么呢?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少琢磨点没用的八卦?”
“科长,我今年都二十二了,还小?”
“有时候年龄长大不代表心理成熟。”
“科长你竟然嫌我不成熟?”孔三凤故意装作咬牙切齿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反驳道,“你看看,我都快瓜熟蒂落了。”
这话歧义太大!
孔三凤刚一说完脸刷的一下变成一块红布,坐在一旁的程大伟也觉的有点尴尬。
在他眼里看来,孔三凤就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小公主,单纯讨喜不谙世事,但她毕竟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挺起胸脯说自己“瓜熟蒂落”,难免让男人头脑中浮现不健康画面。
孔三凤也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闭上嘴巴半天没说话,直到车子在程大伟家门口停下来才装出若无其事表情看了他一眼。
程大伟看出小姑娘还有点尴尬,自己开门下车。
正准备上楼看见孔三凤打开车门急匆匆从车上跑下来,问他,“科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程大伟有点懵,“什么问题?”
孔三凤见他竟然忘了脸上露出恼怒,冲他一跺脚气呼呼道:
“就是你跟你老婆的离婚日期大概是什么时候?差错率可以在一个月范围内,我还等着跟同事们打赌赢钱呢?”
程大伟哑然。
这丫头到底下了多大的赌注啊?
这么不屈不挠非得要一个答案?
不过,到底什么时间跟秦海媚正式离婚,程大伟一时真说不准。
如果秦海媚痛快答应签署离婚协议,说不定两人明天就能办好离婚手续;
若是秦海媚一直拖着不肯离婚,估摸两人正式离婚日期还得多拖一段时间。
他一脸无奈看着眼前一脸任性的小姑娘:
“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好离婚手续,秦海媚一直拖着,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孔三凤正要说话,突然看见程大伟身后的楼洞里站着一个女人正瞪着眼珠子看向自己,那表情恨不得要吃人。
孔三凤一眼认出那女人就是给程科长戴了绿帽子的老婆——秦海媚。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故意走到程大伟身边小声道:“科长,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孔三凤说话声音太小,程大伟本能微微弯腰耳朵靠近她的嘴巴想要听清楚她说的话。
孔三凤比蚊子还细的声音说:“科长,我要跟你说的秘密就是——你老婆躲在你背后偷看咱们呢。”
程大伟哭笑不得。
他眼角余光果然看到秦海媚正站在不远处的楼洞里往这看,对孔三凤故意捉弄的心思又好笑又无奈。
孔三凤和程大伟两人站在车旁嬉笑闲聊的场面落在秦海媚眼里让她一阵怒火中烧。
突然又看到程大伟微微弯腰,孔三凤嘴巴凑近他耳边,两人这姿势从秦海媚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孔三凤在亲吻程大伟的面颊。
这可把秦海媚气炸了!
她三步并两步从楼洞里冲出来,伸手一指孔三凤骂开:“你个小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你不扒了你的皮!”
程大伟没想到秦海媚会一脸气急败坏冲出来,还伸手要打站在一旁的孔三凤。
他连忙伸手抓住秦海媚的胳膊阻止:“你又发什么疯?”
秦海媚气的两眼通红:“程大伟你竟然帮着小狐狸精对我动手?”
程大伟见她这副泼妇模样心里暗生怒气。
中午在酒店,小舅子秦海文闹了一出丑剧还不够,晚上家门口,秦海媚又张口诬陷自己的女下属,还要动手打人?
他一把推开秦海媚冲她冷喝道:“你要是敢动她一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说什么?”
秦海媚一脸的匪夷所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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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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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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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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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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