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厮杀,我军四千人马,竟然也折损千人以上,如今混杀在一起,伤亡愈发增大,如何还能战得!”
突然,蔡县贼首似乎发觉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廖化质问道:“你言叶县贼偷袭城东,南顿人马混战不堪,如何还有人马在来城南?”
廖化当即神色一变,吞吞吐吐道:“恐怕是南顿人马杀败叶县贼众,前来城南与我军汇合吧?”
蔡县贼首闻言当即神色大变:“既如此,那我两军不是徒劳厮杀!快与我军探明敌方虚实,叫人出来回话!”
“诺!”
廖化应了一喏,刚策马转身蓦然间,眼睛闪过一丝狠厉,手中枪花一抖,快若流星刺向蔡县贼首。
“唔……”
那头目猝不及防之下,当即便被一枪刺破喉咙,只见其怒目圆睁,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廖化,但却已经无法出声。
廖化看他死不瞑目的眼神,心里颇为不忍,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不过片刻便收回心思,趁左右还同样惊诧不已之时,接连刺死几人,策马便向汉军四百本部而去。
沿路还大声喊叫道:“有刺客!有刺客!渠帅被刺客所杀大家快去救渠帅啊!”
一时间,人人皆是一脸惊恐的看向廖化的身影,只看身后数骑追赶在后,众人惊怒非常,纷纷围杀上去,当下便有弓箭手纷纷放箭狙杀。
追击廖化的亲卫还未出声,便被众人或砍翻下马,或射死当场,而趁着这个空隙,廖化早已向汉军而去。
另一边,汉军四百余人早得廖化军令,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动手杀敌。
而以汉军远高于黄巾贼寇的战力,再加上杨广又特别调拨三百军中精锐的补充,在贼众中军猝然发难之下,当可以一当十!
而巧合的是,叶县守军见城南兵戈混战,一时间居然也派了数百士卒前往劝战,却不知如今两家自相残杀,本就是因为廖化诈言叶县偷袭所致。
如今城门大开,杀出了数百人马,两家当即以为对方又有兵来救援,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轮起武器,便扑了上去。
可怜数百叶县守军,本是好心前来劝战,如今反而连话都还没说出,便被数千人马所吞没,三家混战之下,伤亡愈发增大。
一时间前军还在混杀不堪,后军已然有廖化四百余人猝然发难,只见汉军队形整齐,见人便杀,后军人少之下,瞬间便被廖化率军击溃。
如今蔡县贼首早死,前军又是杀红了眼睛,廖化等人在后军厮杀,却是没有多少人还能顾及得到。
这四百人马反倒游刃有余,在廖化指挥下专找带军头目的地方厮杀。只杀了一阵,便向战场外面窜了出去,隐伏一边。
无人指挥之下,黄巾军阵愈发混乱不堪,两方人马杀红了眼睛,而对面的南顿贼首,虽也察觉似有不妥,但在混战之下,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
想着廖化前言,此番又见叶县有兵来援,便打定主意要击溃前面兵马,但如今三千人马,竟然一场厮杀便折损一半,心中可谓肉痛不已。恼怒之下,更是连连催促兵马加大攻势。
如此双方再也无法控制战局。
一战杀至天明,尽皆疲惫不堪,等到众人醒悟过来,才知昨日一夜之战,原来只不过是自相残杀而已,而就是这样一场不知就里的自相残杀,算上叶县折损,竟然整整倒下了四千贼寇!
待众人明白昨晚一战不过是个误会之后,那一夜的杀气蓦然散去,一时间震惊,诧异,懊恼,痛悔,无数数不清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所有人的脑中。
当即便有无数人哭丧着丢开手中武器,更有人伏倒在自家兄弟尸身边放声大哭。这一刻……正是所有人心里最脆弱的时机,也是所有人最没防备的时候。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黄巾贼寇,便是这士三之后,士气全丧,无心再战。
而这时,潜伏多时的廖化及麾下的四百军士,猝然杀出,就算是修整齐备的军队一时间也难以轻易反应过来。
更何况是已经经过了一夜厮杀,早已精疲力竭的贼众,此刻哪还有力气抵挡,在廖化及三百汉军精锐的突击之下,瞬间崩溃,四散而逃。
经过一番厮杀之后,天色日渐明郎,廖化远远便见到那南顿贼首所在,当即带着众人向其冲杀了过去。
贼众猝不及防之下,当即被硬生生撕开一条缺口,不待半晌,廖化一马当先,挡者披靡,皆一枪刺死当场。
南顿贼首一眼认出廖化样貌,此刻即使再蠢,在见到廖化浑身浴血,见人就杀之后,也知道其是要取自己性命,当即破口大骂一声,拨马便向后逃走。
但人困马乏之下,又如何还能逃得过经过一晚修养的廖化。
廖化只策马而追,一枪便将他扎了个通透,到死,那南顿贼首却还不明白这场战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南顿,蔡县两军人马,群龙无首,双双死于廖化枪下,尤其蔡县军马在昨晚,不少带军头目尽被汉军所杀,如今更是无人指挥,内外交困之下,士气低落,如何还能再作抵挡!
只半晌便被汉军众人杀得四散溃逃而走!
蔡县、南顿两军合计约七千人马,竟硬生生被汉军玩弄在鼓掌之中,廖化只靠四百汉军,以不到一半伤亡,便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战果,值此一战,便让廖化瞬间在杨广军中站稳了脚跟。
至此,蔡县、南顿两县俱平……
另一边,襄城城外,五千官兵列阵已待,杨广高站于点将台上,拔出佩剑,高举而起,只见剑锋寒光凛凛,杀气逼人。
猛然间,只见他剑指南寨,大声喝道:“打破营寨,扬我军威!”
“咚咚…咚咚……”
一时间,鼓声震天,号鸣连绵,汉军肃杀之气,铺天盖地。
“踢踏…踢踏……”xǐυmь.℃òm
汉军兵士踏步之声整齐而严谨,一排排长枪阵型,严谨而有序的缓缓向前。
只等鼓声变换,便是冲锋之时!而这一刻,显然已经不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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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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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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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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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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