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沧,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啊,这里的积雪层这么厚,但是,气温却没有很低,感觉有点不正常呢。”湘玉一边搓着手哈气一边对我说道。
“是不是因为我们一直在行走,所以身体的温度比较高,因而感受不到寒冷呢?”我说道,也觉得好像没有平时下雪时候那么冷的样子。
“周沧,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湘玉说道。
“对了,湘玉,那根骨笛,你还有没有带在身上呢?”我问道。
“有啊,这根骨笛,我是一直不离身的。”湘玉说着,将骨笛从身后的背包之中摸了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带着我心安一些,至少等一会如果遇到什么猛兽,还有你可以对付一下。”我说道。
“可是,这里不知道还在不在神堂湾的范围之内,如果不在的话,那么我就不知道能否指挥得动它们。”湘玉说道。
“说得也是,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一切小心至上就对了,你看看这四周,安静得可怕,感觉我们周围一个活物都没有。”我说道。
“是啊,这种感觉,很像是在桑浦山下那座疗养院。”湘玉接过我的话说道。
“对了,湘玉是不是你们鱼凫族人都会吹奏骨笛呢?”
我问道,看着湘玉爬得有点吃力,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示意她拉住我的手往上爬。
湘玉看着我,笑了笑,没有犹豫就将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周沧,谢谢你。”湘玉拉着我的手,走在相较于我稍后的位置,柔声说道。
“没事,咱们在同一个团队里面,原本就应该相互扶持的嘛。”我急忙地将关系给撇清,免得跟她之间又造成什么误会。“对了,刚刚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怎么可能鱼凫族的每一个族人都会使用笛子来指挥动物呢,且别说这骨笛仅有这么的一根,就连这曲谱,也都是鱼凫族的绝密,不是嫡系出身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更别说是吹奏了。”湘玉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我的手。
原来鱼凫族的骨笛只有一根,那么陈默手上的那根骨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该不会是从鄱阳湖老爷庙水域的水底捞出来的吧。
但是,即便他曾经在鄱阳湖底带出来了与鱼凫族相同的这样一根骨笛,可她又怎样学会吹奏这些乐曲的呢?
“湘玉,鱼凫族的笛曲,只有一首嘛?”我继续问道。
“肯定不是啊,每一种动物都会有一曲专门针对它们的笛曲,不然的话,所有的动物都通用一首曲子,那笛声响起的时候,岂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被催眠了。”湘玉笑着说道。
这么说,除非陈默说偷了鱼凫族的曲谱,不然他的这一个绝技,是从哪里来的。
“周沧,你怎么突然间对鱼凫族的这项本领如此的感兴趣啊,如果你想学的话,以你目前的这种身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虽然你不是鱼凫族人,但是你很可能是八大星盘家族的大族长,我想,大族长的权力应该很大吧,想学一下属下某个家族的本领,应该不会那么难。”湘玉半开玩笑道。
“什么大族长啊,难道连你也相信那一套说辞吗?”我说道。
“我当然相信啊,我从小就是在家族制度之下长大的,因而氏族对于我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呢。”m.χIùmЬ.CǒM
听到湘玉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她也是懂得吹笛子的人,那会不会证明了她在鱼凫族里面的地位,应该也是不低的,于是便问道:“湘玉,你拥有骨笛也会吹笛子,该不会,你也是鱼凫族的族长吧。”
湘玉听完我这话,”扑哧”一笑,而后说道:“是呀!我们的队友应该都知道吧,只是你比较后知后觉,所以才一直没有擦觉道而已。”
“啊,居然是这样。”我有点意外地说道。
“周沧,可能你已经知道了,八大家族里面,只有许氏家族的历任族长都是女子,其他家族的族长都是男子。”湘玉一边说着,一边有点微微喘气。
这里的海拔已经有点高,所以我们都能够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氧气好像不大够的样子。
“是啊,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吗?”我也已经微微有点喘了。
“不是,事实上就是这样,但是有例外的情形,”湘玉说道。
“什么例外的情形?”我问道,脚下的脚步忍不住给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湘玉问道。
不知道为何,我隐隐地感觉到,湘玉接下来的话,可能很重要。
“例外的情形,就是每一次到了大祭的时候,许家族长的最后一支,就会出现一对男的双胞胎,而相对应的其他七个家族,就会出现女的双胞胎。”湘玉说到了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那一对女双胞胎之一吗?”我问道。
“嗯,”湘玉朝着我点了点头。
“那,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只有你吧?”我疑惑地问道,毕竟双胞胎的长相是一模一样,而且之前我被那些拍摄着周蓝的照片糊弄过,所以现在很是敏感。
“是啊,肯定只有我一个,因为我的姐姐,在出生的时候,就被溺死了,这是鱼凫族的族规。”湘玉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波澜,感觉像是已经从骨子里接受了这样的族规。
“湘玉,为什么啊,我不明白。”我说道。
“为了怕没有族长血统的双胞胎的另外一人,会利用自己的长相,干一些别的事情。”湘玉回答道。
“族长血统,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你们又如何能够判断那一个拥有族长的血统呢?”我追问道。
“因为我跟你一样,都是自己的母亲怀胎十三个月才生下来的孩子。”湘玉说道。
索性是生在许氏家族,不然的话,现在就没有周蓝的存在了。
我在心里暗暗地庆幸着。
只是还是觉得,溺死那个十个月就出生的孩子的缘由,可能没有湘玉所说的那么简单。
“湘玉,既然你跟我一样,也是你的母亲怀胎十三个月才生下来的孩子,也是鱼凫族的族长继承人,在古代的话,还是大祭的参与者,这是不是就说明了,你也可以看见或者是进入一些其他人都没办法进入的地方呢?”我问道。
“我们可以,但是却要在你的带领下。也就是说,这些地方,只有你才能够发现,我们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够进入这些地方,”湘玉回答道。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啊,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上有许氏家族的血液吗?”我自说自话道。
“不是许氏家族,是天狼星人。”湘玉突然靠近我,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说道。
她的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虽然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这一些,让我已经有点心理预备自己的身份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一个活生生的地球人,突然间被告知自己身上具有外星人的基因,我还是很难接受。
而且关键是目前所了解到的天狼星人,基本上都是人首蛇身的,我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有一天变成了这副模样,该怎么办?
“周沧,你看,前面那一个有点像房子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我们在山脚下看到的那个犰狳的骨质甲呢?”突然,湘玉的话,将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我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一看,前面果真是有一个被大雪所覆盖住的房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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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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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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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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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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