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只蚂蚁啊,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蚂蚁咬人,为何会如此地痛呢?
就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又一只蚂蚁爬上了我的脚踝处,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急忙用手将蚂蚁扫下来,但是,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我的小腿以及脚踝处,居然被这两只小蚂蚁割掉了大概有拇指指甲大小的两块皮,此刻正在渗着血水,疼痛难耐。
我应该是有喊了一声的,因而惊动了洞口的队友们。
“周沧,怎么了?”湘玉问道。
“没事,这洞底滑,摔了一跤。”我觉得说自己被蚂蚁咬到了有点丢脸,所以,撒了一个谎。
“没有受伤吧,你自己小心点,洞底太黑了,我们在上面根本见不到你。”张继生说道。
我刚想回一声好,猛地发现石洞的四壁,在我说话的这一瞬间,已经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刚刚的那种蚂蚁。
我的老天啊,他们是想在我身上聚餐吗?
我觉得头皮发麻,想起刚刚的那种剧痛,有点不寒而栗。这千军万马如果同时以刚刚那种速度在我身上啃咬的话,应该不出半个小时我就会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石洞里还是有一点空间的,我见此状,身体不由自主地望石洞的中间挪动,尽量地与集满四壁的蚂蚁保持最远的距离。
在挪动的过程中,我的脚下像是突然踩到了什么硬物一样。
糟糕,屋漏偏逢连夜雨,该不会是碰到什么机关吧。
我感觉自己都快哭了一样,慢慢地将脚移开一点点,脚下的力气却不敢减弱,生怕我一个恍惚,就启动什么古老的机关。
但是,就在我用脚掌揉捻着那块硬物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我整个人往后仰地摔在地上。
我心中暗想,再见了这个世界。
但是,在地上躺了一小会之后,发现一切居然风平浪静。我起身一看,刚刚被我踩到的,好像是一个感觉是一个长方形的金属。
我不由得蹲下身自将它翻出来。
居然是一支录音笔。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跌入这个洞穴的人。
这瓦屋山深处,并不平静啊。
我用衣角将录音笔擦干净,试着按了一下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是没电了还是坏了估计现在也搞不清楚。
想到这里,我将录音笔放进背包中,想着等出了洞穴,用充电宝充一下电,看看还能不能使用。
大概是我有点时间没有出声了,头顶上一直守在洞口的队友又开始在喊我了。
“我在呢,不过,这洞里可能有点麻烦,”我抬起头,洞口射下来的光照在我的眼中,让人不由得低头躲避。
就在我躲避太阳光的这一瞬间,我的眼光一撇,发现聚集在石洞墙壁的那些蚂蚁,似乎,是组成了一副图画。
或者应该这样说,石洞四壁有部分地方蚂蚁不敢爬上去,所以这些地方留下的空白,就勾勒出了一副图。
“周沧,周沧,你怎么样了,洞里有什么麻烦?”上面是王之水有点焦急的声音。
“这洞里有许多的蚂蚁,与寻常的蚂蚁有点不同,它们的牙齿很锋利,能够瞬间就把我的一小块皮给咬下来。”我说道,但是,关注力却在洞壁那些由蚂蚁组成的线条上。
“蚂蚁,周沧,那些蚂蚁是不是能够一下子就把在你的皮肤上割出一个圆形的伤口。”湘玉问道。
“是,特别痛。”
“那有点像是切叶蚁,这种蚂蚁很厉害,但没有毒性。”湘玉说道。
“藤蔓我们已经找来了,现在正在将几股藤蔓扭在一起,你再等一下。”这是王之水的声音。
“好的王教授,我暂时没事。”
我嘴里应了一句,眼睛却盯着墙壁上已经开始在挪动的蚂蚁,但是无论蚁群如何挪动,那图画仍旧保持这原状。
我觉得这图画肯定是刻意画在这洞穴中的,只是可能年代久远,所以上面的色彩都脱落了,再加上石洞里光线很暗,因此刚开始我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背包中取出手机,将这幅壁画拍下来。
其实蚁群组成的画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有点类似于简笔画的感觉。
画面描绘的好像是碎石滩,有一群人在走着,人物肖像很特别,两边嘴角像是各衔着一条鱼的样子,远处一座大山,山下的两棵柏树上挂着两个灯笼。
我还来不及研究蚂蚁壁画的内容,头上的洞口已经有一条粗大的藤蔓垂了下来。
“周沧,”这一次是陈默的声音,“你把藤蔓系在腰间,我们把你拉上来。”
我把手机收好,然后拉过已经垂到地面的藤蔓,紧紧地绑在腰间,双手抓着藤蔓,突然,我的脚下一片剧痛。
刚刚在拍摄的时候太专注了,以至于忽略了偷偷向我靠近的蚁群。
此刻,我的小腿已经爬上了几只蚂蚁。我恍惚之间好像还能听到它们咀嚼我血肉的声音。我双手急忙地拍打着小腿上的蚂蚁,把它们拍打掉。
“你的两只脚配合在石壁上用力蹬。”
不知有谁在洞口提示着我,我连忙照做,慢慢地往上升。
“周沧,没事吧,那么高的洞穴摔下去,有没有受伤。”
一出洞穴,湘玉就关切地问道。
“还好地下都是软泥,没摔伤,就是被蚂蚁咬惨了。”我笑着安慰了一下湘玉,撩开了裤脚检查小腿上的伤口。果然,又多了好几处伤口。
“这么严重,我去取酒精来给你洗伤口。”湘玉说道。
“这蚂蚁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把腿咬成这样。”张继生说道。
王之水给我递上了水壶,也安慰了我一下。
陈默见湘玉已经在给我擦药,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碎石滩上。
“这碎石滩不会只有一个陷阱的,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走,可能要研究一下策略了。”他拧着眉头说道。
听到陈默这么说,王之水也走上前去,“这石头,好像是石镜,从进入碎石滩开始,我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但是石镜只在古籍中有记载,现实中还没发现过,这一路走来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我也忍住没说。”
“石镜是什么?像镜子一样的石头吗?”我已经擦好药,站起身来问道。
“差不多,晋代王嘉在《拾遗记周灵王》中有记载:时异方供玉人、石镜,此石色白如月,照面如雪,谓之‘月镜’。”
“所以,这石头会反光,是因为镜面的原理。”湘玉一边将药物放回背包里,一边说道。
“知道这是石镜,也没办法帮我们判断哪块石头下面有陷阱啊,难不成,每块石头都掀开来看看吗?”张继生说道。
“这里面,应该是有一个巨大的机关,有可能是湘玉踩中的那块石头,开启的是继生脚下那块石头的机关呢。所以我才说,我们可能要好好地研究一下。”陈默说道。
我想起了在石洞墙角那副画,画中的碎石滩,有部分石头是空心,有部分石头是实心。空心的石头,是不是下面就会有陷阱呢?琇書網
想到这里,我把在石洞中发现壁画的事与同伴们讲了,但是,录音笔部分被隐瞒了下来。
陈默盯着那手机上那副图看了许久,然后说了一句:“这应该是一组图,不是单独存在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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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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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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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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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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