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今日有新鲜玩意儿孝敬你!”
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一身白衣的徐焕然。
南宫笛心道你来的正好!
立刻脸上浮现出笑容,带着诡异的慈祥~
“哦~徐兄!来来来,快请坐。”
见南宫笛如此客气,让了解他作风的徐焕然大为防备!
就是这幅嘴脸让他吃过不少亏~
“大哥~你不会又有什么黑锅要让我背吧?”
“徐兄何出此言?我笛某岂是那种不讲道义的小人?”
“你放过我啊~看在当年我帮你扛了不少黑锅的份上。”
“嗯?听闻你近日与同窗竟敢在学宫内传阅银瓶梅?你放肆!那玩意儿是小朋友能看的吗?”
徐焕然松了口气,
“就这事啊?银瓶梅已经是传遍大街小巷,我们想不看到都不行啊!还别说,这书中手法大胆,直白露骨!颇有几分大哥的风范!”
“住口!休得胡言!笛某羞与尔等为伍!如此淫书,天下唾骂,本座更是恨之入骨!”
“入股?”
“是入骨……”
“你少来这套,是不是又有事要我帮忙?”
南宫笛还是继续装下去。
“这等禁忌之书,其作者必定是采花大盗,终日淫人妻女的邪恶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本座要发文伐之!”
说完递给徐焕然一张大概的草稿内容,主要就是批评,痛骂一番之后再劝那位作者好自为之~
这种事徐焕然帮他做过不少,就是拿回去让同学抄写,然后半夜悄悄贴到街上各处……
只是以前都是帮人洗地,这次居然做这么正直的事情?
南宫笛所有的书籍,诗文都是由他人代写。因为他自己写字实在太丑了,说是鸡爪乱薅也不为过!
也难怪,要一个上辈子写圆珠笔,写正楷大白话的人,突然用软毫毛笔去书写篆体……实在是强人所难!
“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徐焕然不以为然,他自认没有什么事能吓到他。
“何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小长老就要回来了!”
“……”
徐焕然脸色有些难看。
“都三年了……她见到我应该不会再骂我了吧?”
南宫笛冷哼一声。
“哼!就算是三十年,她也不会忘记!谁让你居然胆敢偷看小长老洗澡!!真是胆大包天!”
“还说我?我起码没被人整日追着打!”
……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
二人偷摸进学宫,意图顺走几本书院的禁忌术之书。少年时期正是那种:你越是阻止我,我越是要去干,的叛逆时候。
那种被禁止观看的书籍,一直困惑着南宫笛。忍无可忍之际,决定带着小弟去行偷盗之事!
一击得手之后,某人经过小长老的房间。一直觉得此屋神秘,既然来了,那就把疑惑尽量的都解决。
悄悄的拉开了窗户,透过缝隙观看……
香艳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手心半握,盛起一掌水珠,轻抚玉体,傲人之处洁白无瑕,黑色长发,垂于胸前,遮挡住繁星点点……
面容成熟妩媚,稍显冷酷骨感,长长的睫毛眨巴之间勾人心魄!
这御姐模样的大姐姐,正合南宫笛胃口,喉咙里也是疯狂吞咽!
徐焕然也凑过脑袋往里面偷瞄。
这少年郎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学着某人语气惊呼。
“我靠……”
一时没控制住发出了声音!
徐焕然倒是机灵,掉头就跑!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南宫笛愣原处。
沐浴的女子听到有声响,起身就要穿衣服,刚站起身之时。
嘎吱……一声~门被人推开!玉体也算是全部被此人看见!
不等女子发火……
这人半眯着眼睛,双手在前面乱晃,先开口道。
“我是位盲人,需要帮助,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快速的披上衣服。心里暗道还好是个瞎子!
“瞎子?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出现在我青云书院?”
“在下……在下~瞄人缝!”
“星夜赶路,想来是迷失了方向!这位说话的小姐,可否愿意为在下指条明路?”
女子觉得有些蹊跷,又想赶紧打发此人。自己身体可是还没来得及擦干~
“你先出门稍等片刻!待本小姐穿上衣衫!”
门口南宫笛一脸得意的坏笑。
不一会儿,门内女子穿好衣衫。走出闺房,正要带着这个瞎子出书院寻路……
今夜负责书院安保巡逻之人,是教授地理学识的张乾州!
他身边拉着个白衣少年~正是徐焕然!
他没能跑掉!
虽然没出卖南宫笛,但是眼下之局,怕是难破了!
张乾州一眼就认出了南宫笛。心里也疑惑,他怎么深夜出现在这里?
先跟女子打了声招呼。
“小长老还没入睡?”
南宫笛心里知道不妙了,要穿帮了!琇書網
果然……
“南宫笛?你为何深夜还不回府?来此作甚?”
那小长老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嗯?他是书院弟子?双目失明?”
张乾州反而一脸茫然。
“什么盲人?他是我谨少堂的学子南宫笛。眼力非常高,非常雪亮,怎会是盲人?此人才学虽高,却是十分顽皮,还请小长老多多关照。怎么?小长老认得此人?”
……
身披蓝色衣衫的女子身体气得微微发抖……
南宫笛心里直呼:“糟了……”
“那个~姐姐,误会,误会……是他,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我已经拼死拒绝,可终究只是一个书童,哪里敢违抗公子的命令~”
南宫笛指着不远处的徐焕然,直接把队友卖了!
张乾州眼皮微跳,看来这两人是惹到**烦了……
好在有张乾州在,不然怕是会出人命也不一定!
徐焕然被打一顿之后,指出南宫笛才是主谋。
可等小长老回过神来,那人都跑出门了~
这种被欺辱,玩弄鼓掌的感觉……令人窒息!
“南宫笛是吧?老娘今天要你的命!”
……
本来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偏偏最近在地下黑市流通着一本名为《银瓶梅》的奇淫之书!
其中主人公名为萧承风。此书讲述,描绘的是主人公的变态兽行~
当年初次见到萧承风之时,南宫笛就心想:
“此人妥妥的是银瓶梅主角啊!不书写他传奇的一生,我的良心过不去,我的良心会痛~”
书中写的是那萧承风与其父之小妾,触动禁忌……
更是修炼魔功《御女三千大法》~
把那些肮脏事情描绘的清晰,入骨!
其尺度之大,书中任何一段故事拿出来都能令世人闻之面红耳赤,直骂下流~
地下黑市的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更是对署名为《小**周伯通》的作者竖起大拇指,不愧为小**!
随着流传迅速,甚至学宫内也有人偷偷传阅!
某人自认足够谨慎小心,不会让人查到自己头上。
可是那位院长姐姐,只要发现这种东西出现,哪怕没有任何证据~
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把黑锅扣他头上!
他脑袋飞速运转。想过跑路,或者先出门避避风头……
最后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这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嘛?
还有时间洗地……
首先发文痛骂其银瓶梅作者!再传递一些正确的两性思想品德~
只要我自己也在骂,那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吧?
如果骂得她痛快的话……也许她回来之后搞不好还会夸奖我一番呢?
而远在都城的某大家族的府上。
“查出来没有?是谁人败坏我名声?”
“禀公子……没查到!只发现是黑市流传出来~小的,不敢再深挖……公子恕罪!”
被称为公子的青年,拳头紧握。
又无可奈何!任他家族背景再强,也不敢去招惹黑市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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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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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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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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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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