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面积可能超过了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高度大概是十来米高吧。
这一个巨大的犰狳骨质甲的缺口处,有一串串类似于铜钱串成的链条,从上往下垂。
“周沧,按照这个犰狳的骨质甲的化石来看,这只犰狳,感觉像是与恐龙杂交后的后代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体型这么大呢?”湘玉原本握着我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感觉像是有点害怕的样子。
“无论变异还是杂交,现在都已经是一堆白骨了,所以你不用惧怕它。”我安慰湘玉道。
这个时候,原本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的山间,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这一阵大风,刮得有点杂乱无章,像是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这边涌过来那样。
湘玉一下子就站不住脚了,她被风吹得叠坐在地上,松滑的积雪让她刹不住车,快速地朝下滑着。
原本拉着我的手,也瞬间就松开了。
“湘玉,”我大喊了一声,而后也顺着湘玉下滑之后留下的轨道快速地往下走,企图能够将其给拉住。
但是湘玉“滑雪”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跟不上。
“啊~”湘玉的尖叫声荡漾在整个山间。
突然,湘玉停了下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住了。
我急忙跑了过去,发现居然是她的那根骨笛。
真的不得不佩服湘玉的睿智,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她居然还能够将骨笛给取出来,然后插在雪地上,从而阻止了自己的下滑。ωωω.χΙυΜЬ.Cǒm
“湘玉,你没事吧?”我急切地问道。
“周沧,我差点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湘玉说道,已经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还当真聪明,手法也很棒呀,居然能够在刚刚那种情况之下,将骨笛给取出来,而后查在雪地里。”
这种情形之下,按理来说我应该是要走上去,给湘玉一个拥抱安慰一下她的,但是我又怕她越陷越深,因而便狠下心来,没有采取任何的动作。
“你就会捧杀我。”湘玉终于破涕为笑。
“你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看看还能不能重新爬到上面去。”我小心翼翼地咨询道。
“没事的,这些雪也很松软,连皮外伤都没有。”湘玉说道。
“那我们走吧,我感觉,那个巨大的犰狳骨质甲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不然门口不会垂着那么多的铜钱串。”我对着湘玉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那些铜钱串就是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会不会之前有古人类曾经在里面住过呢。”湘玉说道。
“那走吧,”我对着湘玉说道。
原本是想伸出手来拉她一把,毕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从那么高的半山腰上面滚下来,即便是没有受伤,应该也是被吓得够呛的。
但是,一想到这一牵手,不知道又会产生出多少的误会来,我还是决定坏人做到底,因此说完之后,便径直地走在前面。
我没有看到湘玉的表情是怎样的,但能够现象得出来,应该不是很好看。
我们又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但是,眼前的情形,让我们两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那个犰狳的骨质甲的化石的缺口处,那些原本垂在门口的铜钱串,突然间变多了,是肉眼可见的数量增多。
难不成,在我们掉下去的这短短几分钟,就有人或者是什么生物在这缺口处上面挂上了这么多的铜钱串吗?
“周沧,是我眼花了吗?”湘玉拉了拉我的衣角,弱弱地说道。
“我也觉得有点懵逼,怎么刚刚明明才挂着几串铜钱串,现在突然间变得密密麻麻了?”我说道,不由自主地朝着犰狳骨质甲化石的缺口处走去。
“周沧,小心,”湘玉拉住了我的小臂,眼睛直挺挺地看着前面那些似乎还在随风摇曳的铜钱串,低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那些铜钱串,好像动了一下,不是随风摇曳的飘动,而像是蠕动那般。
我以为自己的身体太过疲累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因而不自觉用力地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但是,在这一晃动之中,我又看到了其中的又一串铜钱串也蠕动了一下。
难不成,这些铜钱串还是活的吗?
突然,一声“叮铃铃”响从铜钱串上面传来,而且不知道雪山空旷的缘故还是怎样,回音很长。
“周沧,”湘玉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急速地往后退。
我被他这么一拉,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跟着她快速地往后退。
“那些不是铜钱串,而是钱蛇。”湘玉拉着我退到了尽头,对着我急促地说道。
“钱蛇?是个什么东西?”我有点不解地问道。
“《酉阳杂俎》里面有记载,钱蛇,体型巨大,击中尾巴如钢铁声,其洞口散落铜钱,人们人为是铜钱所化。”湘玉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道。
就在我们说话这几分钟之间,刚刚挂在犰狳骨质甲化石缺口处的那些钱蛇,已经全部不见了,缺口处空荡荡的,但是里面一片乌漆嘛黑,与外面的光亮洁白如同两个世界那般。
“钱蛇不见了,周沧,”湘玉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道。
我刚想安慰湘玉两句,就看到地面上蓬松的雪地里,有一道道往上凸出来的痕迹,难不成,这些钱蛇这么快就已经追到了我们跟前来了吗?
“周沧,”就当我还愣在原地的时候,湘玉一把将我拉住了,然后朝着一边躲闪。
这一躲闪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刚刚脚底下那一道往上凸出来的雪里面那一条钱蛇,已经探出来半个身子了。
钱蛇没有攻击到我,好像有点烦躁那般,开始剧烈地朝我和湘玉所站的位置蠕动过来了。
就当我觉得六神无主的时候,湘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身后的骨笛取出来,放在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但是,这一次,钱蛇没有买笛声的账。
湘玉吹奏的笛声不但不能让他们进入休眠的转态,反而让所有原本蛰伏在雪地里的钱蛇都躁动起来,他们开始在雪地里拼命地挣扎。
钱蛇尾巴甩动而带来的“叮铃铃”声,在我们的耳边响个不停。
见到此状,湘玉已经停了下来了。
“周沧,不行,笛声对它们不起效用,现在该怎么办?”
湘玉一边躲闪着钱蛇,一边对着我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雪山上面突然发出了“吱呀”一声。
不好,难道是要雪崩了吗?
雪地里最怕的是高声的呼喊,现在这山间到处都充斥着钱蛇尾巴的响动的铜钱声,还有我和湘玉之间的呼喊声。
这声音带来的声波,真的是足以震动出一场雪崩出来的。
湘玉应该也是想到了可能会雪崩,所以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们俩同时抬头,将目光都投到了距离我们大概有百来米远的那个犰狳骨质甲化石上面。
如果能在雪崩发生之前,冲到里面去,可能还可以躲过一劫。
但是现在问题是,那里面,有没有钱蛇。
山顶上已经有小块的雪片飘落下来了,我们没有时间选择。
我与湘玉同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起朝着半山腰那个半球形的化石跑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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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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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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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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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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