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贵心说,“难道不是吗?”
听见程大伟说:
“你知道方海兵为什么经常出入孔家吗?你知道你老婆和方海兵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吗?”
“方海兵一句话你就答应出面帮他找我说情,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约我见面的时候,说不定你的好兄弟方海兵就在你老婆的床上快活?”
“你胡说!”
吴仁贵气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喊一声,搞的周围客人纷纷吓一跳眼神注视过来,他脸色涨红看了周围一圈又坐下来压低声音:
“程大伟你胡说!”
“我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你少在我面前给我老婆身上泼脏水!”
“你要是再敢诬陷我老婆一个字,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程大伟淡淡一笑,吴仁贵当下的反应与他当年如出一辙,这让他心里忍不住涌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慨。
当初他得知自己被最好的兄弟戴绿帽子的时候至少还能劝自己相信事实,这个吴仁贵还要自欺欺人要到什么时候?
“吴仁贵,你觉的我程大伟是有兴趣八卦的人吗?”
吴仁贵:“.…..”很显然不是。
“你老婆和方海兵的事不仅我知道,整个南城分公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就连你的岳父岳母也是知情的。”
吴仁贵:“.…..”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半个苹果。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程大伟说:“你要是个男人就回去找你老婆问问清楚,她和方海兵到底什么关系?究竟做了什么?
像你现在这样老婆被别人睡了,还要出面帮别人跑腿办事,我一个看你不顺眼的人都有点看不过去。”
吴仁贵:“.…..”
吴仁贵觉的自己现在的感觉像是身体和灵魂割离开来,他的身体仍旧坐在咖啡馆里,灵魂却像是一缕青烟早已飘飘飘荡荡不知所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咖啡馆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到了家门口,但他抬头看见孔家大门就在眼前的时候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当孔家女婿快十年了,期间虽然算不上夫妻恩爱琴瑟相和也平平淡淡过到现在。ωωω.χΙυΜЬ.Cǒm
哪怕一条狗养了十年也有感情了。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一会进了家门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老婆,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把程大伟对自己说的事找老出口便再婆问清楚。
因为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便再也回不来头了。
回到家。
吴仁贵头重脚轻上楼,看到老婆孔玉凤正坐在床头捧着手机给谁发信息,一边发一边脸上漾出笑意。
这要是放在平时吴仁贵也不会在意。
毕竟老婆每次下班回家都会捧着手机不理人,但是今天他心里像是窝了一团火难受。
看到自己进屋足足十分钟老婆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忍不住走到老婆面前:“老婆,你在跟谁发信息?”
孔玉凤看也没看他一眼,回,“说了你又不认识。”
吴仁贵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孔玉凤觉的不耐烦,皱眉看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是不是整天在家不上班脑子也变迟钝了?我跟谁发信息还得向你汇报?”
吴仁贵脸色黯淡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态度认真跟老婆说话她总会冷脸呵斥,她对自己养的宠物态度都比对自己这个老公好。
说心里话,吴仁贵对老婆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以上门女婿的身份呆在孔家这么些年,还总受老婆的气。
当初他第一次看到老婆孔玉凤的时候一下子被她身上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气质吸引,再加上孔玉凤年轻时长的特别漂亮,他一下子迷上了这个女人。
两人结婚后他才发现,条件优越的女人总会自带优越感,哪怕两人在床上的时候孔玉凤也更喜欢她本人占据主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吴仁贵发现自己在面对老婆的时候怎么也石更不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在老婆面前越来越直不起腰来。
前几年,他的事业在孔家的帮衬下青云直上,紧随而来男人的物件似乎也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后来他也曾大着胆子跟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副主任丁爱珍弄过几回,没想到他男人的物件居然重振雄风?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回家后迫不及待拉着老婆上床试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物件面对孔玉凤的时候就是起不来。
吴仁贵懊恼又无措。
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你的龙根既然跟别的女人做得起来说明生理上没毛病,跟你老婆弄不起来应该是心理原因导致。”
吴仁贵想着医生的诊断颇有道理,于是跟老婆孔玉凤商量着,“你以后在床上能不能不要那么主动,有些事还得男人主动才有那种情趣。”
孔玉凤却冷笑一声说:
“有用的东西怎么着都有用,没用的东西怎么着都没用,你不要自己废了物件还把责任怪在别人身上。”
老婆不配合吴仁贵也没办法,偶尔跟女下属丁凤珍弄到特别舒爽的时候他心里总在想,“身底下的女人要是自己老婆该多好。”
即便如此,吴仁贵也从来没想过老婆有一天会给自己戴上绿帽子,尤其方海兵每次来孔家的时候两人明明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他也知道程大伟绝不是个随便说谎的人。
吴仁贵默默在床边站了近五分钟,孔玉凤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拿着手机跟朋友发信息,偶尔发了什么好玩的消息还忍不住“咯咯”笑两声。
吴仁贵觉的自己的老婆虽然看起来近在咫尺,甚至一伸手就能摸到但她却又像跟自己隔了千万里,两人压根不在一个世界。
“老婆。”吴仁贵喊。
孔玉凤没反应。
“老婆我问你个事。”
孔玉凤皱眉,“说。”
吴仁贵走近床边坐下来,两眼盯着老婆那张脸一字一句问:“你跟方海兵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看到老婆脸上的表情瞬间出现慌乱。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冲吴仁贵翻白眼:“你神经病吧?这种问题也问的出口?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和方海兵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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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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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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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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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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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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