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发现,就是一普通的石块,只是上面的纹理比普通的石头要深一点,纹理上面好像还有点颜色的样子。
“石头上面的这些纹理,应该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画上去的。”周蓝说道。
陈默没有开口,又捡起了周围的好几块石头,而后摆放在膝盖和大腿上面,用疝气灯照射着。
“只是,如果这些纹理是人工画上去的话,操作起来似乎有点艰难,小沧你看,这些纹理的颜色都已经入木三分了。”周蓝继续说道。
陈默依旧没有开口,而是不断地在河道里的碎石头中翻找着,不知道他脑袋瓜里头在想着什么。
“纹理都是人工画上去的,你们不用再研究了,”陈默突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你们先把这些石头里面有这种纹理的挑出来。”
干什么呀?
我在心里头默默地嘀咕着,却也跟着翻找了起来。
果真没过一会儿,我就又在前面不远处找到了另外一块有类似的纹理的石头。
而周蓝此刻已经走在我的前头了,也翻到了一块。
“哎,我这里也有一块呢。”周蓝大声地喊道。
“我们把河道中有同样纹理的这些石头全都找出来,然后先带在身上,等走出了这条内流河,我们尝试着能否将其拼凑起来。我怀疑,这些石头是在同一副图画上面敲下来的,虽然暂时不知道与我们的星盘有无关系,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幅图画可能很重要。”陈默走到我的身边,对着我和周蓝说道。
“但是这些石头分量可不轻,这河道里头的石子又是如此之湿滑,况且我们是有时间限制的,带着这么重的石头赶路,会不会有点不妥。”周蓝说道。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着实没办法,我们再放弃。”陈默说着,看了看我,应该是想争取我的支持。
我沉吟了一下,觉得如果真的是壁画的话,肯定是能够传递某些信息的,因而便说道:“要不就先带着吧,暂时也没有那么重,如果这河道不长的话,也不用费太大的功夫。”
“既然你们都想带着,那也好吧,如果真的是能够拼凑出一副壁画的话,那应该也是一条比较大的信息了。”
不知道是否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很多时候周蓝的想法都会跟我不谋而合的。
于是,我们便弯着腰一边捡石子一边往前走,如果翻到了有类似纹理的石头,就往身后的背包里头塞。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三个人的背包都已经圆鼓鼓的了,重量也不断地加重。
突然,一直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周蓝骤然间停了下来,手中的疝气灯转来转去地照射着前面幽黑的河道。
他突然间这种反常的表现就证明了肯定是有什么情况发生。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吊到了嗓子口了。
“小沧、陈默,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周蓝压低了声音问道,但是却没有转过身来。
“熟悉,”我重复了他最后的那两个字,两颊已经有汗珠在流下来了。
“我们回到了原点。”陈默蹲下身在,翻了翻脚下的那些石头,而后一脸沉重地说道。
“回到了原地?陈默,你的意思是我们饶了一圈,然后回到了刚刚出发的地方吗?但是这里没有竹筏,也没有老太太啊。”我说着,声音一直压不住地要颤抖。
“我不知道老太太和竹筏去了哪里,但是我能够肯定,这里就是我们刚刚在讨论河道里头石头纹理的地方。”陈默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污泥,双眉紧锁地说道。
“陈默,看来这河道不简单啊。”周蓝也退了回来,跟我和陈默三个人站成了一个三角形状。
“你们说,这河道能够直通鬼镇,所以,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这里啊?”我懦懦地问道。
“别乱想,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退一步来说,如果有鬼的话,那也跟我们不在同一个空间,且它们那个世界也肯定是有一套能够约束它们的东西,所以不要自己吓自己。”周蓝听完我的话,随即说道。
“但是,如果没有鬼的话,那我们现在遇到的鬼打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问道。
“当年诸葛亮区区几面砖墙就能够将八万敌军给困在其中,这奇门遁甲之术,有说不出的玄妙。”周蓝说道。
“你是说这里是用了八卦阵吗?”陈默看着周蓝问道。
“这个也说不准,但是会这河道里头原本光照就严重不足,再加上在内流河在山体里头,这每一处长得好像都一样,所以即便是稍微偏了方向,或者是有什么隐蔽一点的岔道,我们其实都很难发现的。”周蓝说道。
“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再走一遍呢?”我问道。
“肯定是要的啊,你都知道现在竹筏和老太太都没有了,这内流河的河水受到月亮潮汐的影响,我们刚刚走第一遍的时候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这会儿如果突然涨潮,河水又冒回来的话,那我们几个就要留在这河道里头给河伯作伴了。”周蓝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朝前面走了。
这一次,我们走得很慢,每一个拐弯之处都仔细地探查一番,想要寻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岔道。
当然,也就没有再将石头了。
我们边走边找,山洞的洞顶还不断地有水珠滴下来,再加上浑身淋漓的大汗,使得我们三个人的衣服由里到外,都湿透了。
“陈默、小沧,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我正在低头间衣服上的水拧干,就听到了周蓝近乎绝望的声音。
“什么?”我抬起头来,看到了陈默和周蓝背对着我,站在前面,两个人手中的疝气灯同时随着垂在身侧的手照射在地面上。
“而且,好像开始涨潮了,”周蓝说道。
我看了一下河道,果不其然,水已经漫上了我的脚掌。
“哥、陈默,现在怎么办,如果不尽快走出去的话,真的会被淹死在这山洞之中啊。”我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
“我们把刚刚捡到的那些石头都倒出来,看看能否拼出什么图案来,说不定这幅图画能够给我们一点提示呢。”
陈默说着,已经将背包里的石头全都给倒了出来。
我和周蓝见状,也跟着做。
因为此刻,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了。
周蓝手忙脚乱地将所有石头有纹理的那一面都翻上来。
我们三个人低着头围在一块儿研究该如何拼凑,三盏疝气灯的光集中在同一处,亮得有点晃眼。xǐυmь.℃òm
不知道是否因为没有把河道之中有这种图案的石头都捡全,所以我们三个蹲在那里摆弄了许久,都无法拼凑出一副比较符合地球人逻辑的图画出来。
“难道是我们都想错了吗?这些石头就是比较特殊的普通山石而已?”陈默自言自语道。
这个时候,河道中的水已经漫到了我们的脚踝处了。
周蓝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站起来,手中的疝气灯也跟着往前面一照。
我和陈默也跟着站起身来。
突然,我们眼角一撇,那些被我们翻成正面朝上的石头聚集在一起,浸泡在河水里面,在没有疝气灯照射的情况下,好像能够发出一丝幽暗的光。
这幅景象让我瞬间就想起来了我们感觉进入河道的时候,老太太是潜在水中替我们推动竹筏的,难道她就是靠着这些石头散发出来的幽暗的光来指路的吗?
“陈默,哥,我知道啦。”想到了这里,我突然间激动地喊了一声。
陈默和周蓝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将他们手中的疝气灯都给关掉,然后指着地面上那一片散发着微弱暗黄色的光芒的石头说道:“你们看,那些石头原来是会发光的。”
但是,陈默和周蓝却异口同声地说:“什么发光啊?”
他们两此话一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们没看到地面上那堆我们刚刚在河道中捡来的,有着特殊的纹理,以为能够拼凑成一副图画的石头,现在正在散发着暗黄色的光芒吗?”
“没有啊,小沧,你是不是在河道里转晕了,然后出现了幻觉?”
“陈默,你也没有看见吗?”我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手,焦急地问道。
“没有,”陈默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才看得到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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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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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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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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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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