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脑袋家儿媳妇可是大蛮蛋,听说昨个晚上把老婆婆从被窝子里拉出来一顿打,她也不管老公公也睡在炕上,真是够呛呀。”前街七婶子发布新消息,一群老娘们在大榆树下唠嗑。
“嗨,这年头儿媳妇和老婆婆就是冤家,有几个处的好的,结了婚就闹分家,光他妈知道要钱要物,不扛帐。没有一个能处上来的”旁边有人插嘴道。
“我家儿媳妇桂红就贤惠,不挑吃喝,就知道干活,还特别懂事,给我买这买哪的,总知道孝敬我。”翠花自豪地说道。
“有几个老婆婆和儿媳妇处得好的,你这才几天的新媳妇,不信你就走着瞧,不出半年准开始闹令。”七婶子反驳道。wWW.ΧìǔΜЬ.CǒΜ
“你们后街的赵老四五个儿子,那个儿媳妇孝敬他了,老了不还是自己弄吃喝,日子过得那么窄巴。”又有人插了一句话。
“我看我家儿媳妇不会这样,不可能这样。”翠花信誓旦旦地说道。
自从闺女嫁到北塘村,徐寡妇倒像上满了发条,非常的来劲,她隔三差五往亲家跑,还美其名曰想闺女。
实际上她也是春心荡漾,想着和老蔫叙旧情扯闲篇,老蔫更是乐得她来,亲家母,亲家摸,不摸白不摸。
儿子娶了媳妇,老蔫也寻了个风骚的亲家母,可谓一举两得,别看老蔫是个蔫吧人,可是老话说得好“蔫萝卜辣芯”。
空闲的时候,老蔫也自己私自盘算过,总想和这亲家母发生点啥,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还在。
只可惜翠花眼睛有点拙,在她眼里,老蔫是个老实厚道的人,结婚这么多年了,三个儿子都这么大了。
老蔫还是比较本分的,心思都在赚钱过日子上,翠花认为他天生就没有花花肠子,也整不出什么歪的斜的动静来。
出不出问题,这得看诱惑大不大,如果诱惑足够大,那么出问题也是早晚的事。
翠花对于亲家母的看法比较积极、正面,她认为亲家母人好手巧,热心肠,俩人处得像亲姐妹似的。
亲家母来家里,可以多个人帮家里干活,就是吃饭多双筷子的事,她更是不以为然,认为这一切都十分正常。
阴历九月初七这天,翠花娘家哥哥托人捎口信来,说翠花娘家妈得了重病,特别想念闺女,让翠花无论如何回娘家住几天,翠花接到口信以后,便立马收拾好东西,匆匆忙忙赶回娘家了。
这几天,老蔫接下来了新订单,又可以小赚一笔,他的心情格外好,每天都在木匠铺子忙着赶活计。
中午,木生两口子不在家吃饭,徐寡妇在家里包饺子擀面条,换样给老蔫做吃的,把老蔫美得够呛。
有了风骚的徐寡妇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老蔫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晚上喝了点小酒,便早早的睡觉了。
木生两口子回来得比较晚,看几眼电视,这对新婚夫妻便上炕睡觉,直接进入了主题,做起了功课,桂红云里雾里的迷糊了好几回,二人折腾累了,木生呼呼睡去。
夜里,桂红起身去厕所解手,走到西厢房窗下,突然听见妈妈住的屋子里有动静,蹲下身子再仔细一听,她发现一个大秘密。
原来这西厢房里,老蔫和徐寡妇正在被窝子里打情骂俏的办事,别看这老蔫和翠花在被窝子里,也就像那萤火虫的屁股没多大亮。
换了这徐寡妇,他却是激情澎湃雄风不倒,还整了个来回把,这徐寡妇更是久旱逢甘雨,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要不是怕姑爷姑娘听见,她早大喊大叫了。
桂红听得心跳加快,解了手便蹑手蹑脚地回了屋,这一夜她毫无困意,辗转反侧来回烙起饼来。
“木生,停车,我有话跟你说。”第二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桂红叫木生停车。
“啥话不能回家说吗?”木生不乐意地把车停在了村口机井房前。
“我妈和你爹的事你知道吗?”桂红问木生。
“俺就知道爹喜欢你妈,那年在你家干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怎么了?”木生说道。
“这几天,他俩睡在一个被窝里了,你不知道吗?”桂红说。
“不可能吧,俺爹不是那样的人。”木生坚定地说道。
“昨晚我都听见他俩的事了,怎么不可能呢,晚上我说说我妈,让她早点回南阳村,你说说你爹吧,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害臊。”桂红接着说。
“那我晚上再说说爹。”木生说道。
二人继续骑车回家,他俩万万没想到隔墙有耳,二人这番对话可坏了大事,被井房后拉屎的杨二拐媳妇听了个正着。
这杨二拐本就是混子,因家穷腿瘸娶不上个媳妇,三十好几岁,才托人介绍了个女人,这女人全身零部件倒是全乎,也能生娃干活,就是脑子有点不太灵光,说白了就是缺心眼。
换了别人听见这事,早咽肚子里去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谁会管别人搞男女关系呢,可是二拐媳妇缺心眼,她与别人不同。
农村不同于城市,家族聚居,人员往来密切,村里那点破事,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谁家吃什么饭,拉什么屎,谁家爷们炕上活计好,谁家娘们浪骚大家都是门清。
晚上“二先生”的说书场上,二拐媳妇唧唧歪歪,半清不楚地一描述,这老蔫和亲家母有一腿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立马成了村里一个爆炸性新闻。
自打翠花从娘家回来,每当走到人群中时,原本唠得挺热闹的嗑,总是都住了嘴,等她走过去吧,大家又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也很是纳闷。
更奇怪的是,亲家母也回了南阳村,只有老蔫每天照常去木匠铺子干活。
这种事,一般都是配偶最后知道的,翠花一直被蒙在鼓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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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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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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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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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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