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但是,无论他们卖的是什么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金蚕对他们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否则的话,爷爷是不会有这样异常的表现的。
奶奶说我们不能再输了,所以才将金蚕给我,之前又嘱咐我一定要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才能够将金蚕拿出来,将这两句话连起来,是不是代表着金蚕可能会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帮助我打赢一直藏在黑暗之中的对手呢?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怎么可能安心地离家前往神堂湾呢?
于是,我也跟随着爷爷奶奶的步伐出了厨房,“爷爷奶奶,”见到老两口像是要回房间的方向,我急忙喊着,“你们等一下。”
“沧儿,金蚕你拿去吧,一切听你奶奶的安排。”爷爷回过头来,一脸慈霭地对我说道。
“爷爷,听你刚刚和奶奶的对话,我知道这金蚕肯定是很重要的,我现在想知道,如果我在神堂湾中使用了这金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发生,如果你们不把一切都跟我讲明白,我是不会将它带走的。”我朝着爷爷奶奶走近了一步,然后站在他们跟前说道。
“沧儿,”爷爷的语气一下子有点重,很明显想要发火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瞥见了奶奶用力地摁了一下爷爷那只还牵着她的手,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我说道:“沧儿,你爷爷向来反对我使用家族的巫术,所以对这金蚕一直是不大喜欢的,殊不知,这金蚕能害人亦能救人,之前我就是用它让你同学张继生的病情得到了缓解的。”奶奶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爷爷:“我知道,星盘的所在之处,肯定是危险重重的,因此,我才让你将这金蚕带上的,金蚕我养了多年,已经到了可以认主的程度了,你和这金蚕一样,都是我养大的,在神堂湾谷底,如果遇到了危险,它会帮助你的。”
仅仅是这样吗?虽然奶奶的一套说辞天衣无缝,但是在我听来却像是隐藏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而这一部分,恰恰是让爷爷情绪失控的原因。
“奶奶,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爷爷不喜欢我们使用巫术,那这金蚕我不带也罢,之前在瓦屋山古祠和鄱阳湖老爷庙水域下面,不也是险境重重,没有金蚕我一样走了过来,这一次,我相信自己也可以的。而且,如若真的是遇上了无法解脱的困境,我觉得可能金蚕也救不了自己。既然这小东西奶奶豢养了多年,陪在奶奶身边不是更好。”我说着,将还一直拽在手里的那个青花小瓷瓶就往前一递。
奶奶一见到这个情形,脸上闪现了一丝慌乱,倒是爷爷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东西你奶奶既然给你了,自然有让你带去的原因,你在这里对我们两个老人刨根问底的有什么意思。你奶奶说了,这东西能害人也能救人,你怎么一见到金蚕就觉得我们是要你去神堂湾谷底下蛊,而不是将来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救人呢?沧儿啊,相由心生,境随心转,人一定要保持着至纯的初心,才能够走到最后的。”
爷爷的这一番话,让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着实是太过狭隘了,如果是为了救人的话,带上这个小东西也无所谓了。
“爷爷奶奶,我知道了,那我回房间收拾一下,等一会就出发,”我说着,将手里的小瓷瓶收了回来,默默地放进衣袋里,“爷爷奶奶,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二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和周蓝回来跟你们一起过中秋。”
“好,好,”奶奶听到我提到了周蓝,眼眶一下子又红了,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去收拾吧,你奶奶情绪不好,我先带她回屋子里躺会,”爷爷说着,牵回了奶奶的手,然后缓缓地往后厅的厢房走去。
我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急冲冲地回卧室拎起背包,走到大街上拦了一辆车,然后就往机场赶。
因为早上与爷爷奶奶磨蹭的这一会儿,所以我几乎是踩点进飞机的。
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因而一上飞机,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在飞机上的缘故还是真的是累得快崩掉了,这一觉我睡得特别的踏实,几乎是连梦都没有做。
中间好像有一个人走过我身边,但是我实在是太困了,眼睛根本就没办法睁开,又觉得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需要照看,就一架破手机这飞机上应该大多数人都看不上的,因而也没有搭理那人,就自顾自地睡着。琇書網
后面,是空姐将我摇醒的。
我睁开眼睛一看,居然睡到连飞机降落都不知道,整个机舱里已经仅剩下我一个人了。
“先生,飞机到了,您看有什么需要帮助你的吗?”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弯着腰,笑靥如花地对着我说道。
我急忙擦了一下还淌在嘴角的口水,一脸尴尬地说道:“不用不用,谢谢你。”
然后抓起背包,逃命似的往机舱门那边快步走去。
“哎,先生,先生,您稍等一下。”
我这边已经难为情地差点就要找跳地缝钻进去了,偏偏漂亮的小姐姐还不依不饶地追着我走了过来。
“小姐,还有什么事吗?”我有点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连头都没有回地说道。
“先生,这东西是您的吗?在你座位上呢。”漂亮小姐姐追了上来,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做工很是讲究的锦盒问我。
“这东西不是我的,谢谢你。”我瞄了一眼,然后肯定地说道。
“没道理啊,这东西是刚刚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让我放到你座位上的,还跟我讲不要吵醒你。我当时还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是一枚很精致的暗红色石片。”
空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立刻将那锦盒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打开一看,果真是那枚跟着湘玉一起消失的星盘。
“小姐,那个让你把锦盒拿给我的小姑娘在哪里呢?”我着急地问道。
“那位小姐在飞机起飞之前,临时有急事,所以下了飞机了。”空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大概是以为我和湘玉是正在闹情绪的小情侣吧。
“谢谢你了,那这锦盒我拿走了。”我有点失落地说道。
湘玉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将星盘偷走的,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将星盘给我送回来。
她是不是知道我要去神堂湾了,觉得这星盘也能够像在鄱阳湖底一样,能够制服神堂湾谷底的一些东西呢?
湘玉,你到底在哪里?有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去面对,而是要用如此极端的形式呢?
我失魂落魄地下了飞机,安德鲁已经在机场等我了。
这个老外的个头比我们中国人高了一大截,所以我一下飞机就看见了他在人群里四处张望。
我不想将锦盒放进背包里,然后朝着安德鲁挥了挥手。
但是,安德鲁见到我的时候,神色有点奇怪,他快步地朝着我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低声对我说道:“快走,你身边不干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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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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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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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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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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