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被则是被人那么一拖,随后便脱离了带着翅膀怪物的视线范围。
“小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在周蓝的眼中,看到了那种血脉相连的焦急。
“哥,还算命大,从大舌头的口里逃出来了。”尽管似乎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在爆痛,但我还是努力地冲着周蓝咧嘴一笑。
“你这小子,我都吓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今天是不是跟你犯冲啊,怎么一次两次都是你出事,我现在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差点就要把你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办法把你完整地带出这神农架。”周蓝说着,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出来了。
“哥,没有那么眼中,再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如果我死了,那么这一切不都得结束了吗?”我说着,忍着剧痛抬起手来拍了拍周蓝的肩膀。
周蓝一把就抓住我的手。
“哎呦,”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怎么着,我就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可能是一点事都没有吧。”周蓝说着,轻轻地将我的手放下。
陈默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肘关节上面,趁着我不注意,按压了一下。
“啊,”我立即鬼哭狼嚎了一声,“陈默,你轻一点,我手不知道是不是断了,你轻一点,轻一点。”
“骨头没有折,但是情况也不乐观,应该是脱臼了。”陈默将他的手从我的肘关节上面挪开,而后说道。
“脱臼了,那要怎么办啊,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带着一直脱臼了的手,即便最后是能够平安地走出这神农架的山洞,这手八成也会费了吧。”我说道。
但是,陈默没有理会我,而是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扶着我的肘关节,然后用力一拉。
“啊啊啊啊,哥。”
肘关节在一瞬间爆痛,而后痛感便消散了。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陈默居然轻而易举就把我脱臼的肘关节给扶正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感慨,在这支队伍里面,无论是陈默周蓝也好,湘玉安德鲁也好,甚至是佩德罗教授都好,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隐藏着无数的能力,如果没有到了关键危急的时刻是不会显示出来的能力。
反而是我,除了身上那一点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天狼星人的血统之外,真可谓是一无是处。
“小沧,你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周蓝焦急地说道,将手上的军用水瓶递给了我。
我接过水瓶,虚弱地说道:“哥,没事,现在比刚刚好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痛。”
“周沧,虽然已经帮你正骨了,但是刚刚脱臼的地方现在肯定还是有很大的炎症,再加上我们现在处于如此特殊的环境之中,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打斗,因而很大可能性还会再次发生脱臼的。”陈默站在我的身旁轻轻地说道,而手已经在背包里不知在翻腾什么。
“陈默,”我原本是想问那我需要怎么办呢?但是又觉得陈默可能也无能为力吧,所以就把最后的那半句话给收了回去。
“我出门的时候,随身带了点药,可能会有点作用吧,”陈默说着,将在背包中掏出来的一陶瓷瓶的瓶盖打开,然后朝着我手肘关节的地方喷了几下。
瞬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就从手肘子一直往上窜,最后直达头顶。
“这是陈家的秘方,我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希望能够保住你这只胳膊吧。”陈默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似乎我这只手肘子只是市场猪肉摊上的一只猪蹄那样。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陈默已经用纱布将我的手肘子关节的地方包扎起来了。
“陈默,那东西看来是害怕我手上的这幅小飞刀,所以躲起来了,没再攻击我们,趁这个时候,我们赶紧寻找星盘。我觉得藏在神农架里面的那枚星盘,肯定是在这个鬼镇里面。”
陈默在替我包扎的时候,周蓝一直站在我们的边上,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那个带着翅膀的怪物又会突然冲过来攻击我们。
“那怪物叫做螣蛇,《山海经》中有记载过这种东西,没想到传说中的生物,居然能够在现实中见到。”陈默将纱布剪断,然后在我的肘关节上简单地打了一个死结,继而抬起头来对着周蓝说道。
“陈默,这会不会又是天狼星人生化实验失败的产物啊,”我再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着陈默问道。
“谁知道呢?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怀疑,这天狼星人的生化实验,是否真的在地球上存在过呢。”陈默边说边将地面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而后放进背包中,“走吧。”
他说着,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便往前走去。
我和周蓝对视了一眼,两人无奈一笑,然后便跟在陈默的身后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大概有几百米吧,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类似于集市般的街道。
街道两旁的商店小摊林立。
陈默此时正在一个小摊前面停下了脚步。
“真没想到,在这山体内部,居然还有如此热闹的镇甸,只是不知为何要将镇甸建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周蓝说道,手中的疝气灯在小摊前照过来探过去的。
突然,周蓝手里的疝气灯掉到了地上,“哐当”的声响在在这寂静的山洞镇甸之中,显得特别明显。
“哥,你小心点,想把螣蛇给引过来吗?”我对着周蓝说道。
“不是,你们看,这小摊的边上,居然还立着一个人,不,是一具干尸。”周蓝说着,将地面上的手电筒捡起来,然后往小摊的一角照了过去。
疝气灯的光照射过去,角落里的那具干尸的形象,完全落入我们的视网膜里面。
说实在的,虽然事先已经有心理准备,而且周蓝和陈默都在我旁边,可是在见到干尸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能说,那具干尸的面目真的真的太过于狰狞。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还真的难以相信,人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表情。
干尸的两只眼睛是呈倒三角形的,眼角像是极力地朝着太阳穴方向拉那般。
鼻子皱成一团,鼻梁几乎没有了,所以连接眉头与鼻头这一块塌陷了进去,在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整条鼻梁被人刻意地挖掉那般。
嘴巴就更超乎我的想象。
干尸的两片嘴唇外翻,牙龈全部裸露在外面,两个嘴角几乎是提到了两颊处。
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往前撕咬我一口。
让我觉得诧异的是,这尸体居然还完好地保存着,甚至身上的衣物都没有受到时间的半分伤害。
“陈默,这尸体身上应该是有薄薄地覆盖着一层什么东西,在密封的状态下,才能够历经上千万年还保存得这么好。”周蓝打着疝气灯,对着陈默说道。
陈默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从见到干尸开始就是那副样子,即使现在周蓝对着他做出这样的分析,他也似乎没有听到。wWW.ΧìǔΜЬ.CǒΜ
“陈默。”
我喊了他一声,刚想走过去。
谁知道周蓝将我一拉,而后朝着我轻轻摇了摇头,“别打扰他,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我们俩就那样站在陈默的边上,看着陈默呆立在干尸的面前,时间过去了很久,都纹丝不动。
就如同眼前那具干尸一样,与时间融为一体。
就在我的耐心就快要被榨干的时候,陈默突然眼睛大睁,瞳孔中的聚焦点一亮,而后说道:“我知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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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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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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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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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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