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被谭亚明捆住了手脚动惮不得,朱海梅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是谭亚明的对手?
程大伟正想着,看见之前躺在地上养精蓄锐的谭亚明听到朱海梅的声音“腾”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
他心急火燎模样冲出门去。
不一会功夫,程大伟在屋里听到朱海梅一声惨叫,又过了一会就看见谭亚明像是捆死猪似的把朱海梅五花大绑捆着推进屋。
朱海梅一进门看到屋里同样手脚被捆的程大伟顿时明白过来。
她用力挣扎冲谭亚明吼: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和程大伟捆在这?”
谭亚明之前抓了程大伟情绪波动并不明显,甚至还有心情跟他吹几句牛皮,但是现在见了朱海梅情绪却异常激动。
“没想到吧!”
“你个**终于落到老子手里了!”
“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离婚!”
“老子掏心掏肺对你好了那么多年,你他么是怎么对老子的?你个没良心的臭婊子!”
谭亚明嘴里说这话手底下重重一巴掌煽在朱海梅脸上,打的她当即半边脸青肿嘴角流出鲜红血迹。
朱海梅跟谭亚明之间恩怨情仇牵扯多年,谭亚明嘴上一次次说要弄死却从没真下过狠手,看得出来,男人对女人旧情未了。
程大伟眼看朱海梅被打后怒目圆睁像要破口大骂赶紧冲她不停使眼色,朱海梅接收到信号眼里的火焰渐渐往下沉。ωωω.χΙυΜЬ.Cǒm
她知道,眼下的情形若是惹恼了谭亚明,恐怕她和程大伟两人顷刻间就会成为被抛尸荒野的鬼魂。
一定要活下去!
朱海梅从程大伟的眼神中读懂了他想要传递给自己的信息,“眼下最要紧是不要惹怒了谭亚明,两人必须活着才能找机会逃出魔掌。”
谭亚明看着女人眼里的怒火渐渐消退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和朱海梅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他曾经那么在乎她!
明知道这女人有一颗捂不热的心却还是一头扎进了深不可测的情海里,他以为天长日久铁杵磨针,女人总会为自己的痴情动心的。
万万没想到。
这女人不仅对自己多年的痴情付出视而不见还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毫不犹豫背后捅刀子。
这一刀捅下去,让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说,还彻底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
谭亚明心里对女人充满了恨意,他恨不得亲手掐死她,真动手的时候却还是舍不得。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在外流浪也想明白了。
人活一世总有一死。
既然这世上所有人都令他灰心失望,那他就拉上几个人为自己垫背,大家一块去见阎王的路上也有个伴。
虽说谭亚明动手打朱海梅的时候下手挺狠,打完后看见女人嘴角流血心里又忍不住心疼,一只手不自觉伸出去想帮她抹去嘴角的血迹。
却被朱海梅一撇头避开。
这让谭亚明刚刚生出几分温情的眼眸再次弥漫冰霜。
“怎么?不愿意给老子碰?”
朱海梅两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谭亚明,你这样做考虑过你的老婆和女儿吗?你要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和程大伟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谭亚明眉毛一挑,“怎么?想劝老子悬崖勒马?”
朱海梅本以为自己搬出他的老婆孩子能让他心软。
没想到谭亚明紧接着怒气冲冲来一句,“你他么也配劝老子回头?老子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朱海梅:“……”
眼看朱海梅以情动人的招数行不通,程大伟在一旁及时插话:
“谭副经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老婆被省总公司的洪处长盯上了,不管怎么说你跟你老婆也是夫妻一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不管不问吧?”
听到朱海梅和程大伟频繁提及自己已经离了婚的老婆。谭亚明不胜其烦,他猛转头冲身后的程大伟爆喝:
“你住嘴!再废话老子现在就把你扔河里!”
朱海梅连忙冲程大伟轻轻摇头,意思让他稍安勿躁千万别跟谭亚明石更碰石更。
程大伟默默垂下眼睑。
谭亚明重又将目光转向朱海梅,一双眼眸满是猩红:
“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同意跟我在一起,从今往后咱俩好好过,你要是不同意……”
“你就要杀了我是吗?”
朱海梅扬起俏丽的脸蛋冲谭亚明质问。
谭亚明:“……”
朱海梅:“你总说是我害你被公司开除,可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你明明是金总的心腹,突然调转船头去了常副总的阵营,就算我不举报你,你以为金总会放过你?”
“自从你被开除后,整天怨天尤人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整天琢磨着报复这个报复那个,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你要是是个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你整天摆出这副全世界都欠你的样子给谁看?”
“我最瞧不起就是你这种干什么事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的人,但凡有点志气的男人绝不会像你这样,遇到一点挫折就把自己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朱海梅口中“不人不鬼的模样”几个字一下子触碰到谭亚明心底深处最敏感的那段神经,他忽的一下子暴怒起来。
伸手一把揪住朱海梅的衣领冲她质问:
“我弄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因为谁?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没有工作没有钱,这一切还不他么都是你个臭女人害的?”
朱海梅不甘示弱反驳:“凭什么说是我害的?你自己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
谭亚明:“我有什么责任?我谭亚明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喜欢上你个臭婊子!不该到了这会还对你心软!”
朱海梅:“你对我心软?你把我手脚捆起来绑在这叫对我心软?谭亚明呀谭亚明,你这自说自话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谭亚明:“你还有脸说我有毛病?你他么是好东西!这些年为了往上爬你上过多少男人的床?啊?你他么倒是说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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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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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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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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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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