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队伍也开始慌乱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胡乱地开枪了。
"安德鲁,快点叫他们停下来,这下面可能不简单,好像是个池子,而且我敢肯定,这池子里面肯定是有东西的,如果真的是有人形蜘蛛的存在的话,那么被枪声惊吓到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我对着安德鲁焦急地说道。
安德鲁听完我的话之后,立即用外文朝着那些正在乱窜的老外怒吼了几句,老外们登时就在原地停了下来。
“周,你刚刚说这地板的下面很可能是一个池子,你说的池子是什么意思呢?"安德鲁将他的手下都给喝住了之后,便回过头来对着我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下面应该是一个池子,至于池子里头的情形,暂时就还不知道。"我说着,挪动了一下位置,然后指着脚边一处已经破了个窟窿的地方对安德鲁说道:“你看,刚刚从这里掉下去的那块青石方砖,这会儿正漂浮在上面呢。"
“周,我怎么觉得,这下面好像满满地集聚了一整个池子的粉色的液体。"安德鲁突然睁大着眼睛说道。
"粉色的液体,那岂不是跟那些浸泡着人骨鬼皮怪的的液体是一样的。难道这下面也有人骨鬼皮怪吗?"我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周沧,你在说什么,什么人骨鬼皮怪呢?"陈默一脸疑惑地对着我问道。
“陈默,关于人骨鬼皮怪说来话长,等出去之后我再当成个故事慢慢地说给你听吧,这会儿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这池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青石方砖铺成的地板,眼瞧着就要坍塌了。"我说道。xiumb.com
但是,我的话才刚刚落音,就听到了陈默大喊一声"小心",随后我便被谁给推了一下,整个身子往前扑了好几步,最终整个身体还是扑倒在地面上。
是陈默推了我一把。
肯定是有什么危险因素出现,不然的话,陈默是不会对我作出如此粗暴动作。
刚刚扑倒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的手条件反射地就摁在了已经支离破碎的青石砖头地面上,这地面上那些小石头碎片一下子就扎入了我的掌心里头。
此刻,正传来了阵阵钻心的疼痛。
几乎我还没有缓过神来,支撑我们的青石砖头像是集体说好的样子,在同一瞬间全部都断裂开来了。
骤然间,地厅之中的所有人,包括安德鲁所带领的那支队伍在内,全部都跌入青石砖头的下面一层。
正当我在为自己才刚刚痊愈的后脊背担忧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像是踩到了云朵之上那般。
虽然身体还在不断地往下坠,但是速度却减缓了许多,似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下面兜着身体的样子。
从上面一层掉落下来,到脚掌心着陆,我估摸着大概是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吧。
在地面上站稳了之后,我才缓缓地将眼睛睁开来。
这是一个臭毛病,或者说是一种心理障碍更加的准确。
从小到大,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将眼睛给闭上,等这一瞬间过去了,才能够重新睁开眼睛。
先前我也咨询过一些朋友,但是没有人会有我这样一种特殊的反应。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我更加诧异的是,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像刚刚那两处一样,是完全的黑暗,而是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像是天将亮了的状态。
而且这种朦胧的亮,还并不是寻常的那种亮白色,而像是从朦胧的深处,有一光团,而这映照在四周的这些光亮,就是从里面这光团照射出来的,并且因为那些类似于雾气的朦胧物质的折射作用,所以映射出五光十色的光线。
所以,刚刚我们在上面那个地厅里面往下望所见到的那些粉色的液体,其实并不是水,而是这些类似于雾气的朦胧物质。
反正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像是踏在七彩祥云上面。
陈默和安德鲁他们呢?
那么一大帮人掉落下来之后,怎么好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样子。
这一处地厅里面所弥漫着的这些彩色的朦胧物质,给我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再加上还有点惧怕刚刚似是昙花一现的那个人形蜘蛛的攻击,所以我挪动身体的速度特别的缓慢。
在地厅里面挣扎了许多,活动的范围的直径大概还没有超过两米。
可是,在这方圆两米之内,我却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刚刚同我一块儿在上头的人。
刚刚在上面的那个地厅之中往下望的时候,下面的那个空间明明是盛了满满的一池子粉色的液体。
但是,掉落下来之后,这满满的一池子粉色的液体,突然间就变成彩色的云朵。
转换之快,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那会不会又出现了那种状况,就是在同他们一块儿掉落下来的时候,我又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呢?
啊,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大概是从小的成长环境吧,所以我对于这种单枪匹马孤身奋战的境遇,很是排斥。
“陈默,“虽然已经有点死心了,可我还是没忍住地喊了一声。
"周沧,你在哪里?”
是陈默的声音。
我有点喜出望外。
他还在,跟我在同一个空间了里头。
真好啊!
原本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自己要从这一团朦胧的物质里头闯出去。
现在突然间陈默也在这里了,这就像是饥肠辘辘的我原本只是乞求想要一碗薄粥,却有人笑吟吟地给我端来了一盘螃蟹那般。
“周沧,你在哪里啊,你再出声一下。"
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以至于陈默的话传来了好一阵子自己都没有回音,所以他的声音里面已经有点着急了。
“陈默,陈默,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呢,周围这些朦胧的物质给我的视野造成了很大的阻碍,所以我现在基本上都分辨不清方向。“我一边说着,一边伸长着手往前摸索着。
“周沧,这些朦胧的物质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因素,所以你站在原地别动,然后持续地发出声响,我循着声音走过去。这样的话,才更加容易遇上,不然的话,我们俩都朝着对方靠近,就很容易错过了对方。"陈默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好的,陈默,我就在这原地站着等你过来,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四周观望了一圈,想找一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敲击然后发出声响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了,在自己身体的左侧稍前的地方,那根权杖正正地就躺在那里。
权杖似乎是在遇到巨型蟾蜍的那个地厅之中便不见了。
它是什么时候掉到了这里来,而且还不偏不倚地就刚好在我的身侧呢。
直至此时,我已经隐隐有点感觉到了一点玄学的因素了。
“周沧,你怎么样了?"
我这一愣神是好一会儿,与我隔着朦胧物质的陈默又有点着急了,于是便又大声地喊道。
"哦,陈默,我没事,就是发现了权杖居然也跟着我们掉了下来,我现在用权杖敲击地面,你循着声音过来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权杖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当我伸手正要将权杖从地面上捡起来的时候,我猛地发现,权杖距离杖头很近的位置上面,居然躺着一只手。
已经只剩下白骨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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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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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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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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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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