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两个男孩子中那个靠近父亲棺木的那一个棺木中所装裹的那具尸骸,他的头盖骨也是蓝色的,只是,这个男孩的头上没有带着孔雀王冠而已。
眼前的情景让我终于明白了,蓝色的头盖骨很可能是一种身份的标识,拥有这种头骨的人,大概就是这个家族的族长或者是祭司。
但是,这里头有一个问题,就是人要死了一定的时间,然后肉体消融之后才能过看到头骨的,那么人的生前是怎样判断出来的?
所以,蓝色头盖骨只是一种隐性标志,肯定是还有另外一种显而易见的,所有人都知道的标志来识别谁是族长。
难道也是与我们封建社会统治者的统治制度一样,也是嫡长子继承制吗?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会不会……
我的心中突然有一个信息掠过,把我吓得后背猛地出了一阵冷汗。
这族长继承人会不会跟我一样,是目前怀胎三个月就生出来的孩子。
我带着满怀的疑惑,走到了金丝楠木前,将那两副棺材的棺盖也给打开了。
棺材里面是一男一女,从骷颅头口腔中的存在的牙齿可以判断,这是两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所以我刚刚的猜想是正确的,金丝楠木里装的是这个家庭的长辈。
按照棺材排列的顺序,那个拥有蓝色头盖骨的男孩,应该是这两个老人家的曾孙。
书房里的火光没办法照到灵堂内,但是由于木梯上光的散射,所以这房间里也不是一片漆黑,是处于昏暗的状态。
我俯下身子,将躺在金丝楠木中的尸骨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与头先相同,这两幅白骨的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骨头的颜色也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外来的伤害,怎么会一家十口同时身亡。但是如果是外力的因素,又为何会在尸骨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呢?
我又将灵堂内所有的棺材都打开了,这个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不是尸骨身上有什么破绽,而是靠近蓝色头盖骨那个男孩棺木一旁的那个棺材,居然是空的。
按照灵堂中这些棺材的排列顺序,这个棺材应该装裹的是小男孩的母亲。
但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我想到了那个吊死在床上的女人,好像有点明白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庭应该是突然遭到了什么变故,一家四代人全部都死于非命,连同具有族长身份的那个男孩也没有逃过,但是不知道一个什么原因,这个家的女主人逃过一劫。她替家人料理了后事之后,也上吊自尽了。
只是,这个家族为何会遭遇灭顶之灾,那个女人有时怎样逃过一劫的,可能会成为永远的谜团了。
这个时候,隧道中的壁画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是因为新仙女木事件?
其实新仙女木事件我本声也不太了解,只是在隧道之中听着安德鲁粗略低说了一下,大致知道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冷,所有的生物都在瞬间被冻死了,连同生活在严寒地区的猛犸象也难逃一劫。
所以,这突然一起死亡的家族,会不会就是因为气候的突然变化。
但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又是怎样在寒冷中生存下来的。
而既然她有办法活下来,又为何会自杀呢?而且还要用如此残酷的方式。
因为荔枝床上的帐幔架与床面上的距离实际上是不到一米半的,因此,只要有一点点的求生意志,女人随时都可以站起身来自救,是一个什么样的缘故能让她如此绝烈呢?
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我们是能够看到院子这一层的围楼上面,还有楼层的,只是上面弥漫着白色的烟雾,所以我们没办法分辨上面到底还有几层。
而我通过父亲留给我的信息破解了中堂里面隐藏的机关之后,就一直是往下走的,那么那道能够通往院子以上的那几层的楼梯在哪里呢?
按照我目前所走过的围楼内部的这些地方来看,围楼院子以上的那几层楼,可能是这座围楼的族长,或者换句话说,是围楼的统治阶层的住所,相当于我们古代的皇宫一样。
我们所要寻找的星盘,肯定就藏在那几层楼之中,更有甚者,我或许还能过在里面找到关于星盘、关于蓝色头颅、关于这一个个特殊的种族里面所隐藏的秘密。
而如果蓝色头颅的猜想正确的话,小男孩是未来族长的继承人,那么这一竖列的围楼之中,肯定会有一道阶梯能够通往上面那几层楼。
但是,这一路走来,我所经过的那几个房间,真的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设计啊。
难道这面有什么被我忽略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将这一路走来的经历仔细地回想了一遍。
在中堂里,有三个孩子在追赶嬉闹。
在玩具房,那个落单的孩子独自在摇晃着木马。
在酒窖里,酒窖之中,好像没有所谓的“人”出现。
我在这里停了一下。
那时候因为要躲避铁线虫人的袭击,基本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铁线虫人身上,酒窖之中是否有另外一个空间的智慧的存在,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不对,酒窖中间那张八仙桌上,放着四个杯子,记忆之中,被子里好像还有残留的酒气。
接下来就是那间烛台卧室了。在卧室中,女主人吊死在荔枝木大床之上。
卧室的下面是书房,书房里是一家五口的画像。
一家五口,那这灵堂中为何会有四个棺木,到底是哪一个孩子没有出现在全家福之中,是不是那个没有蓝色头颅的男孩呢?
书房之后就是灵堂,灵堂中有十口棺木。
难道是数字吗?
想到这里,无奔跑出了灵堂,循着木梯快步地往下走。
不一会儿,灵堂下面那个房间的大门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然后抬起双手,将雕花大门打开。
门后是一个小厅,红泥小炉上放着紫砂壶,地面上的篮子里,还有榄核木炭,檀木小矮桌上面放着一套南瓜形状的紫砂壶。
这一次,我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倾听着。
果然,大概站定了有三分钟所有,我就听到了房子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谈话声,像是这个家族中那对年轻的夫妻在窃窃私语。
我站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窃窃私语时断时续,不时还有斟水泡茶的声音夹杂在里头。
在确定了这小厅中只有夫妻俩在品茶私语之后,我轻轻地将门带上,然后沿着木梯往下走去。
小厅下面是厨房连带着餐厅,此刻,家中的六个大人正在吃饭,但是小孩子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走到这里,我没打算再往下走了,这两个房间已经基本上印证了我刚刚的猜想了——这一竖列的房子,里面暗藏了一个数字机关。
如果从中堂开始,我们将这房间里人物的数量链接起来,就是31415926。
下面的房间我没有一一打开去验证,但是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里隐藏的数字秘密,是圆周率。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灵堂里的那十个棺木与圆周率的第六个数字九不相符,难道,那道通往上面最顶层的的楼梯,竟是隐藏在灵堂之中吗?
想到了这里,我转身走出来回廊,然后向上往灵堂走去。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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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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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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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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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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