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心下会意,连忙出列解围道:“主公,元俭虽新归将军麾下,但我却还有其他地方,正需元俭出马,这副将一职,还是让与他人才好。”
杨广闻言心中一松,感激的看了徐晃一眼,且不提是否真有要事让廖化去办,此时却正有台阶下来,也当即回话道:“既然公明有计需要元俭,那这副将一职,还是让他人来吧!”
廖化闻言,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本是黄巾降将,若让他带兵再去攻打昔日的同僚,心里却还是略有不忍,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一听到杨广军令下来,但见周围众将士脸色不快,定是惹恼了他人,一时间本就想推搪一下,却又害怕拂了杨广面子,听得徐晃出言同样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而越兮闻言心里却是暗自高兴,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独自领兵的机会,他可不想与他人分享功劳。当听得徐晃之言后忙道:“公明所言甚是,元俭不过新晋之将,还需磨练再三!”
杨广一听越兮之言,微微一愣,“弄了半天雨孝这家伙难道已经把功劳当做板上的鱼肉了吗?”xǐυmь.℃òm
不禁微微侧目瞪了他一眼,沉声道:
“虽然我军战力较之彼军强上许多,士气高昂,贼众人心惶惶,惧我军威名,但却人多势众,且有坚寨据险而守,不可觑!
雨孝还需小心应对,不可怠慢!为将者必须有百战不殆的气魄,自信是必须,但却不可骄纵过傲,汝可明白!”
越兮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高兴过头了,听到杨广的提醒,点了点头,连忙拱手道:“末将明白!”
杨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善!如此雨孝就快些整顿兵马,准备先行攻敌才是!”
“诺!末将告退!”
越兮应了一喏,大步流星的向着帐外而去。
等到越兮出帐,众人脸上颇为惋惜,但一想到,即刻便会率大军前去攻伐,功劳却是跑不掉的,心里才却略微舒坦了一些。
徐晃环顾左右,这才咳嗽了一声,对杨广小声道:
“主公,雨孝武艺非凡,数场大战,皆是未逢敌手,又颇懂战阵谋略,想必此番攻伐,定然无所差池。但贼军据险而守,恐怕一时也难以攻克,大军还是早些开拔,接应雨孝才是!”
顿了顿,不待杨广接口,徐晃接着说道:“然贼众目前被我军逼迫,屯兵城北,也不过三县兵马。剩余两县定然还在路上……”
杨广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可那贼寇卡住大道,我军前进不得,此地毗邻嵩山。地势坎坷,恐难以轻易过去,为之奈何?”
“主公放心,我昨日斟酌许久,早有定计,不需大军攻伐,只叫数百人马轻装简行,便能让那两县贼寇伤亡惨重!当然,此番计策的确还需元俭倾力相助!主公且听我细细道来……”
襄城城外,大营之内,三县首领早早的坐于上首,如今正是天明,三人却有些坐立不安,翘首以盼援军和粮草久未到来,营中士气越发低落,实在是令三人忧心不已。
半晌却听营寨外擂鼓震天,吵闹不已,当下忽见帐外传信士卒飞奔而入。跪地颤声道:“禀报三位渠帅……官兵引人前来搦战。在外叫骂不停,声称……声称……”
“声称什么?”那壮硕魁梧的头目面色冰寒,当即拍案喝道。
“官兵声称……声称,若是打破营帐,定鸡犬不留,又说拿住三位渠帅之后,必会将三位渠帅暴尸挂于襄城城楼,割肉喂食于狗……”那名士卒脸色恐慌,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答道。
三人闻言,不禁面色俱寒,一时间怒气上涌,青筋爆起。
尤其那当先出声地头目本就脾气火爆,听得卒回答,当即怒不可遏道:“哇啊!好个官兵居然如此欺辱我等!”
倒是襄城领虽然愤怒,但一想道如今是在自己地盘,若是兵败,那便是万劫不复,这才又问道:“官兵有多少人马前来搦战?”
“约莫有一千余人马!”跪倒在三人面前的传令士卒心知话已出口,但看三位头领人人面色酱紫,冷汗忍不住爬满额头,只是闻见襄城领问话,这才慌张的结结巴巴道。
“官兵欺人太甚,等我点齐兵马出去回回他们!”魁梧壮汉当即从身边亲兵手中接过大刀,正欲出门。
剩余两人心中一惊,慌忙道:“如今还需坚守为上,我等营寨人多,据险而守,官兵却也奈何我等不得!况且还有两县人马未到,等那两位兄弟来了,我等再做计较才是!若是出战,倘若损兵折将,反折了我军士气!”
那魁梧领当即喝道:“如今兵临寨外,我军不出战是为胆怯。官兵骂得如此恶毒,我等再不作出反应,众士卒会做何想?
况且我颍川黄巾数败于官兵之手,眼下官兵不过千人,而我军却有万人在寨中,此时正该杀退官兵,重整旗鼓!若等官兵大军到来,我等只会越发被动!你等怕死,我却不愿活得如此窝囊!”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本就被外面叫骂激得怒气难平,如今听他道来,心想虽然知道官兵败波才,杀彭脱,连番得胜,却不知道具体战力,如今不过千人,或许是该出战,以探官兵虚实。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出声道:“既如此!我等三人当一同点齐兵马会一会官兵!”
而黄巾大营外,只见越兮手执三叉方天戟在营寨门口来回趋行,只观贼寨营门紧闭,无数人只探出个脑袋来,看向自己这边。回顾后阵,一千人马军容傲然,黑甲武器深寒无比,杀气凛冽,两相一比,优劣顿显。
官兵叫骂许久,即使言语再恶毒,那贼寇却依然不敢出战,越兮不禁大感没趣,狠狠地一戟劈向马边岩石,那硕大一块石头,硬生生在他巨力裂开两半。
越兮冷哼一声,一边催促手下士卒骂得再厉害些,一边对那些看到自己一戟之威而缩进寨中的黄巾贼寇更加嗤之以鼻:
“一群废物,好不容易抢到先锋来当当,却不敢出战!莫非真要逼着我强攻营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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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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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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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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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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