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生把目光转向全镇的发展上来,抓出一个北塘村的致富典型,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想通过几年的努力,让全镇各村都走上致富的正轨。
不过,让木生担心的是,新来的这位刘镇长,只是一个擅长空谈的理论家,在抓具体工作的落实方面,并没有啥建树。
有时候,他也在想“还不如给他派来一位新书记,让他去抓具体工作的落实呢。”。
刘镇长的工作方式是胡子眉毛一把抓,已经显现出基层经验不足的弱势。
有时,刘镇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工作方式,让基层的村干部也是一头雾水,摸不清脉络。
赵木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觉得有必要和他谈一谈了。
想到这里,赵木生抄起电话听筒,拨通了刘镇长的办公电话。
“刘镇长,你现在有事吗?如果没事,请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几分钟后,刘立志走进了木生办公室,他显得有些沧桑,眼睛有些红肿,好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赵书记,您找我有事吗?”刘镇长问。
“立志啊,你已经来镇里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时间和你坐下来聊一聊。今天,正好有时间,咱俩谈一谈吧。”木生说。
“好的,赵书记,有啥指示,您就说,我听着。”刘镇长很谦虚。
“最近,工作感觉怎么样?干得还顺畅吧?如果有啥问题,你就和我说。”木生开始问刘镇长工作的事。
听书记问工作,刘镇长似乎有些紧张,他支吾了两下,说:“总体上还好,就是,我前半辈子都在机关工作,基层没干过,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呢。”。
“是的,基层的活和机关不一样,咱们基层讲究的是落实,要想干好工作,必须与村干部打成一片,平时要多检查,多督促,少说多干。”木生语重心长地说。
其实,刘立志也知道,赵木生找他谈话的意思,他自己也感觉,这头三脚没有踢好。
现在,刘立志的工作局面没打开,自己的工作有些被动。
“基层和机关工作不一样,有差别的,如果让我去机关坐办公室,我也肯定不适应的。我建议你,先从小事抓起,抓一件,落实一件,慢慢积累了经验,工作就会顺手了。”木生给出了他的建议。
刘立志觉得有些尴尬,原以为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职务。
有时候,他也很怀念在机关工作的时光,那时候,根本不用操这么多的心,求他的人也不少,更被人所尊敬。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领导和他谈话时说的:“基层工作是个大舞台,基层有一片广阔的天地,在基层可以得到很好的锻炼。”。
真没想到,这基层工作确实是一个大熔炉,他所面临的问题,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现在,他把工作给干进了死胡同里,就连两个副镇长,都不太服他,只是表面尊敬他,背地里没少抱怨,说这位刘镇长能力不行。
不过,领导干部从副职转任正职,这是需要有一个适应和转变角色的过程的。
最后,赵木生和刘立志又研究了一下镇里的近期工作,刘立志离开书记办公室,回自己的屋里,继续消化木生的话去了。
刘镇长刚走,赵木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来电显示“赵四凤”,这是妹子打过来的。
他忙摁下接听键,说:“四凤,爸妈最近咋样,你挺好的吧?”。
“大哥,爸妈都挺好的,我给您打电话,想问问您,周末有没有时间,小刘的爸爸说,周末想约咱爸妈和您吃个饭,认识一下。”四凤在电话里说。
“好啊,看来,你和小刘处得不错呗,那我一定赶回去,你回复小刘吧。”木生很高兴,妹子的对象终于有点眉目了。
周末,木生直接开车赶到了县城,他正好想见一见未来妹夫的家长,一起吃顿饭。
“妹子,明天中午吃饭,定在了哪个饭店呢?”木生吃罢晚饭,撂下饭碗就开始问四凤。
“大哥,小刘说了,明天中午,咱们还是到德悦楼吃饭,明天中午十二点。”四凤马上告诉大哥。
不管多大年纪,也不管当了多大的官,回到父母身边,永远是孩子。
木生和父母聊天到深夜,两位老人对于儿子的成长,都十分高兴,使劲嘱咐木生一定要好好干,给百姓多干事,别拿公家一分钱,做到清正廉洁。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四凤忙着给父母打扮起来,她早就给父母买了时新的衣服。
昨天,她已经带着父亲和母亲,去了城里最好的理发店,都染了头发,把头发剪得很整齐。
木生也趁着上午有时间,跑到理发馆,把头发剪理了一下。
十一点四十分,木生和四凤分别搀扶着父母亲,走进了德悦楼饭店的门厅。
就在一楼大厅里,赵木生恰巧碰见了县级领导刘秉正主任,他忙走过去和这位老领导握手,寒暄了几句。
“刘主任,您好!中午有客人吧?身体挺好的吧?”
“哦,赵木生啊,我挺好的,家里亲戚聚会,吃个便饭,你这也有客人呗?”刘主任问。
“我也是亲戚聚会,那您先忙着,有空,我去办公室拜访您,再见!”木生说着话和刘主任道别。Χiυmъ.cοΜ
按照四凤说的,今天的聚会是定在三楼的“仙客来”房间,木生和四凤搀着父母继续走。
此时,四凤的对象刘立明正在这里迎候着,他非常殷勤地把四凤和家人引向三楼。
到了三楼,找到“仙客来”房间,小刘说:“大叔,阿姨,哥,您快里边请,我爸他们已经到了。”。
这一家四口人迈步往里走,木生一眼就看到,人大的刘主任正坐在沙发上。
“刘主任,您这的客人还没到呢?”木生以为走错屋子了呢,忙问。
“刘天明是我儿子,哦,原来,你就是四凤的大哥呀!这下好了,咱可成了亲戚喽!”刘主任也很兴奋,高兴地说。
因木生一直在乡镇工作,前些年是副职,与县里的领导接触的少,他也很少去打听领导家里的事。
刘主任当领导多年,每天都忙于单位的事,只是儿子偶尔告诉他,说:”我谈恋爱了,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
老刘对于儿子的婚姻,始终是持开放态度的,也很少过问细节。
前几天,刘主任问起儿子“儿子,你的对象处得怎么样了?”。
“爸爸,我俩处得可好了,我喜欢这姑娘,她特别淳朴,还很孝顺和善良。”。
刘主任听了很高兴,就说:“儿子,周末咱请小赵家人吃个饭吧,两边家长正好认识一下。“。
刘立明告诉了四凤,让四凤联系家人,这才有了这场聚会。
“既然都是老熟人,那就不用再客气了,大家快都坐,立明,快给长辈倒水。”刘主任是场面人,也看得出来,刘立明很有家教。
大家都坐好后,服务员问木生,说:“大哥,咱们这里多了一把椅子,咱撤下去,可以吧?”。
“可以,撤下去吧。”木生顺口说道。
“别撤啊,还有一位客人没到呢!立明,快去打电话催催你大哥,干啥呢?磨磨蹭蹭的!”刘主任说。
刘立明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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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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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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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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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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